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之上,葛赛飞临风卓立,望着黄河帮帮众盯着手下美眉上看下看一副副色咪咪的样子,不由柳眉倒竖,厉声喝道:“何方蟊贼如此贼眉鼠眼,没见过女人吗速速通上名来受死”
看自家媳妇是不看白不看,那骆甲愈发的贼眉鼠眼,把那贼眼在葛赛飞身上一个劲地打量,笑嘻嘻道:“本将军本是黄河帮帮主,江湖上人称水中一只蛟,骆甲是也。今跟随我家主人汉国大将军韩信,为汉军水军司马。闻女英雄水中功夫了得,本将军也会水,何如咱俩以水为媒结为夫妻,作一对并蒂鸳鸯”
葛赛飞气得花枝乱颤,怒叱一声:“无耻淫贼,叫你口花,看枪”话一说完,将身一纵,合身从战舰上扑下。人在空中,那手中钢枪,如出水蛟龙,含忿直取骆甲。
战舰比骆甲那小船高得多,葛赛飞是含愤出手,这一击是锐利至极。
好彪悍骆甲忙不迭操起一柄鬼头大刀,跃起相迎。只听“铮铮铮铮”,声如断金嘎玉,转瞬之间二人在空中你来我往交换了三个回合。
陡听“噗”的一声,骆甲头皮一凉,束发挑开,一头长发披散开来,险些就做了枪下亡魂。
就在这刀枪撞击之际,那葛赛飞在空中曼妙地划了个弧形,已倒纵回战舰。微微拂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青丝,傲慢道:“原来你这淫贼不过尔尔。就这点本事,也敢来调戏本姑奶奶”
便听她身后众美眉一阵尖声嗤笑,显见对那骆甲是极度看不上眼。
“好个有本事的俏媳妇,我喜欢”骆甲一挺胸膛,依然口花,嬉笑道。
这人简直是死皮赖脸无药可救,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葛赛飞愈加恼怒,叫一声:“荡桨,把他们全给犁沉”
众美眉齐声应是,一起操桨。
只见水花激溅,那艨艟战舰体积几乎是小船的二十倍,一经启动,越划越快,直向小船迫去。看那架势,眼看那小船会被撞翻。
便听骆甲高喊一声:“遁水”黄河帮众儿郎接二连三跳出船外,“扑通扑通”,都落在水中。那水面上现出几十波水花,再不见一个人影。
“砰”的一声巨响,迎面撞到的一艘小船已震得碎裂,眼看就要报销。葛赛飞一声令下,众美眉齐刷刷都住了手。
一美眉笑道:“夫人,这些蟊贼太不经打,就这么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下战书向夫人挑战。”
葛赛飞却心生警惕,四下眺望,提醒道:“大家小心了这些贼子来自水帮,深识水性。搞不好他们要潜到船底,锥沉我们战船。”
话音刚落,便有左面一艘小船颠簸起来,船上美眉惊呼:“不好有贼人在船底凿咱们的船。”
葛赛飞高喊一声:“众姐妹休慌,跳下水去捅死那些贼人。”
便有十余名女兵跃水。藤甲兵果然名不虚传,只见她们入到水中,却不沉下,半截身子露出水面。手中持了利剑,推搡着船只,便要去找那遁到船底的黄河帮弟兄厮杀。看她们那副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模样,只要在船底的蟊贼被她们揪到,保不定身上要被捅出几个透明窟窿。
可黄河帮也不是吃素的。一干帮众见势不妙,又潜到水底。那些女兵身穿藤甲就像穿了救生衣,只能浮在水面,却不能潜水。只能看着一个个“贼子”在眼皮底下溜走干瞪眼。
这事还没有完,她们够不着贼子,贼子却可随时随地够得着她们。
只听一声惊呼,一位美眉突然失去平衡头呛入水中。原来是两个黄河帮帮众对美眉发起了突然袭击,一人抓起那美眉的一只脚,把她向下直拖。
葛赛飞看得傻呆了。靠着这些入水不沉的藤甲,她这些水中女兵在战场上纵横水面未逢敌手。哪知遇到个个会潜水的黄河帮儿郎,这藤甲反而成了一身累赘,半点也派不上用场。
哪消片刻,又有几位美眉被贼子弄翻。看来这些贼子是有备而来,身上竟扎了绳索,弄翻一位美眉,就用绳索缚住。如法炮制,转眼十几个美眉都变成了粽子,漂浮在水面却无法动弹。
那葛赛飞只能望着这一幕空着急。再派人下水,只有再成为汉军的俘虏。而不派人下水,那些贼子就要来凿沉战船,这处境是极度的不妙。
果然那些贼子丝毫不客气,又潜入船底,咚咚咚用铁锥捅起船底板来。那船底只要漏水,咕咚咕咚,河水就一个劲往上冒,眼看四条小船是不能要了。
好在那小船离葛赛飞的艨艟战舰距离近,那船上还剩下的几位美眉赶紧将船拢了过来,跳上大船。
可此时她们那艘大船此刻也遭了贼子的毒手。只听船舱下咚咚咚如同擂鼓,也不知有多少贼子爬到了船底。
葛赛飞急令众女兵用木楔堵水,但堵住这头,那头水又涌了上来。木楔只有那么几只,可贼子在船底捅出的窟窿就有十来个,哪里堵得住
一美眉慌忙道:“夫人,这大船要沉,快下令退兵吧”
此刻退兵,那漂在水面变成粽子的水下姐妹就落入汉军之手。但不退兵,恐怕连她黑珍珠也要成为汉军的俘虏。
只恨自己轻敌,答应那汉军水军统领骆甲的挑战,没有多带人手战船。看来今日之耻只有待日后来报了。葛赛飞不甘心地望了望水面上十几个粽子,叹了口气,说道:“转舵,快往回划”
到手的媳妇想溜没门众美眉一起奋力划水,可转眼就发现不对劲。那艘艨艟战舰只在原地打转,就是不能离开。
原来那舵已被黄河帮帮众砍断。没有舵效的船只能是死船。
接下来可想而知,自己要被贼子首领骆甲生擒,惨遭凌辱生不如死。那黑珍珠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想不到自己一身武艺,貌美如花,却要落得如此命运。
船还在不停地下沉,一忽儿水就淹上来一半。在渭水西岸观战的苏度眺见不妙,急令百舸齐发,大小战船一起驶出来救。那些蛮子兵见首领有危,更是心急,把那桨荡得飞快。
船只进水只会越沉越快。这雍军战船只刚刚启动,只见那艨艟战舰一个倾斜,已喂进了江心。
那葛赛飞甫一落水,便有一双刚劲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金莲。饶是那葛赛飞会水,此刻也无法应付水底伸出的黑手,也像她那手下女兵一样失去了平衡。瞬时一口混浊冰冷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