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话”道明臣冷冷地说道。
南风抬起了头,紧紧地看着道明臣的眼睛,仍然什么也没说。
道明臣也看着他。
“我们爷俩到了这,你道大哥想怎么办还不是句话吗。”南风开口了,他的话有点哽咽的语气包含着。
“呵呵”道明臣笑了,“是吗我要怎么办你是不是都照做”
南风没有点头,他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多年积搌的自信让他不愿意服软。
小贝把桌子下面的铡刀拖了出来,铡刀在地上拖出很钝的摩擦声,乌黑的刀身,雪亮的刀口,耀眼的糁人。小贝把铡刀从刀纽上板转了下来,雪亮的大刀被他抗在了肩上。南风的眼睛收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道明臣笑了笑,没再说话。这是道明臣经典的动作,江湖传闻,他这样笑的时候就是要杀人的前兆。果不其然,小贝把南禅长长的头发分开,露出了脑后的一片光溜溜的后颈。
“爸爸”南禅两条腿在筛糠一样乱抖着。
“别动”小贝扇了南禅一巴掌,南禅抖的反而更加厉害了。
南风已经不能动了,道明臣手里一把乌黑澄亮的手枪对住了他的脑袋,枪口将他坐在那儿的身子顶的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
小贝吐了口吐沫,先把铡刀在南禅的后脑勺比画了一下,将铡刀举到了半空中,他的胳膊上全是坟起的臂肌。红胡子们用桌布把小贝身前挡的严严实实,这是用来挡住喷溅出的鲜血的。
“救救命啊”南风的声音完全走调了,语无伦次地嘶哑着嗓子叫道,他发现自己永远斗不过这帮人了,面对快要杀人的场面,这些人脸上大多是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这是很应该的一件事。
“叫吧,下一刻就没得叫了。小贝,我喊一,二,三,你砍脑袋我开枪,让这爷俩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道明臣把嘴里的香烟屁股在南风脸上碾了碾,散发出一阵嗤焦的味道。
南禅已经跪倒在地,整个人在哭的梨花带雨,现在的他就是个小女孩,哪里还有当初嚣张跋扈的模样。
“道大哥,求你放了我儿子吧。”南风缓缓地跪倒在地,他的骄傲已经荡然无存。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道明臣说道。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逼红袍哥喝了那杯酒,要不大哥你废了我吧,你杀了我也行,求大哥你给我留点香火,留条根,放了我儿子吧,要不,你废他一条胳膊。求你了大哥”南风在地上磕头犹如捣蒜,老泪纵横。
“哟,舔犊情深那。”道明臣把枪收了起来,拿了张椅子又坐了下来。
“大哥,我求你了求你了”南风不停地磕着头。
“小贝,你看呢”道明臣回头看着小贝问道。
“杀。”小贝牙齿里嘣出个滚烫的字。
“红袍哥,我是个混蛋,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才十七岁啊”南风在地上爬到了小贝的脚边,拉着小贝的裤管哀求道。
“瞧你,我这人心软,最见不得别人求我了。”道明臣把眼角的眼泪水擦了擦,“我偏偏又不喜欢放过以前对我有仇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月经哥”南风又爬了回来,“我还有点积蓄,我买命还不成吗,今后我再也不趟江湖了,求大哥给条活路啊”
“我不要钱。”道明臣摇摇头,“我穷的只剩下钱了,你再说个别的我感兴趣的。”
“我”南风语塞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特长能打动道明臣。
“其实我也不想逼你,这样吧,你今后在架势堂里给我留点心,有什么值得我感兴趣的风声给我提前说一声,我就放了你们爷俩,你看怎么样”道明臣在南风脸上摸了一把。
“你是让我做做做内贼”南风惊恐地问道。道上的人最恨出卖同门的人,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下场往往也是最可怜的。
“我在等你的决定呢,南风。”道明臣犀利的眼神盯紧了南风的眼睛,南风知道自己再迟一秒答应,自己和儿子就会立刻完蛋,忙不迭地点点头。
“呵呵废你一只脚,我给你留两条命吧。”道明臣拍了拍南风的肩膀。
南风连滚带爬地把已经晕过去的儿子抱了起来,南禅的裤子上一股污浊的骚味,显然已经吓坏了。
小贝从背后掏出了把剃须刀,锋利的刀面白花花地耀人眼,小贝一把按住了南风的脚脖子,一把将鞋子、袜子给扒拉掉了。
“哪儿是筋啊,师傅”小贝问道。
“你捡脚脖子后面一刀切下去不就完了。要不你弄个八磅的铁锤,把他膝盖给砸碎也成。”道明臣美孜孜地品尝起茶水来。
“谢谢月经哥。”南风感激地说道,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凄凉。
“别这么说,我这人就是心软。”道明臣朝爷俩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小贝一刀砍将下去,血光毕现。
第五十三章麒脚踏城西
ot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凌上走,
五九六九隔河看柳,
七九六十三,路上行人把衣担,
八九杏花开,
九九燕子来ot
ot天越来越凉了,我还是给青衣送点衣服去吧ot道明臣对小贝说道
ot随你ot小贝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说
ot你究竟想说什么ot道明臣不悦地问道
ot我看你不如把衣服送给詹赛娜吧,她们这帮搞花木的,来的时候行李基本上没怎么带ot小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