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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男配逆袭 Engelchen 6435 字 2019-04-30

赛蒙见他望着她手上的戒指发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切会好起来的。”

弗里茨勾起嘴角,心里一阵苦笑,会好起来吗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见,只是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当初,在集中营里,他是怎样折腾她的耍她,玩她,伤她,杀她,把她弄得鲜血淋淋,都是伤、都是泪,逼她交出自尊,然后又狠狠一脚践踏在上面。她就像一只无处可遁的小老鼠,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当有一天,他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她,便一枪爆头。过去的所作所为,连自己都不敢回首,等她有了这些记忆后,又会怎样看待他根本不敢细想。

女儿出了事,作为母亲,蔡英心里也不好受。赶到医院,推门进去,就看见陪在床前的弗里茨。如此情深意重的他,让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过来人也不由感叹。

“几天没好好休息,你不累吗”

弗里茨摇头,望着微微,认真地道,“就算她一辈子不醒,我也不会离开她,我只想守住她一辈子。”

这孩子真是固执蔡英叹息,不再劝阻他,而是道,“那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几天没合眼,再强健的身体也会垮。弗里茨没争辩,随便吃了几口蔡英带来的便当,和衣在沙发上躺下。望着病床上的人,眨着眼睛,终于有了几分倦意。闭上眼睛,意识朦胧间,他依稀看见集中营里曾军装笔挺的自己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花园里的藤椅上坐着一个党卫军军官,棕发绿眼,稍一抿嘴,脸颊边的酒窝就会隐隐展现。他正享受着日光浴,这时,身边清风涌动。被惊动了,他懒懒地睁眼投去一瞥,原来是她。

她站在那里晾着衣服,风一吹,长发飘扬,显得尤其美丽。晾完衣服,她伸手拍了下,不经意地抬头,撞上了不远处两道深邃的目光。她神情一僵,似乎没料到会和他打照面,那一眼的对视是这样平静,不见恐惧和不安,唯有一抹被阳光照耀出来的、鲜亮的色彩。

在这个集中营里,不是黑色就白色,除了生就是死,每个人都用冷漠武装自己,只有在她脸上能看到这么真实而又生动的神情。突然起了作弄她的坏心,他向天吐出一口烟圈,手指一弹,将烟头扔了出去。从皮带中抽出手枪,他拉起枪膛,将枪口对准她所在的地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巨响,子弹分毫无差地射中了一个旁边无足轻重的犹太人。那人在她眼前倒下,瞪着双目就这样断了气,她像头受了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恐。见状,他挑眉笑了。他夹着烟,向她举高酒杯,心安理得地灌下一大口。

日子过得太无聊,难得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来消磨时间,叼着烟,他倒出枪膛里的子弹数了数。装弹,继续玩他的游戏。

再没什么比拿活人当靶子更有意思了,他射出的子弹一次次地与她擦身而过,她尖叫着四处逃窜,不让她死,却让她的心脏每分每秒都沉陷在惶恐不安中,比死更难受。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却展露出一个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午后的安宁被他一手撕得粉碎。

他说,“只要你哭着求饶,我就放过你”

带着酒窝的笑容是这样诱人,却也是极度的残忍,一双绿眸中散发出满满的都是邪恶的光芒。

她咬着嘴唇,倔强地瞪着他,没说一句话,含泪的眼底满是恨意。

场景飞快地变换,弗里茨看见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地窖口,阴暗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低头望下去,楼梯的尽头站着一个女孩的身影。他一步步地向下走去,军靴的金属鞋扣敲击在地上,发出了尖锐的声响,每一步都惊心动魄。

她的脸上满是畏惧,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将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瑟瑟发抖,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男人伸手撑住墙壁,将她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下,他举起手做了个枪把的动作,对准她的后颈,空射了一枪。在看到她脸上浮现的惧意,满意地露出了个笑容,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庞,唯有那一对酒窝是这样的惊心动魄,只听他一字一顿地道,

“知道什么叫做颈部射杀吗就是将子弹射入他们的后颈,幸运的话,一秒断气。如果不顺手,子弹划破大动脉,会飚出很多血,这些人一下子死不了,仍然睁着眼睛,在恐惧和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她捂住耳朵,尖叫,“不要说了”

他拉下她的手,嘴边的笑容更加妖冶,那双熠熠生辉的绿眼闪出一缕精光,“你说我是没心的魔鬼,那这里跳动的是什么”

见她咬唇不语,他又问,声音冰冷地就像地狱爬上来的魔鬼,“是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是心脏”

“心脏”他脸上露出个夸张的表情,凉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微微地上扬,划出优美的弧形,“原来你们嘴里的魔鬼也有心,而它一直都在跳动,可悲,它会痛,竟然会痛”

她的眼中塞满了恐惧,唯一的一点伪装都被他打击地溃不成形,可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不知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他,他抓住她的衣服,用力地向两边一撕,嗤啦一声,纽扣滚了一地。

粗暴地将她压在墙上,无所谓她是否愿意,是否做好准备,便像一阵狂风暴雨般席卷了一切。她挣扎着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强硬地顶开,巨大的羞耻让她痛定思痛地恸哭。

疯狂的亲吻,无尽的纠缠,两人的嘴里满是血腥,已分不清是谁。他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一次次攻占她,她悲凉的哭叫声,伴随着低哑的喘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停地回荡

弗里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平复心情,但她绝望的眼神就像一把刀,深深地扎入他的心,让他心痛不已。那一刻,他真想杀了这个施暴的男人,可,这个人却是真真切切的自己啊

站在旁人的角度上看见过去犯下的暴行,那是怎样一番滋味是悔恨是痛苦还是绝望

曾经的自己在那里摧残她的身体,而她悲绝的目光却在这里凌迟如今的自己,真是因果循环。一幕幕的悲剧在眼前重现,让心底的那些伤疤再度裂开了口子,疯狂的时代,人性的泯灭,造就了一个癫狂的性格。

他看见穿着制服的自己举起枪,对准她的颈间,手指扣在扳机上。想阻止开枪的人,却不能。子弹射出,回声轰隆,弗里茨不由失声叫了起来,不

伴随那一声枪响,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也碎成了一片片。曾经的残忍,如今的绝望;曾经的愚蠢,如今的心痛

弗里茨在噩梦中惊醒,突地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身的冷汗,满脸的湿润。昏暗的病房里,只有仪器滴滴地运作声,他眨了眨眼,意识逐渐清晰,没有集中营、没有简妮、没有军官、没有枪声、没有强暴这里是2012年的医院。

他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走向病床,微微还陷在昏迷中。他忍不住暗忖,她的梦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黑色的梦中的她正在经历什么是他的施暴还是鲁道夫对她的深情或是和弗雷德同生共死

他闭了闭眼睛,不敢再深想。走进厕所洗了一把脸,凉水泼在面庞上,神智终于不再混沌。他抬头,看见镜里的自己双眼充血,胡渣满面,狼狈不堪。

瞄了眼手表,已是午夜,外面繁星高照,蔡英早就走了,病房只剩下他和她。披上外套,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

深深地吸了一口,就连烟草都无法掩盖嘴里的苦涩,望着万里无垠的银河系,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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