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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不严重,老百姓也看不到这种变化,只是觉得先帝刚死去半年时间,似乎各方面没有以前好了。

这一大四小也就是先帝所有后代,因此看着他们,老百姓眼中皆充满同情,还有一种别样的酸楚。

郑朗不是这样想,崔娴也不这样想。

丈夫做了退步,许多大臣认为丈夫软弱。实际不同,争有三种方式争,第一种也是最低下的那种,象范仲淹孔道辅拍打宫门,甚至将十几岁的郑朗都绑架过去。这种争固然看似刚硬,实际往往成功率低下,还会激起仇恨。第二种争就是利用利益进行诱导逼迫,例如高滔滔优待郑朗,赏官加爵,承诺以后让李贵儿子姓郑,还有那个太子太傅,太傅最贵,可那是往火坑上送的,太子太傅问题就不大紧了,诚意十足,逼丈夫妥协,郑朗在中书为相时多方利益平衡,也是这个范畴。第三种那是更高妙的争,例如先帝执政的“无为而治”,例如丈夫让自己的转授,例如句践的卧薪尝胆。前者是一种高明的调控,后者乃是一种高明的进退把握,中者两者皆有之。

既没有与皇家翻目成仇,又将赵祯几个女儿救出火坑。

在宫中能有什么,一只关在笼子里高贵的金丝鸟,先帝一死,除了华丽的宫殿之外,实际什么也没有,出宫虽住在济宁观,住处不及原来尊贵,其他的一样皆不缺少,下人,太监,宫婢,赵曙敢不给但不会再因赵曙的打压,遭到后宫的岐视。还有自由

“我们去作坊看一看吧。”郑朗道。

郑朗说仅是日用品,无关紧要,实际不是。

这将又是一个庞大的托马斯,本来郑朗是想交给朝廷的,赵祯去世,心中悲伤难受,觉得亏欠,又改变了主意。

那就是肥皂。

肥皂未出现之前,古代很早就出现洗涤用品,主要成分是碳酸钠与碳酸钾,前者是湖矿产品,后者是草木灰为主的洗涤成分。西方灵感乃是一个地中海的厨师无意中将油脂打翻在草木灰上,发觉用来洗手特管用,这是史载最早的西方肥皂记录。后来出现原始的肥皂,效果一直不好。十七世纪一个化学家将原来的肥皂改良,进步了一点,再到歇夫尔发明牛油碱化,这才迈出工业化制作肥皂重要的一步。

中国则走向另一条道路,用动物脂肪和碱捣一捣,晒干几天就可以用来洗东西了,称作胰子。实际这几天就是一个化学反应过程。也有人用清水浸草木灰,过滤后余下的物质也可以用来洗东西。或者使用皂角。至于沐浴,没有沐浴,用水与木屑擦洗皮肤,用抹油滋润。郑家也多用这种方式来洗澡。

这是可以接受的,但用马尾巴刷牙,郑朗却不能接受,因此一来宋朝就发明牙刷。

能制造出更好的肥皂,不过还是那种原始的,郑朗并没有想到它。直到改进甘油的制作方式后,郑朗这才灵机一动。

想要大量生产更多的黄色炸药,必须将它工业化,甘油在中间必不可缺,郑朗又换了一个方向,用烧碱与油脂共煮,这个化学反应后,再经水解,就会产生两种物质,一个是高脂肪酸脂,一个就是甘油。

碱很早就在普遍使用,但不是纯碱,从天然碱提炼到纯碱,再从纯碱变成烧碱,看似都是碱,化学成份截然不同,一步步走来,又过了数年时间。主要还是研制的人少了,一旦多起来,这些物质一个个出现,最终一个化学时代必将到来。工业基础太落后,依然很遥远,不过象这样一步步走下去,也许不用两百年时间,就能将宋朝提前迈入十八世纪十九世纪。

为的是甘油,但前者那种高级脂肪酸脂,终于使郑朗想到肥皂,其实一路发展到今天,若是不计成本,从试验室能制作出近百种化学物质,就是不易能将它们工业化与普及化实用化。

又是很长时间,直到去年春天,时恒才写信给郑朗,说制作成本真正下降了,郑朗才想到用它来制作肥皂,当然它还可以制作另一样东西,洗涤剂。不过若是用来制作洗涤剂,估计只有樊楼与极少数达官贵人家才能用得起。还是肥皂,加一点香料,让它变成香皂,进行商品化。

究竟会产生多大的效益,郑朗也不大清楚。

作坊就设在郑州,一是不想惹多少人注意,二是京城人多,他与赵念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走得太近会引人说闲话,三是他在丁忧,这几年全部会呆在郑州。

作坊建设起来很快的,听说是为了先帝几个公主所建,许多百姓自发赶来,发工钱给他们都不要。甚至有人一边建一边哭的。

但正式上马,还要经过一系列的组装,以及试验,直到三月,肥皂才真正面世。加了香料,还有精美的包装,一些用了名贵香料的高档香皂不但包装精美,还有一些包金镶银丝的奁盒,里面用绸缎包裹着,低者一块售价也达到五十文钱,高者一块能达到一缗钱。这是最初的价格,一旦甘油能普遍使用,效率提高,进一步下降成本,便能一步步将价格降下来,向民间普及。

而且肥皂才是一个开始。

为了提高它的销路,打消一些人不诡之心,郑朗用模具刻上三个大字,帝王心。

这是为先帝几个女儿制作的产品,别要打它的主意。

当然,它也不在征税范围。

提前于报纸刊登了销售时间与地点,清明节选择京城几大店铺先出售第一批。

结果清明那天,无数百姓涌来,一缗钱的日用消耗品舍不得用,但五十缗钱的消耗品普通人家还能买得起的。实际买的人有许多都不知道它的功用,只是想几位公主过得好一点,盲目地来排队购买。

清明又是一个让人感伤的节日,有的百姓一边排队,一边烧着纸线,低声抽泣。

买回的人终于发现它的妙用,甚至用来洗衣服,衣服上不用薰香,却有一种自然奇特的香味,有人撰文将它狠夸了一顿。可并没有多少人注意,注意的仅是百姓过了半年时间,居然还继续对先帝遥思。虽然朝廷谥号为仁,可能让百姓遥思这么长时间,不提武功,仅是这份仁政,也可以说是空前绝后了。纷纷写文或者赋诗赞扬此事。

终于传到庙堂之上,张瑰隐晦地上书,大家是默认了两位贵人出家为道士,带着三位小公主为先帝祈福,甚至默认长公主将三位小公主带到郑州。两个贵人不敢去郑州的。

一起不知道赵念奴真相,又是济宁观观主,作坊真正的主人,不得不去。若是两个贵人去了,还没有赵念奴大呢,有点儿瓜田李下之嫌。这个没有人说闲话的,张瑰说的是帝王心这个招牌。

沾到帝王二字,如何让它来给百姓洗澡去垢呢

赵曙难得以说了一个字:“准。”

司马光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张卿之言不妥,何为洗澡去垢,此乃沐浴也。何谓人主之德,沐浴人间,春苏万物也。能给所有百姓带去春天般的沐浴,此乃仁主所为也。先帝执政,无为而治,仅铭记一点,爱民。帝王的心就是用来沐浴百姓的,何忌所为陛下为皇嗣时,百姓对陛下交口称赞,万望所归。若如张卿所言,帝王心不能用来沐浴,难道让陛下恩绝百姓乎请陛下三思。”

反对但更多的是在忽悠,赵曙不能作声了。群臣同样站出来纷纷附和,至少在宋朝,司马光理论能说得通的。

此事算是揭过,无人再敢提。

但肥皂仅是这个作坊的开始

春天到来,国家继续太平无事,黄河更是无事。似乎仍然是一个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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