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怎么处理的如此巨大的伤口,没有外科手术,你会很快失血过多,导致衰竭而死亡的。”何先生也很好奇。
“鱼肚子里有肠子,我用鱼刺做针,鱼肠做线,将伤口缝了起来。”道明臣轻描淡写的就象在述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明明是惊险万分的事实,到了他嘴里,就很自然地变成了一种简简单单。
这种简单让何先生肃然起敬。
“鱼刺鱼肠还能做针线没有感染吗”老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那个伤疤。
“嗯,鱼刺断了很多次,我有点笨手笨脚的,我很没用,本来这样的伤应该用火药洒在上面,用火一点,蓬一声,伤口就能暂时缝合了,我没那个毅力,没敢那么做。”道明臣笑了笑。
“操”老赖说。
“是我阻止了他那么做。”慕容说。
“你们在里面吃什么”老赖又问道:“就吃那些鱼”
“没有鱼。”道明臣平静地说道:“水流太湍急,哪里去抓鱼。我们沿着河岸一直往前走,河岸很宽,两边看上去,上面的天空就是泥土的穹顶,我们就象是地里的老鼠,有什么吃什么,路上遇到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全被我们吃了。”
“怎么没毒死你”老赖奇怪地笑了。
“运气好吧,可能。”道明臣也笑了。
“然后怎么出来的”
道明臣和慕容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他们俩的眼光犹如漫天的星光中的织女星和牛郎。
奸夫淫妇。老赖恍然大悟。
“走了四天左右,我感觉我一直在一个很大的空间里徘徊,这是一种感觉,我的直觉从来没欺骗过我,我是受过严格的辩向训练的,太空式转体一百圈,我也能有把握下来就报出方向。然后我试着开始打寻道路,我在一个岩石壁上发现了一样东西。”道明臣说。
“别吊胃口,快说。”老赖急道。
“那是一个门把手一样的东西,石头雕的,我也是无意之中看见的,当时去揪干苔鲜做火把,结果发现了,一拉那东西,山岩上轰隆隆一阵乱响,慢慢地开了个门,那个门很巨大,坡码有四五米高,里面黑洞洞的,有风透出来,阴森森的。”道明臣抽了口烟,继续道:“里面是个甬道,一路上有很多的骨架,有锈蚀掉的盔甲和长矛。”
“成陵”老赖怪叫了一声,尖利的声音里一串走调得难听刺耳。
“我也是这么想的。”道明臣微笑道。
“后来呢”老赖眼珠红了:“财宝,里面财宝一定很多吧”
“后来我没进去。”道明臣说。
“什么”老赖失态地抓住了道明臣的衣领,“你得了神经病了,还是怎么地”
小贝的把揪住了老赖的领子,腕子一带,老赖一个前倾。
“松开你的手。”小贝冷冷地说道。
老赖泱泱地撒开了手,小贝也慢慢地撒开了手。
“我没得病,我也不想死。本来我是想进去的,不是为了里面的财宝,只是想找条出去的路而已,不过我还是没进去。”道明臣说道。
“一定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何先生说道,不知道什么开始,七姓太也站在了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盒子,听得也入谜了。
“我们看到了两道光线,就象手电筒一样雪亮刺眼照了过来。”慕容说道。
“有人”老赖瞪直了眼。
“一定是庙道会的”老赖顿时想到了,“一定是庙道会已经找到了方法进成陵了,也就是他们这些余巷埋的炸药暗算的你”
“不是。”道明臣摇摇头:“那是一匹黑色的马,在吃着那些发光的苔鲜植被,是它的眼睛象手电筒一样,我的枪当时差点就搂火了,我当时和你也是一样的想法。”
“马”听到这话的人全傻眼了,这又不是童话,每个人都有点半信半疑。
“是马。这匹马真漂亮,鬃毛有一米多长,简直跟一头小象一样强壮。马脸长得也奇怪,鼻子象蒜瓣一样,脸上也全是鬃毛。”道明臣的表情一点也不象开玩笑。
“我想起来了,你是骑着马回来的,你当时遇到的是不是就是这匹马”老赖的小眼睛眨巴了半天,想起来了。
“没错”道明臣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这匹马对于我的出现似乎也很惊奇,起先不敢接近我。不过我扯了一把苔鲜吆喝着喂它,它后来就慢慢接受我了。”
“你们后来怎么到地面上来的”老赖问道:“是不是就那匹马”
“嗯。”道明臣点点头,“我们骑着它,穿过了无数曲折的甬道,除了它的眼睛里射出的光,我看不清身边的任何东西。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之间又到了地下河流的岸边,这里的河水更急,它驮着我们跳进了地下河,我当时很紧张,河水太湍急了,我生怕它被冲走,我紧紧地抓着它,眼睛被水冲得很疼,也就闭上了,觉得水流不再那么急的时候,再睁开眼,已经是在一个海子里了,面前鸟语花香,蓝天白云。”
“回到地面了”老赖问道。
“嗯。”
“这”老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然后呢”七姨太嗲声嗲气地问道。
“然后就回家了,带着我的马不过回天都这几天喂高梁喂得久了,它的眼睛里的光线不再象当初的电筒般那么厉害了,现在虽然还在发光,但明显已经没那么强了。”道明臣叹了口气:“估计它得吃那些发光的苔鲜才行。”
“抓点荧火虫喂它吃。”慕容十一调皮地一笑,笑起来的慕容把女人的温婉和俏皮表现得淋漓尽致,衬托得旁边的七姨太的娇滴滴的模样活象在捏着屁眼装纯情的傻姑。
道明臣笑着捏了捏慕容的脸蛋。
“这一定是照夜狮子马”一旁一直在苦苦思索的何先生语出惊人:“我最喜欢的就是马了,我在香港有两匹注册的赛马,我知道这种马的来历,中国古代的金朝皇室,就一直豢养着公平种名贵的马种,后来湮没在历史之中了”
“问题是马从哪里来的”老赖傻张着嘴,“还有马在地下的又不是地表。”
“蒙古灭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