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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 一剑封喉 5677 字 2019-04-29

陈叫山领着一帮兄弟,已经打开了枪械库,兄弟们一拥而入,挑选着称手的家伙。鹏天不顾脸上的伤,站在一章木凳上,去拿挂在墙上方的短枪,七庆也不顾手上的伤,去跟鹏天抢,抢不过,便伸出另一只手,在鹏天裤裆里乱抓,鹏天两腿夹住七庆的手,急得七庆一个劲求饶。满仓看见一个大木箱子,揭开一看,里面全是子弹,兴奋得笑脸如花,忙去搬那木箱,憋得满脸通红,方才搬了起来。大头拿过一把崭新的汉阳造,“啪啪啪啪”连续拉动枪栓,举枪朝石门方向瞄准着

“兄弟们,看看就行了,过过眼瘾”陈叫山坐在枪械库前的石狮子上,拿着一块抹布,一下下地擦着脚板,“都挑你们称手的家伙,挑好了,去捉混天王,捉住了混天王,这些东西还给人家还回来,这是人家太极湾的,不是咱的”

姚秉儒领着几位民团兄弟来了,听见陈叫山的话,便说,“陈兄,捉住了混天王,你就来当太极湾的当家人,我们以后都跟着你干,咋样”

取湫队的兄弟听见这话,瞬间楞了一下,鹏天和七庆不闹了,大头也把汉阳造收起来了,二虎正在给面瓜包扎腿伤,一愣,手里的布也停住不缠了,满仓则转过头看着陈叫山和姚秉儒,嘴巴大张着

陈叫山将抹布捏在手里,团成一团,攥紧了,眼睛微眯着,看向东南方向,目光似要穿越群峰,依着虚水河,飞到三百里之外的乐州城去

一瞬间,许多的情境,忽地在陈叫山眼前闪晃了起来

“叫山,等你完全康复了,我想组建个卢家卫队,由你来任队长,你觉得怎么样”“卢家卫队,负责卢家各处的安全保卫,府院、粮栈、货栈、客栈、城北粮仓、码头各处都要管到,担子实是不轻卫队人数、人选,都由你来定,一年四季,三套衣裳,一日三餐,管饱管够,每个月,再给你个人两块钱薪酬,你认为如何”卢夫人在说这些话时,眉眼之间,充满了慈爱,像是自己的姑姑,在叮嘱自己天冷了要多穿衣服一般

禾巧踮起脚尖,将一个东西,挂到了陈叫山脖子上。陈叫山低头一摸,冰冰凉,是一个玉佛。“这是夫人给我的璞玉,梁州的雕玉大师雕刻的,藏经寺的方丈为它开了光,可以驱邪避祸,禳灾趋福取湫回来,记着要还给我噢,还得迟了,可要赔我两个呢”

取湫出发前,郑半仙舀来一碗水,自陈叫山开始,为每位取湫者,额头上点一指头水滴,边点边念着“观化乐天与山同静,游和抱朗随地为春。风虽无形犹有可听,地固至静故能大生”王铁汉将铁器家伙,捏在手里,在手背上刮磨刮磨,朝刃口上吹气试锋,并以指头敲敲刀背,听听声响吴氏则迈动小脚,这里一趟,那里一趟,帮着计数,查看放载顺序

“叫山啊,你智勇双全,非常人可比,此番取湫,定然能取得湫水,凯旋而归,以解我卢家之危啊”陈叫山冲老爷弯腰致礼,“谢老爷吉言鞭策,披荆斩棘,刀山火海,万死不辞,我一定取湫而归,不负老爷夫人之厚爱”老爷频频点头,“嗯,不错不错卢家昌盛百年,每遇大危,便有贵人出现,卢家之大幸呀哈哈”

陈叫山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将手拍在姚秉儒肩膀上,“兄弟,你才是未来太极湾的当家人,我何德何能啊”

姚秉儒深吸一口气,没接话,却转头朝北边的摩天岭看去,抿着嘴,对身后的民团兄弟说,“让兄弟们抓紧准备,多弄些吃的,要快,吃完我们就上摩天岭”

归顺的太极湾兵勇们,从粮库里抬出两大袋米,又从地窖里抬出些萝卜干、洋芋,抓紧时间在厨房里做起了早饭

吃罢早饭,姚秉儒用袖子擦擦嘴巴,对陈叫山说,“陈兄,摩天岭地形复杂,山路崎岖,我带兄弟们上去,你就守在太极湾吧,让兄弟们守好各个关隘。等捉了混天王,今儿晚上,我们喝庆功酒”

姚秉儒领着几十个民团兄弟,带着枪械库里的称手家伙,浩浩荡荡上了摩天岭。

陈叫山将取湫队的兄弟,分成几组,每组带十几个归顺的太极湾兵勇,去把守吊桥、主城门、铁索桥、河底秘道入口等几处,又命一些兄弟,将吊桥附近的水虬船,全部运上岸来,因为西去滴水岩白龙洞,还要从太极湾以西过虚水河,以西河面是没有桥的

陈叫山找来一双新布鞋穿了,带着几位归顺的兵勇,在罗明宽的带领下,决定去见识见识鼎鼎大名的混天王公馆。

从三座碉堡一直朝西走,过了枪械库,再沿着一条青石板路,朝北拐,走了好一阵,远远看见一座高高的白楼,白楼四周,高高低低散围着白墙青瓦的平房,一条小溪,沿着平房周围,弯弯绕流

陈叫山走进混天王公馆,上了白楼,这里一看,那里一摸,不禁在心底感叹着:混天王霸守太极湾多年,种植大烟,搜刮民财,果然富甲一方啊光是白墙上挂着的那大钟,得有一人多高,金碧辉煌的,大钟前面的玻璃,擦得明明光光,陈叫山以为是空的,刚一伸手,差点将自己手指头折了。玻璃里面许多个金色的小钟盘,“喀嚓喀嚓”地响着,陈叫山侧着头,将耳朵紧贴在玻璃上听,越听越觉得稀奇

这时,大钟突然发出了“当啷”一声,惊得陈叫山赶忙跳开,身后几位兵勇,便捂着嘴巴在偷笑

“走,楼上瞧瞧去”陈叫山背着两手,朝楼上走去,刚走没两步,忽然听见楼上,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

第145章美艳

楼上的女人啼哭声,嘤嘤昵昵的,不似悲恸,也非伤心,像夏日的蚊子,在夜空盘旋,寻不到采血解馋时的嗡叫。

陈叫山素来最听不得女人哭,无论怎样的哭腔,但凡听见,心里便不自在得很,劝慰也好,阻止也罢,听其幽诉也成,只求赶紧刹了声,不要再让那闹心的柔腔弱调,令堂堂大老爷们儿,感到无所适从了。

陈叫山穿着的新布鞋,刚刚抬起一只,听见哭声,停在楼梯半空,略一怔,重重地踩下去,大步便朝楼上去。

这一层楼的色调,较之楼下,全然不同了,走廊两侧墙上,皆刷成杏花色,栏杆的每根矮柱,也为杏花色。一路向前,一圆拱大门在眼前,上方挂了两个金色搭钩,一大束杏花色的纱巾,挽出一个花结,系在搭钩上,对称散垂拱门两侧,长长吊吊的,几乎要拖到走廊的红色毛毯上

愈近,哭声愈现,似有胭脂水粉的幽幽气息,驱不散的烟雾一般,一股股地朝陈叫山鼻子里钻,陈叫山猛然停住步子,头仰着,看着廊顶上的羊皮花灯,嘴角动动,“啊啊啊啊嚏”一声,震天炸地的一个喷嚏,惊得身后跟着几个兵勇,猛地收脚,小小蹦了一下,屋里的哭声也嘎然而止了

陈叫山推开拱门,“嘎唧”一声门轴响,屋里的六个女子,皆猛一转头,打量着陈叫山

六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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