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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珠盈径寸,通体纯白,毫光四溢,照得一室透亮。

无论古今夜明珠都是稀罕之物。一颗夜明珠直径大有一寸,那是何等的名贵

到底有多名贵,韩淮楚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这是一份极大的礼。

他自个不识这夜明珠,想到张良出身高贵见多识广,于是用袖拢了那珠子,来见张良。

张良俏目紧紧盯着韩淮楚手中那熠熠发光的夜明珠,语气有点发颤:“信郎,你何处得来的这珠子”

“这是有人送为兄登基的贺礼。良妹可识得它的来历”韩淮楚说道。

张良很奇怪地望了韩淮楚一眼,诧问:“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送信郎这样一件稀世珍宝”

“自己何德何能,哪堪赵青送一件稀世珍宝”韩淮楚听着张良这般形容这珠子,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什么宝贝”韩淮楚心中砰砰乱跳。

“和氏璧,随侯珠,乃东周两大瑰宝。信郎手中,便是那与和氏璧齐名的随侯珠也。莫非信郎未曾听过”

也怪韩淮楚孤陋寡闻,他这个穿人只听说过和氏璧,压根就不知世上还有一件与和氏璧齐名的随侯珠。很谦虚地问道:“什么是随侯珠”

张良侃侃说道:“昔日随侯出行至断蛇丘,见大蛇被打成两断,看其蛇有些灵异,便命随行者用药救治,蛇立即能活动。一年之后随侯乘船之时,突遇风浪,一大蛇于水中衔大珠献上。那大珠夜有光明,如月之照,可以烛室,故命名为随侯珠。庄周书云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是何也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指随侯珠之名贵也。珠联璧合,出处便在那和氏璧与这随侯珠。”

韩淮楚听得明白,终于知道手中东东的分量。

史书记载,秦王欲以十五座城池换赵国的和氏璧,虽然有欺诈的想法。这随侯珠既与和氏璧齐名,换他几座城池想必能够做到。

价值连城的宝贝,那玉女居然会凭空送给自己。最难消受美人恩,韩淮楚不由更加汗颜,更觉自己深负赵青一腔深情。

他不禁想到,若是将这随侯珠拿去卖掉,造一座齐王宫,搞一场登基大典简直就是小case。甚至令韩淮楚犯愁的军队建设,资金也有了着落。

“良妹,齐国方立国库空虚,为兄想将这宝贝出手,就不知世上可有买得起这珠子的人”韩淮楚向张良商量道。

“千万不要”张良板起面孔立马制止。

看着韩淮楚疑惑的表情,张良解释道:“当年楚武王伐随,便是欲得此宝珠。随国之亡,只因此珠耳。后来秦灭六国,和氏璧与随侯珠皆为秦始皇所得。小妹随汉王灭秦之时,入到咸阳秦宫,汉王对此二宝志在必得,向那嬴子婴索要向。赢子婴献出和氏璧,却拿不出随侯珠,云说是始皇帝用那珠陪葬,在墓室以代膏烛。而始皇陵墓太多,真真假假,连子婴也搞不清那随侯珠到底葬在何处。看来子婴其言有诈,这珠子并未随始皇帝陪葬。今信郎得此瑰宝,或藏而不宣,或献与汉王,焉能公然鬻之”

“哼我已是要抽身而去,还怕那刘邦给我穿小鞋”

张良那话意思是说你要卖这随侯珠还要看你老板刘邦的眼色。韩淮楚却大不以为然。

“为兄卖此珠子,也是为汉室之兴。现齐国内无田赋,如何能维持国家运转扩军备战,样样需要金钱。士卒无饷银无粮,如何能与项王一争天下”韩淮楚冠冕堂皇地说道。

张良轻轻一叹,很委婉地说道:“看来信郎心意已决,小妹也无法劝阻。前番汉王误以为你自请为王,已是对你深忌。而你将汉王欲得的随侯珠卖掉,只会触他逆鳞,虽然一时不说,日后天下大定用你不着,终会迁怒与你。小妹明日就要回广武山,临别之时只有一句奉告,伴君如伴虎,谨小慎微方为人臣之道也。”

听着张良这肺腑之言,虽然那日后死在长乐宫的是韩信而不是他,韩淮楚也只有陪着频频点头。

少不得卿卿我我缠绵一番,韩淮楚从张良寝处出来,立马宣来太仆梁石君。

能买得起这价值连城的随侯珠者,必是像陶朱公范蠡那般富可敌国的大贾。但乱世之中商道堵塞,而今哪里去找一个富可敌国又想收藏随侯珠的大商人

只有那借天下大乱大发战争财的匈奴马贩。

楚汉之争不绝,这战马就越来越少越来越贵。如今市面上一匹普通的战马,均价是五十万钱的天价,且有价无市。马匹一卖,到手就是盆满钵满。

五十万钱是什么概念只对照当时的耕牛价三千钱就可见一斑。

不是说匈奴与大汉的敌人西楚国互为盟友,那大单于冒顿如何能将战马卖到汉国

还是走私。那匈奴除了生产马匹牛羊之外什么都没有,如今战马卖到天价,为趋重利不惜铤而走险的马贩子就应运而生。而匈奴与西楚的马匹交易因韩淮楚做了一次海盗打劫走战马两千匹,从此中断。“总不能因为与你项羽是哥们,就把我匈奴人苦着。”那冒顿为了获得匈奴急需的大米白面绫罗绸缎,竟然对走私马匹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默许了。

韩淮楚兜里没钱,购买匈奴的战马如何敢想

他的构想是再建两座盐场,直接用白花花的盐巴去换匈奴膘肥体壮的良马。这计划便委托太仆梁石君去操办。

“这么晚了,大王宣召为臣何事”梁石君站在座下,很小心地问道。

“与匈奴马贩接洽之事,可有眉目”韩淮楚问道。

“为臣按大王吩咐,已联系到一处马贩。他们那里良马充足,可以满足我大军需求。”梁石君答道。

韩淮楚喜道:“如此大好。不知那马贩是何人”

梁石君说道:“此人名叫乌泰,二十出头,从阴山而来。他说这么一大笔交易不能自个做主,须请示他家姑姑。”

韩淮楚眉毛一挑:“可是那邯郸乌家寡人在赵国,听说乌家人以养马起家,后去了秦国。就不知怎地,在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前,阖家从咸阳消失,从此不为人知。”

“正是这乌家。那乌泰对为臣说道,他们因与朝中当权者政见不合,故远遁大漠。在那阴山重操旧业,蓄养了上万匹良马,急于出手套利。就只怕我国购买不起。”

“上万匹良马”韩淮楚听得是心血沸腾。

“不知他家姑姑是何许人如今何在寡人要亲自接见。”韩淮楚说道。

“据说他家姑姑便是乌家首脑,江湖人称乌大娘子,却极其神秘,轻易不见外人。为臣这便去对乌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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