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喊着口号猛冲向数倍于己的日军,一下子打了个日军措手不及,109官兵们背靠背向着四面八方冲来的日军猛烈开火,轻机枪都夸在脖子上充当冲锋枪,身后的官兵们则把轮番手榴弹雨点般投向日军,前面士兵中弹后倒下后面的官兵接着拿起冲锋枪继续扫射日军,整个109师如一头受伤的狼疯狂撕咬着扑上来的日军,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日军反而被打的心惊胆战。最后子弹打光了的300多名109师官兵们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继续冲杀向日军,双方绞杀在了一起。让日军心头发毛的就是这些东北军们都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出手凶狠果断,一出刺刀便是往死里地痛下杀手,很少使用格挡等回避招数,招招都是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架势。腥血飞扬的肉搏战中,日军一个接一个被刺倒在地,而109官兵也一个一个倒地。但是受重伤而没有死的109官兵则继续拼命站起来,有的官兵肚子被划破开青紫色的肠子都流了出来还凶狠地将手中的刺刀捅向日军,有的官兵倒地了继续用手中的刺刀猛刺周围日军的腿脚这一幕幕这看的渡边淀太郎中将心惊肉跳。大半个小时后,张宗昌身边的官兵已经全部倒下了,满身血污军服破烂的他坐在一土坡上喘着粗气,身上七八处刺刀伤口正在不停地流血,也同时慢慢流走了他的力气和意识。
眼见对方被围困住的是个东北军中将,渡边师团长大喜,连忙下令活捉。要知道这次会战东北军已经炸死了皇军一个中将师团长,这是皇军上下之耻辱,目前武藤信义还压着消息不敢上报。要是皇军能活捉一个东北军中将,那就能大大挽回面子了。
张宗昌费着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军官配枪打开保险顶上火向围聚而来的日军射击,此时他由于失血过多双目已经开始模糊了,没有打中一个日军。每打一发子弹,张宗昌都在心里数着“一发、两发、三发”当到射出第七发子弹的时候,“该给我自己了。”张宗昌将手枪对准太阳穴,叹口气,扣动扳机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就在渡边中将对着张宗昌尸体发呆的时候,一串炮弹飞到密集的“正在观看东北军中将尸体热闹”的日军头上,刚刚赶到的102师第507加强团的炮兵营猛烈向日军开炮,同时被炸的乱作一团的日军只觉得地皮不停震动东北军独立第5骑兵旅八千骑兵滚滚杀到,脸色惨白的渡边淀太郎中将不顾身份失声喊道:“撤退快撤退”激战数日疲惫不堪且毫无警惕的第8师团三个步兵联队此时哪里经得起蓄势待发兵强马壮的东北军骑兵旅的猛攻。杀声震天尘土滚滚中东北军骑兵们纵马在溃散的日军群中纵横驰骋,万马奔腾的骑兵旅如钢铁洪流般冲入日军群中,雪亮的马刀飞舞下一颗颗日军头颅腾空而起,一股股污血四处飞溅,直杀的一直抱怨没有上阵表现机会的东北军骑兵们大呼痛快过瘾。满脸溅满日军血污而显得狰狞可怖的东北军骑兵们在狂奔中尽情屠杀着兔子般满山逃窜的日军,近处的直接用马刀一刀解决,远处的则一通手榴弹或者一梭梭子弹伺候。而507团和被解救出来的109师残部也纷纷痛打起了落水狗一起杀向日军,用手中的马刀、步枪、手榴弹毫不吝啬向大大小小的日军将兵们传送着死亡和恐惧。官兵们“惊喜”地发现一贯凶狠强横的“皇军”居然也有如此“软弱可欺”的时候,尽管已经精疲力竭的日军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但是只要一迎上东北军骑兵们的马刀立刻魂飞魄散,攻击也土崩瓦解日本官兵相信死亡只是新一番轮回的开始,但是如果是被砍掉头颅而死,那么魂魄就会永远漂泊在异国他乡不得回故乡,这也是日军为什么极度害怕被骑兵斩首的原因。志得意满的东北军骑兵旅骑兵们已经不屑一刀结果马蹄下四散奔逃的日军了,纷纷懒得用刀而是肆意炫耀卖弄其骑技来,只见三五成群的骑兵们将一小撮日军用战马的冲击力强迫围聚在一起然后一个个踩死。有的骑兵更加不人道,一顿骑马扬鞭后留下满地被踩断手脚甚至踩烂命根子要死不死痛的在地上打滚惨叫的日本兵。
“弟兄们放手杀呀一颗鬼子脑袋值三十大洋尉官五十佐官八十渡边淀太郎那个老乌龟的脑袋值两千大洋啊”杀的性起的骑兵旅旅长吴松林一马刀将身边一个日兵劈成两瓣,一边油光满面大声一一将鬼子人头按不同档次明码标价了出来。
受到大洋奖励刺激的骑兵们顿时精神大振,一个个再次猛冲上前收割那一颗颗代表银亮亮大洋的日军人头。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枪声爆豆般响起,只见溃散的日军边缘,一小团鬼子紧紧聚在一起向一边的树林移动,途中用轻机枪将数名接近过来的东北军骑兵打下马来。当有东北军骑兵上前追击的时候,这伙日军仍然保持严格的队形并不与之纠缠,甚至还有日军主动留下来阻击东北军骑兵,枪声也很杂,还有不少日军军官专门使用的南部式手枪,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藏有大鱼。副旅长刘启文纵马上前对吴松林兴奋道:“旅长那伙日军里面说不定有渡边那只老王八,兄弟我发财了一定请你喝酒”不等吴松林回话便带着身边的骑兵警卫排生怕别人抢似的呼啦啦追击了上去。
刘启文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伙日军中确实有正在玩命狂奔的日军第8师团师团长渡边淀太郎中将。此时渡边中将的因为身体潜力被刺激发掘出来而爆发的惊人跑步速度如果参加“大日本皇军中将赛跑大赛”的话肯定能稳夺冠军,但是此刻的渡边中将显然没有心思想这些,他现在只是恼恨为什么平时不多锻炼身体搞得现在一身赘肉,成为提高速度的严重阻碍。
在东北骑兵的追杀下,掩护渡边中将的卫队要么被打散了要么就在自愿留下来阻击的过程中玉碎了,而且在这与战马的赛跑中渡边中将已经极没有将军风度地将身上的中将服给脱下丢弃了,一来减轻奔跑身上的负担二来免得太引人注目成为追杀的重点对象,这一点倒很像两千多年前曹操被西凉马超追杀时的情景。就在渡边师团长跌跌撞撞跑的哮喘病都快发作绝望的时候,一名第8师团传令兵策马奔来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狼狈不堪的渡边中将。顿时重燃求生希望的渡边淀太郎连声谢谢也没有空说就赶紧骑上去“忙忙似丧家之狗急急如漏网之鱼”继续逃命。
此时一番酣战后天色已黑,冲入树林里面的东北军第5独立骑兵旅第12骑兵团1营7连的骑兵上等兵崔国兴正搜寻着鬼子的残兵陡然发现有一个又矮又胖的活物骑着一匹马在前面狂奔,想都没想连忙追上去。前面那人也明显察觉到了自己被追连连鞭打胯下马匹加快速度,崔国兴也想加快速度,但是无奈座下战马连续奔跑数个小时已经开始汗流浃背跑不动了。眼看猎物要从嘴边飞走想开火却发现子弹和手榴弹都已经用光了,情急之下崔国兴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手中马枪掷上前去。这把485公斤重的东北第三兵工厂研制生产的“三〇式”马枪不偏不巧正中前面马背上的渡边淀太郎中将的后脑勺,被砸的头昏眼花眼前金星直冒的渡边中将一骨碌摔下马去,刚刚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被冲上来的崔国兴一马刀剁翻。
“当时那脑袋飞出五六米远,在地上一滚又是泥土又是血,粘粘乎乎的俺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渡边淀太郎。就勉强冲洗干净了才看清是个五六十岁留着胡子的老鬼子,虽然身上没有穿军装,俺估计也应该是个大官,带回去交给旅长才知道俺中了头彩。”在接受东北军报战地记者采访的时候,已经被提升为少尉排长的崔国兴手上还拿着一张中国东北工农银行的两千大洋的支票笑的合不拢嘴,这名英雄的骑兵显然还沉浸在飞来横财的喜悦中。
其实崔国兴没有好意思和记者说出他“冲洗干净渡边的脑袋”用的其实是他撒的一泡尿这个内幕,崔国兴心里想:当时在树林里面哪里去找水啊。死后还受小便淋头这种奇辱的渡边中将最后的念头是:早知道就不去观看那东北军中将的尸体了,现在自己要变成尸体让东北军观看了。
东北军第5独立骑兵旅对第8师团的一番鞣虐不但让其三个步兵联队伤亡过半还将其师团长砍死尸体也被吴松林下令找到运了回去,渡边的尸体可是高级货,要办展览的,虽然道义上要为惨死的师团长报仇,但是此时缺胳膊断手的第8师团明显是太监逛青楼,有心无力。因为渡边中将的横死而让第8师团松尾少将“受益”升官成了师团的最高指挥官。升官后的松尾少将来不及庆祝“升迁之喜”,被东北军骑兵旅打的心惊肉跳后直接带着部队撤回了辽阳,这样东北军万家屯危急解除。
得知第8师团如此惨败后,恼羞成怒的武藤信义于17日下令再次“不惜代价”向北推进。日军很是利用了当日阴雨绵绵的天气向东北军防区猛地发射数百枚毒气弹,一时间毒气腾腾,黄绿色的毒烟在城内四处飘荡。同时日军开始疯狂向北推进,与东北军展开逐屋逐屋抢夺的巷战。由于张学良为了救万家屯的急而从城内抽调了一个加强团,此时在面对日军攻击下而显得兵力不足,渐渐在争斗中落下风来。为了保留足够的战斗力,不堪承受巨大伤亡的张学良决定放弃太子河以南的那占辽阳三分之一的地区,暂时将部队逐步撤至河北岸地区。
城内数处重要据点一下子成为了双方的猛烈争夺热点,而处于全城交通要道中心的辽阳火车站自然因为如此的重要位置成为了日军重点青睐的热点中的焦点。守护这里的103师的一个营在短短3个小时内已经打退了日军从东西南三面涌过来的七八次进攻了,车站外围埋下的二三百颗地雷已经全被冲锋的日军毫不浪费一个接一个踩爆了,那一具具炸掉下半身横七竖八躺满的日军尸体就证明了这一点。此时全营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且人人身上带伤,就在营长杨威做好死守准备的时候,一个通信兵急匆匆跑来:“营长上级有令全营撤退”
“什么”杨威一把揪住那通信兵衣领,“你确定”当初接到任务的时候,团长再三交代这个地方的重要性,杨威拍着胸脯保证“人在车站在”,现在却突然要撤退当然一下子让他脑袋没有转过弯来。
“当、当、当然确定师部命令我们撤至太子河北岸去”那个通信兵被他大力的手揪的差点透不过气来。
“全体听令带上受伤的弟兄们从地道赶紧撤”杨威确定那通信兵不是冒着被枪毙的危险和他开一个根本不好笑的玩笑后赶紧下令全营撤退。听到命令后本已经疲惫不堪的官兵们立刻浑身是劲抬起受伤的战友鱼贯而入钻进车站地下105师挖掘的地道离开。
眼看手下全部的伤兵都已经钻进地道,松了一口气的杨威对还有的三四十个完好无缺的兵们道:“好了,轮到你们了”正当七八个官兵刚刚钻进去时候突然一阵巨响,狭小的地道尘土簌簌直往下掉数发日军炮弹正好在地道上方爆炸,没有等杨威喊出“危险”随着轰隆一声,剩下官兵们赖以逃命的地道坍塌了,还活埋了好几个来不及进退的官兵。
“早点过去就好了”有的兵们带着哭腔道。“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早点过去不然你就活埋了”怅然若失的杨威捡起枪,“准备继续战斗”
感到东北军火力明显衰减的日军再次蜂拥上来,仅剩下的三十多个背水一战的103师官兵断绝了后路后一个个拼死在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而此时的营长杨威静静地坐在车站最里面,抽着一块钱一包的劣质烟。作为一个月拿40大洋军饷的东北军少校军官,杨威当然不是买不起好烟,但是家里还有生病瘫痪在床的母亲和上学的小妹,窘迫的家境不容许他多花一分钱。这下以死报国了,政府起码要补贴家里三百大洋吧,够全家撑好几年,值了杨威一边算着自己已经在倒计时的生命值多少钱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开始枪声大作伴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渐渐地开始了刺刀撞击的乒乒声、刺刀捅入体内的噗哧声和濒死者的哀嚎声,最后只有乱糟糟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冲进来的日军看见还慢条斯理坐在那里吸烟的杨威,先是一愣,然后却看见杨威坐的却是怒放的一包包烈性黄色炸药,顿时无一不瞳孔放大露出恐惧的表情。最后,在日本兵们绝望的后世中国青少年最熟悉的一句日语“牙么代”中,几十公斤的炸药被杨威点燃,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拥挤在里面的一百多名日军。同时整个车站大楼也在爆炸中被轰然倒地。
108师488团的马文明带着自己三营的弟兄们一直负责守卫医院,原先的辽阳人民医院在11月初已经被军队征用改成了东北军第一野战医院,院长带着医院里面大部分医生护士自愿留下来和部队军医们一起参加救治伤员。开战多天来,医院里面每间病房都躺满了伤兵,连走廊上也挤满了轻伤员。由于太平间里面尸体已经堆满了,那些没有抢救过来的士兵的尸体只好密密麻麻堆放在医院院子的角落里面。每个医生护士身上都沾满了血迹,所有的人都在超负额工作着,很多人工作了一整天才得到一两小时的时间闭闭眼睛。
双方激战中一小股日军窜到医院外围,虽然他们不认识那中文,但是那偌大的“红十字”标志明白地告诉了他们这里是东北军的医院,想到里面有大批毫无还手之力的伤兵医生护士可以尽情地虐杀,日军体内的嗜血因子都开始不安分涌动起来,想到这里一个个都嗷嗷叫着企图扑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