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来看,马厩,马厩”
孟岩和牛大力从屋子里出来,来到马厩更前,看到的是倒了一地的马尸,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够狠,够果决
“大人,一共三十三匹战马”唐笑报告道。
“三十三匹战马,那就是说这个院子曾经住了三十三个人”孟岩道,“天行,我们一共杀了多少鞑靼人”
“箭手十二人,杀手二十人”
“这么说还有一个人漏网”孟岩眼中厉芒闪过,“唐笑,那个工部郎中住在什么地方”
“不远,隔着两条街就到了”
“走,我们过去”孟岩命令道。
吁
“张冲何在”
“标下在此”张冲从黑暗中冲道孟岩更前。
“敲门”
“诺”
“谁呀,这大半夜的,不知道这是谁家吗,三更半夜的乱敲门”门内传来一声很是不悦的声音。
“金府”
“大人,工部郎中金满堂,今年四十五岁,匠户出身,宣德二年同进士出身,先是外放做了一任县丞,三年后任知县,后调入京中,在工部任主事,五年前升郎中至今”
“家庭情况”
“娶有妻子一人,无子,后纳妾一人,生育一子一女,子:金宝玉,女:金镶玉。”
“这家人是一定是想钱想疯了”牛大力哈哈一笑。
“谁说不是呢,给孩子起这么俗气的名字,还进士出身呢,真是有辱斯文”
“你,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府邸吗”那看门的老门子面对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根本没有阻拦之力。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一律走开”
锦衣卫
老门子顿时吓的一身冷汗,偌大的北京城,谁不知道锦衣卫鹰爪的厉害,被锦衣卫盯上,那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老刘头,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谁让你开门放这些人进来的”金满堂还没有睡觉,在书房看书,听到门口动静,披着一件皮裘衣快步走了过来。
“老爷,他们是锦衣卫”
“锦衣卫,锦衣卫就可以大半夜的擅闯官宅吗”金满堂到底是工部的郎中,五品京官不大也不小,但在这四九城内大小也是个人物,平素端起架子来,还是有几分官威的。
“金大人,这么晚打搅您休息了,有一件案子想请金大人回去接受我们的调查”孟岩慢吞吞的走进了金府。
“什么案子,本官不知道”金满堂看到孟岩年纪轻轻,一身麒麟跑,压下怒气没有发作。
能够穿麒麟袍的锦衣卫,还如此的年轻,那背后肯定势力非同一般,做官多年,这一点儿眼力价儿还是有的。
“本官还没说是什么案子,金大人就说不知道,莫非金大人知道本官来的目的”孟岩微微一笑。
金满堂脸色微微一变:“本官懒得跟你废话,本官要休息了,请你们马上离开。否则本官明日一定在圣上面前参奏你们一本”
“恐怕金大人没有这个机会了”孟岩摇头道,“来人,请金大人移驾锦衣卫北衙”
“放肆,你们有什么权利抓人,没有刑部批文和都察院驾帖,你们擅自抓捕朝提供命官,这是想造反呀”
“金大人,非要当着你家人和孩子的面把你犯的罪说出来吗”孟岩冷冷的问道。
“本官犯了何罪”
“勾结鞑靼人,阴谋刺杀朝廷命官,证据确凿。还要本官再说下去吗”
“污蔑。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本官何事勾结鞑靼人了”
“东顺胡同,你有一个别院吧”
“是有怎么样”
“几天前,一伙鞑靼人住进了你的别院。还在里面留下诸多兵器和战马。这伙鞑靼人昨天晚上在西江米巷附近的井儿胡同袭杀本官。根据杀手留下的线索,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就是你在东顺胡同的别院。金大人,你觉得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孟岩质问一声。
“那只是本官的一处废弃的别院,早就没有人住了,本官又不住在那里,又怎么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金满堂辩解道。
“既然金大人没有做过,为什么害怕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呢”孟岩问道。
“本官岂会害怕跟你们回去调查,你们这样抓人是违背朝廷律法的”
“我们说要抓人了吗”孟岩笑道,“我们只是请金大人去了解一些情况而已,真要抓人的话,还会在这里跟金大人你费这么多话吗”
“金大人,跟你有没有关系,说清楚就可以了,我们锦衣卫办案是讲证据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个您尽管放心好了”牛大力轻咳一声。
金满堂有些心虚,但他是知道的,如果他态度强硬拒绝不合作的话,眼前这些锦衣卫会更怀疑他的。
“好吧,本官跟你们走,不过要让本官跟家人交代一下”金满堂道。
“这没问题,唐笑,陪金大人进去”
“诺”
“公子爷,这个金满堂肯定有问题”林天行小声道。
“眼神闪烁,游离不定,一副心虚的模样,查一下这个人的过往。”孟岩点了点头。
“是,公子爷”
“孟老弟,涉及工部官员,要慎重,工部系投靠王振的官员是最多的。”牛大力也小声提醒道。
“哦,工部的官员跟王振走的很近吗”
“很近,上到尚书侍郎,下到主事、循吏,都可以试做为王振门人。”牛大力道。
“我知道了,多谢牛大哥提醒。”
“客气什么,老牛日后还要仰仗孟兄弟呢。”牛大力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位是孟大人了,本官听说过你的名字,这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金满堂很快就从内院出来。
“金大人也知道孟某”
“京城谁人不知道你孟大人为救被诬陷冤枉的兄弟勇闯锦衣卫北衙,最后北衙上下人头滚滚,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金满堂道,“可惜了”
“金大人是说,孟某本来是嫉恶如仇的英雄,现在却也成了锦衣卫北衙的爪牙和帮手”孟岩呵呵一笑。
“本官可没有这么说”
“金大人没有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孟岩笑道,“本官做事无愧于心,至于名声都是身外之物,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是吗”金满堂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