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要的是这个效果。”龙五斜靠在了椅子上,手指挠了挠飘逸的头发。看上去满不在乎的龙五此时的心里其实填满了发泄不出的恼怒,他知道道明臣曾经有一次在火拼里被公安抓了个现行,按照性质已经够得上重判了,但是最后还是被惠惠疏通了关系才逃过了一劫。龙五刻意不去再想惠惠的过去,但魔鬼一样的念头仍然不可抑制的萦绕在他心头,只把他的心用嫉妒的火焰烧得灼热。
“我恨道明臣,我不想他再风光无限下去这两样也是你的机会,黎叔也是这个意思,现在能碰上大案立功的机会很少,黎叔希望你能掌握住。”宿云微神态真挚的盯住龙五,捕捉他眼睛里的每一个讯号。
“另外,如果你这样的警察都在支持荷兰,荷兰就没有任何的必要不把这场仗打下去,换了我也是,我找你的意思就在于此,那批枪都是境外的,没有任何后遗症,只要这次一锅端了他们,天都的秩序就清净了,这不正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宿云微继续说道。
“你们帮会中人现在用枪用得很频繁吗”龙五的心有点动摇了。
“都是道明臣逼的,以前我们都是冷兵器,他太超前了,我们是被逼上梁山的。”宿云微毫不脸红的向道明臣泼着脏水。
“如果你说得属实,道明臣这次在劫难逃,就算他爸爸是市政府领导也没用。”龙五拿起桌上的烟盒,从进而抽出了一支香烟,点燃了,从他大口吸烟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了他激动的心情,宿云微心里在暗笑。
“只要这次再没省里的领导救他就行”宿云微知道什么时候该再给龙五再增加点决心。
“你放心只要是被我逮住”龙五听到这话,整个脸都扭曲了,嘴里的香烟过滤嘴都被咬扁了,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插翅难逃法律的制裁”
“那这事就拜托了。”宿云微把桌角边的一个大旅行包拎起来摔在了桌上,“家伙都里面搁着呢,一切就看你的了,为了把道明臣绳之于法”
“嗯。”龙五含糊地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你过十分钟再走。”宿云微心头的石对落下了,脸上的凹坑都闪着微笑。
“把你的这个牛纸包带走。”龙五叫住了他,“我这次是为了办案,不需要额外的东西在里面混杂。”
“哦。”宿云微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在骂假正经。
“另外”龙五沉吟了一下说道,“希望你今后也要自觉,不要再搀和着江湖的事了,社会主义体制下的中国应该没有黑社会。”
“那是”宿云微情不自禁的嘴角一扬,笑了,宿云微觉得这辈子就这么真心的笑过一回。
事情如同宿云微的计划一般,龙五把猎枪交给了荷兰,当然这中间也转了渠道,不过荷兰很快就隐约打听出了枪的来源竟然是刑警大队的龙五,荷兰兴奋了,东城刑警大队和本地强龙老坝头旗下的卑田院本就有着各种各样的瓜葛牵连着,荷兰的内心更加上了一块重重的砝码,当天夜里,荷兰用难得一见的恭敬去和老坝头请安,老坝头虽然不知道这个桀骜不训的徒弟为什么这么突然变得恭敬起来,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老坝头趁着高兴劝了几句荷兰,不要再和道明臣纠缠下去了,现在还是赚钱要紧,这时候的荷兰哪里还听得过去这些古董话,兵强马壮的荷兰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好的明天在向他招手,他的热血沸腾了。
荷兰忘了道明臣的外号了。
月经哥不见血,叫什么月经哥
第一百一十二章小人发欢必有祸
古书有句话,叫“祸兮福所彼,福兮祸所彼”,这话来形容荷兰再恰当不过了。
当夜荷兰从老坝头那里不欢而散的出来后,一脚就去了东城的新疆烤肉摊上去吃夜宵。因为是自己的地盘,所以荷兰就带了两个贴身的马崽,一行三人光着上身,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和醒目的纹身,就象一群刚刚上岸的螃蟹,在大街上一字排开,长发墨镜,威风凛凛。
夜风里,飘荡着满是馥郁的栀子花的香味,长街的尽头灯火辉煌,新疆人的烤肉摊前烟雾缭绕着,花香和着肉香,把夜色里的天都装扮得就象一个刚刚会卖弄风情的处女。这一切的一切,荷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都说东城是天都最差劲的一个城区了,可这几年的发展,也眼见得是日新月异,荷兰的心里一下子涌出了一股对老坝头又羡又妒微妙心理变化。
“他妈的”有个马崽脚步一个踉跄载出了好远,差点摔个大马趴。
“咋了”荷兰摘下墨镜问道。
“靠,戴个墨镜,没看着路牙子下面有个井窖盖子,被爿了一下。”马崽跳着脚,龇牙咧嘴的说道。
“我日”荷兰骂了一句。
路边有个挎着篮子的小妹在沿街叫卖白兰花,看到一个夜里戴着墨镜的大男人差点被拌了一跤,情不自禁地掩着嘴偷笑起来。篮子里的花朵在路灯的照耀下,颤微微白生生的显得很可爱,卖花的小妹梳着两条大辫子,朴素的花格衬衫下面露出了嫩生生的一截胳膊,比白兰花还要粉润,荷兰和马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荷兰在大西北厮混的,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一些相貌清纯的女孩划上手,玩硬的可以使用武力,玩软的他甚至答应和女孩结婚,然后时间一长,就把女孩给甩掉,这些女孩往往还要被他手下的马崽给糟蹋,荷兰美其名曰:犒赏三军他们犹如过境蝗虫,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这给他的恶行也提供很好的便利。荷兰对相貌清纯的女孩有种特殊的偏好,这一点上很多帮会中人都有着惊人的一致,荷兰也喜欢放荡风骚的浪妇,但是他始终认为,漂亮风骚的浪女就象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永远也及不上自然的微风舒适。
这种事情,马崽根本就不需要使眼色就能明白过来。三个人轻车熟路地上去就围住了女孩的去路,装腔作势地问起白兰花的价钱来,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个人其实究竟是干什么的,奶声奶气地身几个瘪三介绍着,还把一朵白兰花凑到其中一个人的鼻子上给他闻。荷兰上来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抓得很用力,女孩想把手抽回来,连续抽了两次,都没抽回来,女孩脸上浮现出了害怕的表情。
“真香”荷兰陶醉的产闻着女孩的手腕,赞不绝口。
“你买不买花放手啊你”女孩有点真怒了,脸上泛起两朵可爱的红霞,烧红了她的脸,也烧红了荷兰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荷兰把衣服兜头套上了,理了理自己的稍嫌紊乱的发型。
女孩低下了头,开始微微地抽泣了。
“我又不是坏人,你哭啥”荷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