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浣情捂住小嘴,惊叹道:“他该不会是故意和你报一样的课吧”
“你想到哪去了,那时是在电脑选课,等到选课截止了,名单公布出来才知道谁报什么。”贝叶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说道:“况且,一个学期,每周只有一节塑像课而已,总共加起来就是十几个课时,我却没有见他去上过几次课。”
“嗯,我明白了。”
安浣情摆了个思想者的造型,煞有介事道:“坏学生果然让人印象深刻。”
“小情,如果王观是坏学生,那么雕刻的塑像也不会这样精巧了。”刘京提醒起来。
“要你说,我当然知道。”
安浣情白眼道:“最后肯定是在考核的时候,小叶忽然发现这个坏学生,居然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而且又是同班同学,自然一下子就记住他了。”
此时,贝叶不再说话了,算是默认。
“哎呀,现在想起来,这事真是浪漫啊。”
一会儿,安浣情突然感慨万端,幽幽说道:“一个暗怀情愫,一个懵懂无知,大学毕业之后就这样子错过了。然而,没有料到在两年之后再次相逢,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懵懂无知的人也终于明白对方的心意,把满腔热忱通过雕塑表达出来”
“安浣情我把你口无遮拦的嘴撕了。”
一瞬间,贝叶俏脸蒸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反正急叫一声之后,就欺身把安浣情扑在座位上,狠狠的蹂躏起来。
“小叶,不要啊,我错了,饶了我吧。”
安浣情自然求饶起来,声音如怨如泣,绵软悠长,却透出点点欢愉的意味。
“唉”
见此情形,刘京心里忍不住怀疑,安浣情之所以不答应自己的求婚,是不是割舍不掉与贝叶这段不被世人认同的恋情
就在刘京忧心忡忡,胡思乱想之时,躺在火车卧铺上的王观看见手机迟迟没有收到短信,就重新闭上眼睛,听着火车呼啸疾驶的声响,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火车走走停停,几乎每到一个站点,就有许多人下车,又有更多的人涌上来。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五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到达了瓷都。
听到车厢中传来的广播声,王观立时睁开眼睛,在卧铺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才拿起行李袋顺着人流走出了车站。然后招了一车出租车,指明别墅的方向之后,他又直接拨通了高德全的电话。
“德叔,我回来了。”王观笑道,玩了几天,心情自然不错。
“回来了正好。”高德全问道:“到家了没有”
“啊,还在车上,才到市区大街上。”王观一怔,惊疑道:“德叔你有事找我”
“不是我找你,而是苏文弈派人来了。”高德全也没有卖关子,笑着说道:“现在人在我这里,嚷着要见你呢。”
“人在集古斋那我先过去见他吧。”王观随口道,见就见,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中,倒要看看苏文弈派来的人怎么说服自己。
想到这里,王观让司机调头,不久之后,就来到了集古斋。下车付钱之后,立即提起行李袋直接走了进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你脑壳坏掉了
一走进集古斋大门,王观就叫道:“德叔,我回来了。”
“进来吧。”高德全的声音在会客室之中传了出来。
“哦。”
王观应声,走进了会客室,只见高德全正在烧水沏茶。
“德叔”王观招呼一声,同时目光环视,立即看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眼睛,相貌还算俊雅的青年就坐在高德全的旁边。
“王观,给你介绍一下。”
适时,高德全站了起来,开门见山道:“这位是苏先生的助理沐越,奉了苏先生的指示,专程过来和你商谈毛瓷碎片的事情。”
“沐月”王观一怔,感觉这名字好女姓化。
“如沐春风的沐,卓越的越。”与此同时,沐越开口了,声音有些偏柔,腔调绵软道:“这位就是王先生了吧。”
“我是王观。”王观点头道,第一感觉就是这人不仅名字很女姓化,连言行举止都充满了娘娘腔的味道。
“王先生,听说你才休假回来,我却匆匆过来拜访,真是不好意思,肯定打扰你了吧”沐越说道,吐字清晰,每个字的音节都十分标准。
然而,可能是先入为主,反正王观总是觉得这话很娘。
“没事,可以理解。”王观笑道:“早点把事情谈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王先生能够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沐越笑了起来,动作优雅的伸手扶了扶眼镜,眼中忽然透出一抹精光,然后意味深长道:“王先生既然这么明白理解,那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不明智的事情”
“不明智的事情,什么意思”王观愣住了,有些莫名其妙。
“王先生何必装糊涂呢。”这个时候,沐越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气息消失了,金边眼镜的镜片在灯光的映照下,也闪烁一抹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凌厉,声音尖锐道:“我们苏氏集团和高先生达成协议,共同研究开发毛瓷项目。两个多月来,我们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三百万。现在眼看有了一些成果,甚至即将获得成功,怎么可能允许第三方插足。”
“王先生,你想要摘桃子,未免打错主意了吧。”
沐越冷笑一下,又扶了扶金边眼镜,慢条斯理道:“我劝你要考虑清楚,得罪我们苏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啊”
王观瞠目结舌,彻底愣住了。好半响,他才恍惚回神,转头道:“德叔,是我糊涂了,还是他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高德全也有点茫然。
“哼”
沐越眼中掠过一抹恼火,冷笑道:“高先生、王先生,你们两个不要在做戏了,不要以为我们苏氏集团不知道你们两个在玩什么花样。”
“咦,真是稀奇。那你说说看,我们在玩什么花样”
这个时候,高德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脸上多了点玩味的笑容。
“既然高先生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了。”
霎时,沐越轻轻低头,又伸手扶着眼镜,这样的造型,这样的动作,总给王观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如果能够再喊叫一句,真相只有一个,那么就更加完美无缺了。
“高先生,你不要把别人想得太蠢。”
沐越保持扶眼镜的优雅动作,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一点上不了台面的算计,如果说出来了会让人贻笑大方的。而且我们苏氏集团,也不是随便就让人愚弄”
“好了,别绕圈子,有话就直说。”高德全有些不耐烦。
与此同时,王观知道他真的生气了,眼中略带同情看了眼沐越,就走到另外一边坐下,然后端起杯子喝茶,看戏。
“高先生”
适时,沐越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倍,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神色,直言不讳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王先生是你手下的员工。什么毛瓷碎片能够提炼稀有元素,重新烧造一批毛瓷,我看都是荒诞无稽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