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赋清默声喝茶,心道,哼,你现在清醒了,分析的头头是道,当初早干什么去了。
“说这些没用,明晚会一会他,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看我不顺眼,想觊觎寄眉就光明正大的来,别在后面耍手段”
萧赋清叹道:“寄眉是有夫之妇,他如何能光明正大”
“所以说,他自从看上有夫之妇那天开始,他就输定了。”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砚泽晚上回到家跟九叔简单吃了饭,回到自己屋子,寄眉和元毅已经睡了,他悄悄的脱了衣裳,蹑手蹑脚的摸上床。他不想惊动妻子,但寄眉已经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摸了下他的手:“好冷呀我给你暖暖”说着,把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砚泽隐约看见她闭着眼,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不由得也会心一笑,在她脸上吻了下,两人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
白天,砚泽在家陪儿子,把小家伙弄的一会笑一会哭的,寄眉看不过去了,把儿子从他怀里抢过来:“不哭不哭,爹做鬼脸是逗你笑的,不是想吓你的,乖,乖啊。”然后瞅着孩儿他爹道:“你昨天的事情办完了”
“啊,有点小麻烦,让九叔找人了,今晚上请当官的喝一顿,没事,你别担心。”
“我发现你最近几天说最多的话,就是你别担心难道真有我可担心的”寄眉狐疑的问道。
女人啊女人,善于从细节中发现问题。砚泽一皱眉,苦笑道:“这是口头禅,就像你愿意说相公,你真好。”
“”服了。
正好儿子哭的厉害,寄眉专心哄儿子,没再多纠缠这些话。砚泽第一次这么感谢儿子的哭声。
转眼到了下午,砚泽穿戴好了,准备出门。寄眉贴心的叫住他:“既然是要见官员,该穿的更庄重些,你等着,我给你找件别的衣裳。”等她从里屋出来,发现丈夫已经走了。
见沈向尧,哪里需要穿好衣裳。砚泽先到了约定好的沈家酒楼,九叔从翰林院出来直接到他这里,叔侄俩来的倒是早,却迟迟不见沈向尧。
萧赋清处事温和,如果沈向尧能够想明白,避而不见,自此互不相犯,彼此安生,那是最好的了。因此,他并把希望沈向尧出现。
“我们二少爷来了。”这时进来斟茶的店小二高高兴兴的说道。
砚泽面无表情,就听楼梯有动静,很快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沈向尧。砚泽一见,便起身笑道:“沈公子真是不一般,我在你这个年纪,遇到仇家,真不敢单刀赴会。”
沈向尧冷笑道:“这是我们沈家的地方,我不带小厮,但楼下全是帮手。再者说了,你我是仇家吗”说着,已走到了桌前,镇定自若的坐下。
砚泽亦落座,冷声道:“是不是仇家,你心里清楚。你总不会真以为,是像昨天所说,我因为认错了人,向你赔不是才准备了这一桌子酒席罢。”
萧赋清忽然插嘴,问沈向尧:“你大哥呢,在哪里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呵,如果决定不走考功名这条路,十三四就该随着父亲叔叔们做生意了,萧家也是买卖人,这一定你们应该知道。我今年十七岁了,萧大少爷在我这个年纪,管几门生意,长辈们管不管得了,你比我清楚。我做的事,便是我自己的决定,谁也管不了我。”
砚泽笑道:“既是说你打算一个人扛了,不拖累沈家。对你刮目相看了,看你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会哭着求我,想不到还挺硬气。”
“我为什么要哭着求你”沈向尧装糊涂:“我做错了什么”
砚泽突然摆桌而起,指着他大声道:“你做错了什么要我一件件说吗昨天让人去药铺闹,是你做的吧威胁寄眉,也是你做的罢你已经说了你十七岁,能够独当一面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沈向尧滕地站起来,瞅他良久,忽然一笑:“好吧,好吧,事已至此,你心知肚明,我死不承认也没什么意思。对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那个私生子,也是我唆使你八叔干的,你八叔是个二百五,送上门给我利用的二百五。”
萧赋清冷声道:“沈公子真是卑鄙而不自知,想不通沈家如何积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想不通吗当然是赚傻瓜的钱,利用傻瓜帮沈家做事喽。尤其是被卖了还帮着沈家数钱的人。”沈向尧一摊手,豁然笑道:“不过,我现在承认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骂我,来吧,打我你敢吗这里是京城”
萧赋清气道:“是啊,真后悔没在粟城找人把你打一顿。”
这时就听萧砚泽哈哈笑了两声,拎着酒壶一边斟酒一边低头笑道:“原来私生子的事也是你干的,早说啊。我早知道的话,一定早早谢谢你了。没有你,我和寄眉怕是不能这么快就过上舒心的好日子。你有所不知,在那之前,我犯了个大错,寄眉看我像看仇人,已经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了。结果私生子横空出世,她像所有贤惠的妻子一样原谅了我,托你的福,我才知道我的妻子这么好,而寄眉,因此得了我的宠爱,继续做她的萧家大少奶奶。”斟完酒,递向沈向尧。
沈向尧百爪挠心一般的难熬,故作镇定的冷笑道:“因祸得福,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我幸福快乐了,你却十分难熬吧。啧啧,沈向尧,原本我还很生你的气,但是现在我却觉得你可怜了。锲而不舍的找了我这么多麻烦,不仅没一样成功,而且事事适得其反。如果这是桩买卖,你早就输的家底精光了。梅之项、眉向之,哈哈,可笑。”
沈向尧瞪着萧砚泽,忽然间,酸楚涌上心头。他何尝不知道他的失败,他不甘心不甘心他对陆寄眉一片真心,可付出一场,什么都没得到。于是,听说她连萧砚泽的孩子都生了,彻底心冷了,威胁也好,利诱也罢,就是要捣乱,不能让他们清静了。沈向尧嚅嚅嘴:“我不是梅之项,你说什么陆寄眉,我不认识”
砚泽笑道:“很好,你不承认才好,永远不要承认。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看你不顺眼呀,做买卖的,打击对手不是应该的么,我在粟城开酒楼,对粟城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