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大飞干倒之后,怎么处理这帮鲜族人”青衣问道。
“我现在是先圈地,大飞一扫平,整个西城大半落入我的手中,先把钱赚起来再说,那帮鲜族人小心伺候我还好,哪天不高兴了,想把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要注意的是和我们差不多实力的人,这些小虾米,我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道明臣猛蹬了两脚。
“我注意过了,赌场里经常有几个天津老板来玩,什么时候和他们叙叙吧,找两个三江的小姐来陪他们一下,让他们给我们搞点猎枪过来,天津那这玩意多。”青衣说道。
“这事你自己去办,别给其他人知道,明年还要收一批退伍兵,不缺玩枪的人,我的战友们今年肯定有人选择退出,也好,正是大浪淘沙。”
“我觉得吧,我们是不是应该找点好的荷官,赌场里找的本地荷官有点上不了台面。”
“也对,听说海州那儿有个人是在澳门学过赌术的,什么时候弄几个漂亮的女孩去那儿学习学习。”道明臣把头发抓了抓,“百废待新啊头疼”
“我觉得吧,应该找两个真正的管理人才了,大哥你说呢”青衣说道。
“恩,托人去找点大学生吧,学历高点的,哪怕来给我装点门面也好。”道明臣点点头。
“应届大学生不能要。”
“当然我其实最喜欢大学生了,尤其是女大学生。”道明臣笑的很坏。
“你真有品位。”青衣捂着嘴偷笑。
“哈哈”
禹王宫菜场和所有的菜场一样,很脏,也很寂静。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么两个极端化,每当白天的时候,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到了晚上,却冷清的捉的出鬼来。
朝鲜族人住的地方,也是他们平时卖肉的地方,靠菜场的最外头,这里的市口最好,道明臣还没到已经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花椒大料的香味了,门口的雨棚下面,少说养着三十匹左右的马,老远就能听见马儿的响鼻和马粪的味道。
门口有个朝鲜族男人戴着一顶古怪的帽子,正在打老婆,鲜族女人被打的在门口的污水塘里乱滚,男人的嘴里正在呼喝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他的眼神大而混沌,就和门口的五十瓦灯泡一样。
“你是鲜族同胞吗”道明臣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口,向正在打老婆的男人问道。
朝鲜族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道明臣,眼神咄咄逼人,没说话。
道明臣也盯着他看,双手把风衣敞开了,军刺和斧头的光芒也没有他眼神犀利。
“你来找谁”鲜族男人开口了,他的普通话说的很不错,比起很多平舌和翘舌不分天都人都要好许多。
“你们的带头大哥是谁我找他有事。”道明臣拿出一根香烟点着了,徐徐地吐出一串烟雾。
“你是谁”鲜族男人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嘲笑味道,地上的女人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下,刚刚想爬起来,一脚又被他踹倒在水泊里。
“道明臣。”
顷刻间,鲜族男人的骄傲顿时化为乌有。
“西西城麒麟脚”鲜族男人有点口吃起来。
“西城月经。”道明臣掏出了一张名片,名片烫金,散发着香水味道。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道明臣
名片背后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龙和电话号码
鲜族男人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我大哥。”鲜族男人看到道明臣后面站了两个人,还有个女孩,心放宽了点,表情又恢复了一半的骄傲。
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弄堂,小心翼翼地留意着狭小的石板路上滑不留手的青苔,深一脚浅一脚地,鲜族男人把道明臣三人带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跟前。
“跟我进来。”鲜族男人把木门推开,一股狗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一屋子的男人全围坐在大炕上,中间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火锅,旁边的篮子里的蔬菜青翠欲滴。看到进来的人不只一个,还有三个陌生人,所有的人全部开始不说话了,全盯着道明臣三人,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火锅在“咕嘟咕嘟”翻腾着热气。
带路的男人跑到坐在左侧的一个年轻男人身边,用朝鲜语说了几句话,屋子里的人脸色一下字全变了。
年轻男人把手一挥,所有的人全闪开了个空挡,“坐月经哥”年轻男人说道,他的脸上忽然带上了笑。
他的普通话也标准的一塌糊涂。
“不敢不敢,敢问是”道明臣也笑容可掬。
“裴俊永。冒昧地是这几十号人的头目。”鲜族大哥总算报出了字号。
刚刚领着道明臣来的那个鲜族男人又说了几句朝鲜话,所有的人听了,脸色又是一变。有几个把墙上挂着的陌刀还摘到了手里。
青衣抢上一步,把道明臣遮到了后面,凌厉的眼神扫过,所有的男人都在吃惊。
“哎不要这样,月经哥身不离斧头军刺是江湖上谁都知道的,有什么好紧张的。”裴俊永朝后挥了挥手,所有的朝鲜人的敌意还是在眸子里闪现。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道明臣把那排军刺和斧头抽了出来,连皮鞘放在了桌子上,“青衣,把你的家伙也拿出来吧,别让人家说我们不懂规矩。”
青衣掀起了衣服,从后腰的腰带上抽出了把寒光四射的封钢砍刀,砍刀的刀口磨的雪亮,上面的米粒缺口证明了人类的骨头曾经能证明的硬度。小马崽也拔出自己的斧头和军刺扔在了桌上。
“哦,差点忘了。”道明臣拍了拍脑门,把后背上掖着的五四也拿了出来,扔在了桌上,青衣也跟着做了。
鲜族人全傻眼了,乌黑油亮的手枪在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