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雷猛问道。
“当然,我有条件的。”道明臣眦牙一笑,“黄帮的“八根系”是谁”
雷猛登时了解道明臣想要什么了。“八根系”是道上关于理财的管事的称呼,掌管钱粮的“八根系”是帮派的命脉,一般都是处于暗处的。
“如果我不说呢。”雷猛问道。
“你试试。”道明臣微笑道。小贝饶有兴致地看住了雷猛的咽喉,手里的点红刀在闪光。
刘忆苦几乎是傻着眼看着雷猛搀着宿云微离开了,石板路上洒下了一路的班驳的血迹。
“不会吧”刘忆苦叫道,“这家伙把仇人给放了这还是不是道明臣怎么可能”
“他把想杀他的仇人给放了”老赖自己咕哝了句。
“看不懂,真看不懂这个祸害他真敢留着”刘忆苦还是不敢相信。
这个人不是自大成狂,就是真的很有魄力。老赖给道明臣下了个断语。也从这时候开始,老赖开始对这个谜一般的年轻人产生了兴趣,他的心中的天平开始逐渐倾向了道明臣。
是我老了还是江湖变了老赖自己问自己道。
第七十章兄弟情深
“日,这帮家伙还真自信,走了两公里了,没见一个来跟梢的。”雷猛频频回头凝视宽阔的马路,只到现在才放下了一颗心。
“雷爷,偶走不动了。”宿云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右手紧紧捂在了腰肋上,那里不知道被谁扎了一刀,鲜血顺着手指缝滴洒在路上,触目惊心。
“先拿块手绢堵一下。”雷猛从口袋掏出一块脏不拉叽的手绢塞给了宿云微,宿云微看了看手绢上面残留着的鼻涕风干的痕迹,犹豫了一下,还是捂在了伤口上。伤口扎的很恐怖,厚厚的大衣也挡不住鲜血在上面肆虐。
宿云微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过多流失的鲜血和看到伤口后的恐惧抽干了他的体力和热度,这一点连搀扶着他的雷猛也经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慢慢地哆嗦着,宿云微想竭力控制自己,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你会休克的。”雷猛着急道。看到路前方依稀有着一家小饮食店还亮着灯火,雷猛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批在了宿云微的身上,搀着宿云微向灯火处走去。
小小的饮食店是做夜店生意的,很肮脏,店的角落上积满了蛛网和灰尘,守店的老板是一对夫妻,男的一脸猥琐,女的雕栏粉砌,只是变猪颜,夫妻俩都长的一脸的市侩。
“给我们先拿一瓶最好的酒来。”雷猛扶着宿云微拣了张可以看到外面的座位坐了下来。座位是当时流行的火车座,人一往里面靠,就看不见了。
“要不要菜哪哎哟,这位老板是怎么了,大衣上全是灰,还捂着肚子,肚子疼啊”老板娘脸上的肉已经松弛了,一笑起来,满脸的肉和粉都在“蔌蔌”颤动。
“来四个简单的菜吧,我这个朋友肚子饿了,饿的胃疼。老板娘你这有香烟没,有就顺便拿一包凤凰过来。顺带着捎点针线过来,我裤子炸了裆。”雷猛拍了拍宿云微的肩膀,抬头对着老板娘说道,宿云微勉强抬起了脑袋,脸上一阵煞白。
“你的家伙太大了”老板娘贼兮兮地看了一眼雷猛的裤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扭着屁股走开了。
“妈的骚货”雷猛看着老板娘被踩脚裤绷紧了的屁股,狠咽了口口水。
“雷爷,我们黄帮“八根系”什么时候是你老婆了”宿云微一边呼哧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问道。
“毛啊我是骗那个小月经的”雷猛肥厚的手掌拍了拍大腿,“想把我的钱就这么全拿走,做他娘春秋大梦”
“那我们的“八根系”究竟是谁你这样会不会使道明臣最后的邪火全撒到嫂子身上去”宿云微急了。
“那也没办法,我说别人他也不会相信。他太自信了,他没想到,我照样敢骗他,嘿嘿”雷猛狞笑着说道,“黄帮“八根系”怎么可能是我老婆呢,帮规里明白写着钱财不能由后院掌管,到底是个“空子”,把这点都忘了个干净。”
“那我们不管嫂子了”宿云微张大了嘴。
“管个屁啊,女儿我都准备不要了,还要老婆做什么他妈的道明臣”雷猛牙齿咬的咯嘣直响,“这笔钱怎么能落在他手里,我宁可把钱扔进龙川河里去也不可能给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宿云微道。
“先去“八根系”那儿取钱,取了钱我们再跑,天下这么大,又不是他道明臣家的,我就不信他能找着我。到时我们再从头来过。”雷猛脸上终于挂上了久违的笑容。
宿云微眼睛亮了,因为看到了老板娘端着酒菜过来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宿云微的脸上居然挂上一丝红晕。
“花生米,猪头肉,鹅肫,粉皮这四样怎么样还有一瓶分金亭特曲,呶,这是一包凤凰香烟,这是针线。”老板娘把东西全搁在了座子上。
“这就是最好的酒欧比斯拉奇没什么事就不要过来打扰我们了,我们兄弟俩说会事。”雷猛说道。
老板娘没挪窝。
“怎么了”雷猛怔住了。
“老板,要不要我给你缝裤裆。”老板娘笑着问道。她笑的很迷离。
雷猛怔了怔,也笑了,“你这是不是还有其它服务啊”
“有啊。”老板娘扭捏着道。
“有什么”雷猛眼睛放了光。
“敲个大背吧”老板娘说道,“不贵的,五块钱就得。”
“嗨我们还要谈事情,你先走吧。”雷猛心里有点痒痒,但是想到宿云微,还是把火压了下去。
“寿头天都俚语,笨蛋的意思”老板娘一扭头走开了,象一只骄傲的孔雀。
看到老板娘已经走开,雷猛悄悄地从裤兜里掏了一个纸包出来,从里面抽出一个用锡纸包住的小包,显得神秘兮兮。
“这是”宿云微不解道。
“好东西”雷猛笑道,“还得有他,不然把你伤口绞起来,你可能会受不了。”
“这是大烟”宿云微惊道。锡纸包打开了,里面是黄褐色的粉末,散发着一股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