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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 一剑封喉 5655 字 2019-04-29

陈叫山知道自己这样吊在屋梁上,不易施展身法,躲避羽箭,最是危险,便又猛地一拉,肩膀朝上一拱,两脚在空中对势一合,运用“午跃拳”之一招“轻蹄飞花”,疾如快风,迅若闪电,直直朝上蹿出,一下跃上了屋顶,略一环顾,便在一大排的房屋顶上,飞步疾驰起来边跑边用脚后跟,去拨那屋檐处的瓦片,瓦片由此纷纷飞出,一下下地砸在街面上,令那些在地上追赶的乡勇,又是躲闪,又是跳,又是叫,奈何不得

飞跑一段后,陈叫山回身看去,取湫兄弟们,已经被高家堡的乡勇们,全然擒获,正一个个地被人刀架在脖子上,朝屋里押去

陈叫山心急如焚,但知道自己若是强行跳下去解救的话,恐怕连自己也极有可能被人擒获

正在分神动念,思虑之间,前方屋梁处,猛地出现了三面“高”字旗幡,中间高,两侧低陈叫山正在疑惑这般旗阵,是何用意,突然,一面大网,凌空扑罩过来,陈叫山翻身一跃,刚刚躲过,另一侧又是一张大网,说到便到,陈叫山长刀一挥,大喊一声,却被大网罩住,网眼迅速变小

陈叫山拧身腾挪,晃得大网周围的铜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但困身网内,挣扎不脱

第八十七章气象

在大网中,陈叫山挥刀横拦,依旧无法阻止网眼变小,且那网绳非一般绳索,刀刃抵达,即便用力锯割,也只是从绳索上滑溜过去,况且在网中,空间极小,无法腾出挥动之势,力就自弱了三分,任是锯割不断,丝毫不破

大网边缘的套索,逐渐闭合,在陈叫山身下相互套接,咬合,平网转为笼网,将陈叫山完全兜住,上端一条长绳,倏忽变短,陈叫山便被吊了起来,晃晃悠悠,朝一侧移动过去。

透过细小网眼,陈叫山看见:大网顶绳之末端,有一个圆形的轮子,绳子沿着轮子盘绕了一圈,而圆轮中心空着,又被另一根绳子穿着,相互借力,似乎四两拨千斤晃晃悠悠之间,陈叫山的身子,犹如荡秋千一般,朝前荡去,身下的街道、房子、取湫车辆、马匹,急速地后退而去

一瞬间,迎风而被荡去的陈叫山,似在清梦中一般天地空寥,尘事悠悠祖屋门上的对联,絮絮吊吊划向屋顶的铜钥匙,金光熠熠跋山涉水的逃荒之路,漫漫迢迢聚集在卢家大门前的流民,齐声呐喊,纷纷嘈嘈穿着一新的卫队兄弟,走在街上,精神抖擞禾巧给自己脖子上,挂上玉佛的那个晚上,月光似银虚水河边的黑夜里,夫人送给自己的打火机,燃烧的火苗,跳动摆摇

兜网上升极高处,似乎拉力卸去,自那圆轮传递而来的力量,使得兜网又急速下坠,地面愈来愈近

陈叫山在兜网中,被四个高家堡乡勇抬着,穿过一条极窄的巷道,右拐,推开一扇红木大门,进入一大院中。

时间仿佛一个轮回而今又如初见一般

高雄彪戴着墨镜,穿着白衬衣,藏蓝色马裤,褐色皮靴,项挂翠玉观音坠,腕戴红绳联犬牙,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着兜网中的陈叫山,唇角依旧是那桀骜不羁的笑容

“陈叫山,别来无恙”高雄彪将身子朝前倾倾,将墨镜朝上推推,“我曾说过,后会有期,果真就有期,嘿,也是缘分”说着,对几位乡勇一挥手,示意将兜网解开。

几个乡勇走过来,将兜网的套索一提,网眼顺势便大了些,有一位乡勇,捏住陈叫山的长刀,轻轻一拉,陈叫山也不坚持,松了手,任他将刀抽了去陈叫山的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搭在了腰间,裤腰里别着的,正是从田老爷那里得来的盒子炮

兜网打开一刹,陈叫山就地一滚,单掌一拍地,身体腾展而起,一跃至高雄彪身前,一手佯装去攻击高雄彪面门,另一手快速地摸出了盒子炮,指向了高雄彪的太阳穴

高雄彪似也早有准备,并不惊慌,在陈叫山的盒子炮,抵住他的太阳穴时,高雄彪呼地站立起来,从马裤里,摸出了一把极小的手枪,几乎于同时间,将枪口抵在了陈叫山的眉心

忽然见此变故,大院外围的楼房里,窗扇忽地大开,每一个窗口里,都架出了几支长枪,从各个角度,瞄准了陈叫山

陈叫山的拇指,抠在盒子炮的扳机上,微微一动,而又恢复先态,冷冷一笑,“高雄彪,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受那余团长的指示,特地给我摆下了这么一桌子,恭候我多时了吧”

“陈叫山,放下枪”窗户里几位乡勇大吼着,“你就是武功再高,怕也敌不过这十几杆枪吧你要不想被打成蜂窝,趁早放下枪我们堡主,根本就无意杀你”

高雄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手臂发抖,枪口在陈叫山的眉心,晃个不停,继而,索性将手枪收了回来,也不管不顾陈叫山的盒子炮,慢悠悠地又坐到了藤椅上

高雄彪悠悠哉哉地将墨镜摘了下来,朝上呵着气,对着太阳,瞄瞄看看,继而将墨镜腿腿一合,又笑了起来,“陈叫山你的瞒天过海,可以瞒过所有人,但瞒不过我高雄彪平心而论,你的武功,的确在我之上但那天在校场坝,你有意让我,而且让得天衣无缝,除了我,任何人都看不出丝毫破绽,哈哈哈哈哈”高雄彪笑得白衬衣抖个不停,陈叫山的盒子炮,在他太阳穴上,几乎都快架不住了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是受了朋友的指示,要在高家堡好好地招待你们取湫队的”高雄彪停止了笑,一脸肃然,目光悠远而苍茫,似乎要穿越云霄,“你看,我已经做到了正如你所说,我摆的这一桌子,也算够丰富的了,你手下兄弟,也都算是吃了个饱,喝了个醉,唯独你陈叫山,吃了个半饱,喝了个半醉”

陈叫山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炮,心想:适才在那兜网之中,人家若是杀我,不费吹灰之力,可人家并未动手想到此,陈叫山将盒子炮抽了回来,枪管调转,将枪口对准自己,将枪把朝高雄彪递去,“今儿我陈叫山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这玩意儿用着膈应,还是你自己留着玩吧”高雄彪瞥了一眼盒子炮,并不伸手去接,“其实,你说错了,今儿这一出,还是你陈叫山赢了我重重机关,倒来倒去,你若不是牵念手下兄弟,我根本就奈何不了你唉,还是你高人一筹啊,我高雄彪输得心服口服”

高雄彪站了起来,背手于身后,朝院子中间走去,走了几步,停住,仰着头,看看天上的白云,看看远处的青山,长长吁出一口气来,重又将墨镜戴上了,“于朋友而言,今儿我摆的这一桌子,也算尽到朋友情谊了,谁吃的饱,谁吃不饱,谁喝的醉,谁喝不醉,那都是缘分,都是造化在缘分和造化面前,我高雄彪,你陈叫山,还有我那朋友,谁能掌控一切,驾驭一切一切都是天意,一切皆有定数啊”

高家堡的乡勇,很有眼色,见高雄彪走到了院子中间,便将藤椅搬来了院中,而给陈叫山也搬了一张椅子,示意陈叫山坐下说话。陈叫山也不客气,将盒子炮朝腰里一别,便坐下了

“我高雄彪,与你陈叫山,可谓萍水相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对了,曾经在校场坝,你还给过我一个面子,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高雄彪抬手挠挠头发,转头看向陈叫山,尽管他的视线被墨镜遮罩,陈叫山依然能感受到那墨镜背后的一份诚恳。

“我高雄彪从小就有三怕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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