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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 一剑封喉 5989 字 2019-04-29

苟军师推了一把瓜槌,身子一拧,又换一个方向,瓜槌便跪着也转过去,两人纠缠一起,一个站着转,一个跪着转,苟军师索性一横心,直接朝下倒,菜油便一下倒了瓜槌一头一身

“军师,你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啊这好好的菜油”瓜槌用手抹着脸上、头发上的菜油,大哭起来了

苟军师气得胸膛一鼓一鼓,索性将菜油桶桶高高举起,朝前使劲一丢,菜油桶桶“嘭”地一下,砸在地上,菜油全流到了地上,蜿蜒一条金色小溪

几个在太白军工厂时,便跟随瘸子李的土匪,自恃有老资历,实在看不惯苟军师的行为,彻底怒了,扑了过来,将苟军师一把推开,“你有什么资格倒菜油,啊兄弟们辛辛苦苦打山头的时候,你在哪里”

苟军师没想到居然有人顶撞自己,且用手推自己,大吼一声,“反了天了吗把这几个犟嘴的,给我拉下去,一人重打一百棍”

瘸子李和宝子闻讯赶了过来,听明了事情原委,宝子嘴巴张了张,想说话,但终究没有说出来。瘸子李顾忌苟军师在野狼岭的权威,便对土匪们大喊,“还都愣着干什么,军师都发话了,还不执行”

第017章扫除隐患

瓜槌连同那几个老土匪,被拖下去,一人挨了一百棍,直打得屁股血肉斑驳

是夜,几个老土匪拖着伤体,悄悄地爬到了伙房旁边的小屋,来找瓜槌。

瓜槌是瘸子李占据野狼岭以后,才随后上山的,比之那几个老土匪,资历较浅,因而,也自然被执行棍仗的土匪,打得更狠一些

几个老土匪见到瓜槌时,瓜槌一个人爬在床上,默默地哭

“我说瓜槌,大老爷们儿,哭个毬子快把眼泪擦了,擦了擦了”

“瓜槌,我们都晓得你心中憋屈,我们更憋屈呢想当初,我们在太白时,跟着大哥出生入死,在军工厂里有好吃的,就痛痛快快地吃,被当兵的撵了,逃到山里,没有吃的,就揪野菠菜吃,照样乐乐呵呵哪里受过今天这种气”

“狗头军师他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哼,不就比咱们肚里多了点墨道道么,有啥啊,凭啥呀”

瓜槌听见几个老土匪这般说话,顿时不哭了,朝门口看了看,生怕隔墙有耳,努力爬起来,将窗户用一个雨帽遮挡了,将房门闩死了,并用锄头顶住了

“几位老哥,咱在这儿说这些话,可得小心”瓜槌吸了一下鼻子,“要是有人把话传军师耳朵里去”

“怕锤子”一个老土匪,立时打断了瓜槌的话,“那姓苟的就是在,我也照样说,他把老子毬给咬着吃了”

屋里有一位老土匪,年纪最长,姓王,土匪皆称其为王哥。此际,王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连摇着头说,“我就闹不明白。大哥为啥那么护着姓苟的他有啥呀陈叫山在山下,把咱围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想出个啥好招来,就晓得跟我们一天唧唧歪歪”

“姓苟的就是个狗屁他连兄弟们想啥念啥都搞不清楚,他凭啥当军师”一位老土匪,把瓜槌的衣裳揭开,察看了瓜槌的伤情。唏嘘着说,“其实。兄弟们都晓得,咱现在是被人家围死了,不定哪天就要掉脑袋了,能吃吃,能喝喝,省得到断气那一天,亏得慌可那姓苟的,他说啥他怪瓜槌炒菜把油搁多了,真是个猪脑子啊”

屋里忽然静得很。只闻窗外的夜虫咕咕咕咕地叫个不停,一阵风从窗棂吹入,小桌上的洋蜡,晃了晃火烟

“不行”王哥忽然说,“我们得想办法除掉姓苟的”

“咹”瓜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除除”

王哥摸了摸瓜槌的脑壳,点一下头。确认着,“是的,得设法除掉姓苟的如果他不死,还没等到陈叫山冲到岭上来,他就把咱们耗死了”

尽管几个老土匪,也有除掉苟军师的意思。但当王哥真正把这话说到明处时,他们还是微微一惊,因为,他们虽然对苟军师恨之入骨,但终究没有想好除掉苟军师的办法

“王哥,这事儿咱得小心哩,别弄得人没除掉。先把咱自己给搭进去了”一位老土匪望着王哥的脸说。

王哥长叹一声,眼望屋顶,唏嘘万端,“就冲他今儿倒菜油这事儿,我就看得出来,姓苟的是那种得势小人,本事不大,野心不小,没准有一天,他真的有了功劳,还会向大哥下手哩我们除掉他,也算是给大哥,扫清了隐患”

“王哥,你说,你说,我们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几个老土匪皆激动起来,惟有瓜槌默不作声

王哥拍了拍瓜槌的后脑勺,而后说,“瓜槌,这事儿还得靠你哩”

“我我”瓜槌支吾着,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便问,“我能干啥”

王哥张大嘴巴,用食指朝自己嘴巴里指了指,而后,说,“下毒”

“除了下毒,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王哥进一步解释说,“只有下毒,才是最最稳当的办法,保证姓苟的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以下毒这种办法,弄死姓苟的以后,以大哥的性子,肯定不会过于追究,顶多以苟军师突发奇病为由,就这么就过去了因为,咱岭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大哥不会随便对任何一个兄弟痛下杀手可如果采用明杀的办法,那就是玉石俱焚”

“好”瓜槌终于下定了决心,“王哥,我听你的”

王哥将衣角咬在嘴里,一撕,“嗤啦”一声,扯下一块布来,“来,兄弟们,此事要保密,我们立下血誓,任何人泄露机密,天打五雷轰”

王哥咬破手指,将血涂在了衣布上,瓜槌和几个老土匪,随后效之

翌日中午,苟军师兴许意识到自己昨天做得有些过分,为了表示自己的宽怀,特地向瘸子李请示,让伙房杀一头羊,给山上兄弟们包羊肉饺子吃。

王哥和几个被打的老土匪,早早来到伙房,同瓜槌一起忙乎了起来

瓜槌和王哥,拿着镰刀,来到菜地里割韭菜时,瓜槌忽然又有些害怕了起来,便蹲在菜地里,悄悄对王哥说,“王哥,你说,那一包绞肠杀,是包在饺子里,还是直接投碗里啊”

王哥环视了周遭,而后,拍了一下瓜槌的脑袋,“瓜娃,肯定是直接下碗里嘛你包到饺子里,万一弄混了,姓苟的没毒死,倒把别的兄弟放翻了”

热腾腾的羊肉饺子煮好了,锅里飘着一层油花花,土匪们胃口大开,吃了一碗再一碗

待苟军师吃了第一碗饺子,又去灶台舀第二碗时,瓜槌却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饺子,递向苟军师,“军师,话说头锅饺子二锅面,这碗饺子捞得早哩,我晓得你爱吃饺子皮带点儿嚼头的”

瓜槌端着碗的手,有些微微颤,饺子在碗里也微微颤

瓜槌在心底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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