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口就看见了十几个刘家的家丁,穿着麻衣戴着重孝接待这前来吊唁的人。虽然有冲撞不能出殡,但是灵堂不耽误搭。
为首的一名管事远远的见来了一大队人马,便觉得不对劲。没有带着军队来吊唁的道理,仔细一看打头的居然还是刘成。心里就更加的打鼓,赶忙一溜烟往里面跑。去禀报刘信知道。
一名不知好歹的家丁拦住刘成,结果被刘成身后窜出来的一骑一下便打断了一条胳膊。这些杀才手里拿的都是平时训练用的竹刀,打在人的身上很痛可是很难杀伤人命。
有了带头的,后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一阵惨叫声过后,十几名家丁都躺在了地上。哎呦着打滚,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被敲断。
云啸挥了一下马鞭子,喝道:“走,敢拦路的腿都给我打折。”
刘成与云啸一催马便向宗正卿府的大门走了过去,一路上凡是敢拦路的刘家家丁都被打断腿扔在路边。
待来到府门口,刘信已经带着百余名家将守在门口,好些家将手里面还端着弓弩。更多的则是持着长剑,眼神不善的看着刘成和云啸。
十几面盾牌立刻便横在了云啸的面前,刘成的侍卫没有盾牌。只得催马上前,用身子将刘成挡在后面。
“云啸,国丧期间你居然敢纵兵行凶。你难道不怕我大汉的刑律不成。”
有几年没见刘信了,这家伙现在胖的越发的像猪了。腮帮子上的两团肉都开始往下耷拉,就吨位上看已经可以去玩相扑。
“犯了王法我云啸自会去领,倒是你刘信不让即墨侯回来吊孝是什么意思难道即墨侯被除去了宗籍不成天下的事情辩不过一个理字,这不让儿子给爹吊孝。不知道是个什么理儿啊。”
旁边已经有许多前来吊孝的官员出来看热闹,听了云啸的话便开始议论纷纷。
“我是长子,父亲传下来的家业爵位自然由我来继承。这宗正卿府,我让谁进谁就进。我不让谁进,谁就进不来。刘成是刘氏子孙不假,不过他是庶出。如今我这个嫡长子不让他进门,也是我的权利。因为这里如今是我的府邸。”
刘信一脸自得的模样看着刘成,被肥肉挤得小小的眼睛里露出了自得的眼神。
“家业我可以不要,爵位我更是凭借军功自己挣来了。如今父亲去世,我只是要去灵台吊唁。难道这也不行”
刘成的话语有些悲怆。
“不行,我说了如今这里是我刘信的府邸。你这个庶出的子孙,我不让你进你就进不了这个门。”
“你说不行就不行,你还真拿你当根葱了。来人,操家伙敢挡住去路的杀无赦。出了事,老子兜着。”
云啸的马鞭一挥,云家的侍卫便摘下盾牌护在身前向前行进。更有侍卫早已经爬上房顶墙头,手上持着弓箭只要那便敢放弓弩。那些弩手立刻便会被射成刺猬。
“云啸,这里是长安宗正卿府。不是饮汉城,在西域你纵兵屠城没人敢管你。不过在长安,出了人命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信有点傻眼,他没想到云啸还真敢愣往里冲。如今的形势已经是骑虎难下,若是今天一松口以后在长安就不用混了。可是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云家侍卫,刘信也有些心虚。
云家侍卫的骁勇早已经传遍了长安,就连魏其侯都在他们手上讨不到好。自己手下的家将更是渣渣一般的存在,恐怕对方一个冲锋就能杀进府里来。
“嗖”一名家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的,手中的弩箭居然射了出去。这条巷子本来已经紧张的好像火药桶一般,这一弩箭就好像了一颗火星。整个点燃了这两个火药桶,场面顿时爆炸开来。
云家的侍卫怎么肯吃亏,那枚弩箭刚射出来。云家的箭雨也射了出来,云家的侍卫都带着随身的盾牌。刘家家将射出来的弓弩箭矢大多数被盾牌磕飞,即便有射到人身上的。坚硬的云家铠甲也会保护主人不会受到致命伤。
几名中箭的侍卫迅速被拖了下去,随队的医官进行救治。可是刘家的那些家将就没有这么好命,这么近的距离复合弓的威力完全可以穿透他们的牛皮铠甲。
前排的二十几名重甲家将顿时被射得好像刺猬一样,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既然已经动了家伙,又有了云啸的话。杀才们放好竹刀,纷纷抽出马刀向刘家的家将杀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闯祸
刘家的家将都是长安城的泼皮,平时在长安好勇斗狠惯了。
问题长安城可没有西域杀人那么随便,杀才们在西域杀人盈野。尸山血河的场面都见过了,遇见这些战斗力顶多算保安的家将,简直就像野狼碰见了家犬。
云啸本不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没想到场面会闹成这样。搞了这么大的阵容,不好好打一下实在说不过去,否则他以后也没办法在长安混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体如同狗熊一般的家伙,手中的纯钢狼牙棒暴露了他的身份。
一名被吓傻了个刘家家将,下意识的轮着手中的长戟劈了过来。小熊只是用狼牙棒轻轻的一磕,便荡飞在那杆长戟。狼牙棒随手砸下,这家将的脑袋连着牛皮头盔好像碎裂的西瓜一样。红红的鲜血合着灰白的脑浆四散飞溅。坚硬的头盖骨有头盔保护没有被砸碎,愣是给拍进了腔子里。
失去意识的尸体向前冲了两步太摔倒,那些本想冲上来一搏的家将顿时都吓破了胆。纷纷向后逃窜,云家的侍卫好像撵兔子一样的追杀这些刘家家将。小熊甩开粗壮的大腿,追上了一个距离最近的家伙。抡起狼牙棒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后背上,脊椎骨被无情的砸断。整个尸体以奇异的姿态扭曲着,当小熊的大脚踩过他脑袋的时候,身子还在不住的抽搐。
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那些家将实在没什么战斗力可言。不过后果却是严重的。刘家的家将躺了一地。云啸嘬着牙花子,心道这帮杀才就不能手下留点情。
地上的鲜血淌成了溜,看热闹的官员百姓早跑了。刘信好像一口破布口袋一样吓得堆在地上,他也没有想到云啸真敢这么干。好在杀才们没有兴起之下将这个胖子当猪宰了,不然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
云啸理都没理这个家伙,拍了拍刘成的肩膀。吓傻了的刘成这才缓过神来,一催胯下的战马走进了宗正卿府。
杀才们排成了两列,刘家的家丁仆役都吓得好像受了惊的小耗子。逮着个耗子洞都恨不得往里面钻,管事更是吓得尿了裤子。袍子下摆带着一坨冰跪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好像筛糠。
刘成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入了刘骜的灵堂。刘骜的灵堂布置的相当快。尸体已经入殓。刘成径直走进了后堂,棺材的盖子还没有盖上。刘骜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苍老的皱纹好像平了一些。嘴微微的张着,眼睛紧紧的闭着。看上去就好像熟睡了一样。
云啸恭恭敬敬的在棺材的前面磕了三个头。然后带着杀才们退了出去。将这里留给了刘成。让他们父子做最后的诀别。
抓来那个已经快昏过去的管事。一问之下云啸火冒三丈。原来在刘启病危之时,刘骜的身子就开始不大好。刘启躺在承明殿里面倒气的时候,刘骜也在家里重病卧床。
刘骜很早就让刘信通知刘成回来。要知道刘成这样的封侯擅离封地可是大罪。刘成离开封地要向朝廷请示,就即墨那个道路恐怕请示下来也得一个月。可刘信就是拖着不通知刘成,他非常害怕已经封侯羽翼丰满的弟弟和自己抢夺家产。
于是刘骜临到咽气还没有见到这个最有出席的儿子。不得不说他是带着遗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