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弟,你要这么说,就冤枉死我了。”易文墨紧张地开动脑筋,他必须要说服石大海,过继小泉对他有利。
“我怎么冤枉您了”石大海心想:幸亏我不傻,及时识破了你的阴谋诡计。
“石老弟,小泉过继给大丫,实际上是坑了我。”易文墨危言耸听道。
“坑了您”石大海一惊。
“当然了。”
“我不明白,您白得了一个儿子,便宜占大了,怎么还说坑了您呢”石大海质问道。
“石老弟,小泉过继给我和大丫后,我就被坑惨了。你听我说明理由。”易文墨的脑瓜子现在一秒钟转了一万转。
“您说,我倒要听听,您是怎么把黄金说成了黄泥巴。”石大海冷笑着说。
“我之所以说被坑惨了,理由有三点:“第一:我现在有一个女儿,一直想让大丫再生一个儿子。现在,大丫对此犹豫不决。但是,一旦小泉过继给我们后,大丫就不愿意再生了。也就是说:我的希望就落了空。第二:小泉已经七岁,完全懂事了,即使过继给我们,他也知道我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亲。也就是说:小泉已经养不家了。说白了,等于是帮你和二丫养了孩子。第三:小泉是个男孩,养育的成本很高,将来要结婚,还得给他准备房子。这样,就增加了我们的经济负担,降低了我们的生活质量。如果把这三点理由归结成一句话,那就是:这是一桩亏本的买卖。”易文墨滔滔不绝地说。
石大海一听,易文墨说得没错呀,他和大丫过继小泉,不但得不到一点好处,还吃了不少亏。
“易连襟,我弄不懂了,既然您觉得吃了大亏,那为什么还要帮大丫说话呢”石大海疑惑地问。
“石老弟,你知道我这个人怕老婆,把老婆的话当圣旨,既然大丫有这个意思,我就得按照大丫的意思去办。我是这么想的,吃亏就吃亏。也许,命中注定我该吃这个亏,我认了。”易文墨神情暗然地说。
“易连襟,不是我说您,您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软蛋。”石大海鄙视地望着易文墨。
“唉,软蛋就软蛋吧。”易文墨假装认输地说。他心想:你是硬蛋,被我收拾了还蒙在鼓里。妈的,软不软,不是露在面上的。
“易连襟,您说说:怎么个过继法”石大海想问清细节,好下最后的决心。
“其实也简单,咱俩签订个协议,就说同意把小泉过继给陆大丫和我,另外,同意给小泉改姓陆。”易文墨说。
“您说什么还,还要给小泉改姓”石大海大惊失色地问。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既然是过继给大丫,当然是跟大丫姓了。”易文墨轻描淡写地说。“说实话,跟大丫姓,也就等于跟二丫姓嘛。现在的小孩,跟爹跟妈姓的都有,很平常的事情呀。”
“我就不懂了,既然是过继给您和大丫,应该姓易嘛。”石大海不解地问。
“其实,小孩跟谁姓无所谓的,姓名只是个符号而已。”易文墨满不在乎地说。
“也是。”石大海说。尽管石大海的头脑中没有多少传宗接代的概念,但真要把小泉的姓改成陆,对石大海也是一个刺激。“虽然我不在乎,但我爸可能就接受不了。”
“石老弟,你儿子改不改姓,没必要让老人知道嘛。”易文墨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该瞒着老人的,就得瞒。
“我再想想。”石大海的头脑中残存着一点封建传统观念,他对于给小泉改姓,多少有一点抵触情绪。
“石老弟,别犹豫了。对于你来说,这可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呀。”易文墨催促道。
“大丫能给我多少钱”石大海问。
“大丫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是个小抠,要想从她口袋里搞出钱来,得费不少劲呀。说个实话,如果你要价太高了,大丫不会干的。现在,大丫又不是不能生育,大了不得她再生一个。”易文墨说。
“大丫再抠,一万元应该给吧。再怎么说,也算是白得了一个儿子嘛。”石大海说。
“一万元能不能再少点。”易文墨压价道。
“最少八千元,再不能少了。”石大海咬着牙说。
“这个,我得跟大丫商量一下。”易文墨摆出一副觉得太贵的模样。
“易连襟,再怎么说,也算是把儿子给您俩了,以后,小泉就喊您俩爹妈了。我只要八千元,不算要价高吧”石大海有点凄凉地说。
“好吧,看在你我连襟一场的份上,我做做大丫的思想工作。”易文墨充起了好人。
“那就谢谢易连襟了。”石大海感激地说。
“不谢,别冤枉我就行了。”易文墨似乎还没释怀。
“嘻嘻,我这人就是嘴巴贱,说话没深浅,您就多包涵吧。”石大海赔着小心。
易文墨见事情已谈妥,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起草了一份协议。
协议其实很简单,就是给小泉改姓陆。
石大海看了协议,问:“您想让我现在就签字”
“是啊,你不签字,能算数嘛。”易文墨说。
石大海皮笑肉不笑地问:“易连襟,我还没收到八千元钱呢,签了字,您不认帐咋办”
第1094章第1094章:逆子给父下通牒
“你不相信我,难道认为我会赖帐”易文墨不悦地问。
“谈不上不相信,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嘛。等您拿来了八千元钱,我再签字也不晚,到那时,咱就两清了。”石大海狡诈地说。
“也好。”易文墨讪讪地伸手去拿协议。
“易连襟,协议就放在我这儿,我还想琢磨一下。再说了,您拿来拿去累不累呀。”石大海说着,不等易文墨同意,就把协议揣进了口袋里。
易文墨想:协议放在你这儿也无所谓。于是说:“好吧,协议就放在你这儿,别弄丢了。”
“这协议是宝贝,能变来不少钱呢。”石大海幽幽地说。
易文墨斜眼瞅着石大海,心想: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八千元就把儿子“卖”了,唉可怜的小泉,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禽兽父亲呢。
“易连襟,您身上的一千元能不能留给我。”石大海可怜巴巴地说。“我肚子里现在一点油水也没有,连拉屎都拉得挺费劲的。”
易文墨心想:拉不出屎活该,憋死你
“好吧。”易文墨慷慨地说。“那我下个礼拜再来一趟吧。”
易文墨兴高采烈地回了家。一进门,他就大呼小叫道:“哇噻今天打了一个大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