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有人问,“微微,你的男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模特。”
林微微不觉得这行业有什么丢人,可有人却觉得这是靠青春吃饭,出卖色相,很是不屑。
不过,模特这行业也不容小觑,真混好了,和当红明星一样有前途。大家不了解,说了几句,便又将话题转回宴会、首饰、包包、名车那一块。
今天婚宴场面盛大,大家都是卯足了劲来的,穿着装扮当然也和平时不一样。真的太高级的上流阶级,这辈子都攀不上,没啥好说,但平民之间还是可以相互攀比一下的。
倪娜的戒指是卡提亚,张玫的耳环首饰蒂芙尼的,小贱的礼服是escada的,蒋丽的包包是v
轮到微微,见大家看着自己,她有些无措。虽然知道身上这套礼服不便宜,却不是v、香奈儿这类说得出名字、天下皆知的一线品牌。
她沉默着不说话,倒是旁边的弗里茨突然开了口,他的手指划过林微微颈间的项链,不疾不徐地说道,“莱茵纳森地区亲王、比利时大公爵herzogvonnassauundadohigrossherzogvonxeburg头衔冯纳桑,于1910年,馈赠沙俄米卡洛夫卡纳罗曼诺娃公主grossfuersteisabethichaiownaroanowa的订婚信物。”
“”小贱。
“”雷奥。
“”张玫。
“”蒋丽。
“”路人甲乙丙丁。
只有林微微悄悄地在心里偷笑,小样儿,装得挺像。
过了好半晌,众人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张玫扯着僵硬的笑容,道,“赝品吧。公主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因为,公主是我”弗里茨从托盘中接过一杯红酒,转了转,抿一口在嘴里,继而道,“外祖母。”
啊
啊
这下,不光是张玫,连微微也吃了一惊。这话在她一个人面前说也就算了,当众他也敢海吹,她立即转头瞪了弗里茨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小样儿悠着点,别喝高了乱吹牛,一会牛皮吹破了,我可圆不了你的慌。
林微微一脸紧张,弗里茨却不以为然,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品酒。本来嘛,公主就是他妈,铁板钉钉的事实,验dna,血型,验啥都不怕哇。
弗里茨神情自然,大家看不出什么破绽,便又将目光调准雷奥,都是德国人应该会知情。谁知,雷奥和他也不熟悉,中世纪莱茵地带王国众多,他若真是某个贵族后裔,也不足为奇的。
“那你的名字中怎么没有冯”张玫还是不信,贵族瞎扯淡的吧。
弗里茨挑挑眉,镇定地反问过去,“沙俄王室,为什么要带德国封号”
“这么说,你会俄语”
“这个当然。”
“俄罗斯宫廷舞”张玫继续发问。
弗里茨长腿一伸,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张玫面前,伸手将她从位子上拉起来。他眯起那双勾人的绿眼睛,低头在她耳边道,“俄罗斯宫廷舞”
男人的气息入侵,让她的心脏一阵狂跳,还来不及点头,弗里茨便微笑,“那就看好了。”
小时候看过母亲跳,几十年没碰,比起正统的舞蹈家,还是差很多。不过,要忽悠几个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张玫不会跳,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像一根木头,看着他的舞姿,时而洒脱、时而轻柔,时而苍劲,令人眼花缭乱。一位穿着盛装的大帅哥,围着自己转,是那么的不真实,即便这只是借来的王子,却仍然让她心跳如擂鼓。
弗里茨只是想证实,又不是想泡她,跳了几步之后,一个潇洒转身,站到了林微微的面前。同样是邀请,这一次却正式了许多,单手腹背,半弯下腰,绅士地向她伸出了手。
“我不会跳诶。”眼睁睁地看他出尽风头,不由自责自己太平凡,早知道就该事先去跳舞学校报个名。
弗里茨握住她的手,吻了下,不在意地道,“我教你。”
看见他们起舞,雷奥也借机向小贱递出了邀请,有舞伴的人都跳舞去了,桌边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单身者。
张玫退了几步,回到桌边,双手交握,掌心里还逗留着弗里茨手上的温度。之前,心里看不起他,觉得不过是个靠皮囊吃饭的穷吊丝,可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不由全然的改观。即便在一堆盛装下,他依然是与众不同,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个人魅力。
在弗里茨的带领下,林微微踏出舞步。俄罗斯宫廷舞有点像华尔兹,可舞步却更加繁琐,动作也更为高雅。
几个旋转,来到场地中间,弗里茨教她手臂的动作,脚下的步伐。他伸手托在她腰间,将她举了起来,一边转圈,一边继续踏着舞步。
一阵头晕目眩,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因为他们的舞步,因为他们的快乐,更因为他们的幸福弗里茨遵照他的承诺,一直陪着她,让她一颗心从此不再孤独。
她低头凝视他,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下他的额头。虽然只是灰姑娘的一夜,华丽的马车、漂亮的衣服或许是魔法变出来的,等敲过12点后,都会随之消失。但她确信,至少有一样,会一直存在,那就是他对自己深深的眷恋。
转了几个圈,重新将她放下,弗里茨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沉甸甸的感情随着唇齿的相触,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一曲落,两人已是气喘嘘嘘了,不是跳舞跳的,而是接吻接的。
静静地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她不经意地伸手摸上颈间,联想道他刚才的话,便抬起脸问他,“这项链真的是公主王子的定情信物”
“你说呢”
“不知道,开始不信,不过见你说得和真的一样,我就摸不到方向了。”
闻言,弗里茨微微一笑,道,“那你就当它是真的吧。”
、56第五十五章引诱上
不知不觉已是凌晨,再没多久,恐怕太阳都要升起来了。见时间不早,弗里茨随便找个借口,拉着林微微回房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他们的房间在最左边第一间,右边不知道住的是谁。这是城堡不是旅馆,虽然设施维修更新过,但内部的建筑格局还是维持着几世纪前的原貌,浴室厕所统统在走廊那一头。
抱着睡衣,打算去卸妆洗澡,却被弗里茨一把拉住,“想不想看表演”
“这都回房了,还有啥表演”
见她一脸惊讶,弗里茨伸手扯开领带,脱掉外套,露出他举世无双的招牌笑容,道,“我弗里茨的专场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