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咱们一起上啊不是俩洞呢吗。”巴西搂住了捷克的脖子,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很淫亵。所有路过的护士都远远避开了他们,这些人一看样子,戴着蛤蟆镜,天还没冷成那样,白长毛围巾都挂在了脖子上,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卷毛,晚上提醒我们一下,不能忘了,她刚刚说是什么舞厅来着”捷克傲气十足地吩咐道。
“三江阁。”卷毛说道。
“听着名字好象不在我们玉带路附近的,你们有玩过的没”捷克问道,“不要连舞厅名字都不知道,要不知道,我们就候在外面抄她吧,不等晚上了。”
“我知道、、、、、在哪、、、”卷毛吞吞吐吐说道。
“在哪妞多吗妈我们老在海马舞厅玩,那儿的妞都日遍了,想换个地方。”巴西佝偻着脖子说道,吐沫四溅,极态横生。
“妞多,还有少数民族的和俄罗斯的老毛子女人,都漂亮的很。”卷毛说道。
“欧必斯拉奇我们今天多叫人去玩。捷克你带个手电筒,舞厅里黑,打火机照太麻烦。以前咱们怎么没听说过这个舞厅啊是不是不在咱们城西的啊”巴西疑惑地问了问。心里其实暗暗说道:要不在城西就不能这么嚣张了。
“一定是城西,我前天在人民商场看到过几个俄罗斯女人买大衣来着,妈比我还高,奶子有我头这么大”捷克兴奋地把香烟踏灭了,碾了又碾。他忘了,就凭他的个子,是人都能比他高点。
“干脆把这个舞厅罩下来吧咱们就能天天去了。”边上有个黄头发的小子垂涎三尺地说道。那时侯,黄头发的人特难找对象,说是有种病,叫白化病什么的来着,不象现在,好好的黑头发,不搞的似驴非马的还找不到对象。
“好啊我捷克和巴西在城西还真不买谁的帐呢,妈说去就去,通知兄弟们,今晚带上家伙,去亮个相”捷克两眼都放了光。
“估计不行、、、、、、、”卷毛泼了盆凉水。
“操有什么不行的,我们黄帮在城西谁他妈活腻味了,敢惹我们”巴西一个巴掌扇在卷毛的脑壳上,打的卷毛一个趔趄。
“不是啊,这个舞厅也是黄帮的人开的呀。”卷毛大呼冤枉。
“那更好了,自家兄弟来捧个场,谁都要给我们哥俩个面子不是。”捷克更开心了,得意地把裤子往下拉了拉,里面的三角裤边缘敞在了外面,用现在的话说,他认为这样才够“炫”。
“可是、、、、、、那是月经哥的场子啊、、、、、、”卷毛假装委屈地看着巴西和捷克。
巴西和捷克瞪着双牛眼,嘴巴裂的象是个地瓜塞在了里面,半晌,迟迟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是他的那这么说,刚刚那个小妞也是他的人咯”到底是捷克伶俐点,反应了过来。
“那肯定是了。”卷毛看到他们的衰象,差点笑出来。
“玩完了。”巴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红袍来就能把我们皮给扒掉的。更别说月经哥了。”
“不至于吧,我们又没干什么。”捷克嘴上硬,心里也在打鼓。
“你刚刚对她搭个讪,搭了干什么”巴西两眼都红了,一把揪住了捷克的胸口衣领。
“妈你抓干什么我搭讪,你不也冲她笑了吗”捷克想一把推开巴西,个子没巴西高大,没推开。
“你疯了丫的忘了老大是怎么死的了,那个人是什么人,他是我们能惹的么那妞要是他的姘头,嘴是歪一歪,我们俩弄不好全要被扔到龙川河里种荷花”巴西跟疯了一样。
“妈b,我当时哪里晓得是他的妞、、、、、、、”捷克眼睛一转,看到前方来了一大帮人,忙使了个眼色,巴西回头一看,估计是道上的人来看骆四,忙松开了捷克。
来的是一帮七八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汉子,都是紧俏的皮装,皮靴子,皮靴子的铁掌在水泥地面上敲击着一致的回响,领头的是个精干的青年,看上去又象很成熟,留着长发,颌下三缕长须,整个脸上有很深的江湖色,但又被掩饰的很好;一双眼睛就象是闪电,逼的人情不自禁地躲开。后面的汉子无一例外,全是强壮彪悍,面无表情,有几个光头,头上全是伤疤,几个红色胡子的男人,全抽着一色的黑棒子烟,手上的骨节暴起,一看就是经常打拳的人,剩下几个,高高挽起的袖子里的膀子上,全是朱砂文身。
卷毛嗫嚅着道:“我认识一个,里头靠左的是小红袍,就是那个光头,很凶的那个。”
说话间,这帮人已经到了跟前,巴西和捷克一帮情不自禁地闪到了一边,巴西看到有个红胡子瞪了他一眼,感觉魂差点飞出来,腿也软飘飘的,怕要是再看一眼,大概就要瘫坐下来了。
看到这帮人从眼前走远了以后,巴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妈的,这帮人真凶,是那种真正的凶”
“我的后背的汗都出来了。”卷毛说道。好几个马崽也说道,是啊是啊,我都看到那帮家伙裤带上别着的斧头柄子了。
“妈斧头算啥,这帮人已经五四手枪都有了,我听、、、、、、”巴西喘了口气刚想继续说,看到捷克狠狠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别多嘴了,谁都知道月经哥和骆四的事,上次小红袍差点用筷子把骆四捅死,这次来不定是来干什么的,咱们快跑,要是来寻仇的,那帮人杀红了眼,别把我们一勺烩了。”捷克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地把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下。
“欧必斯拉奇那还楞在这儿快走吧。”巴西第一个站起来,拔腿就走。后面一帮人就跟赛跑一样,跟着蹿了起来。
边上的病人和护士傻楞塄地看着他们冲出了大门。“干什么呢这是”有个病人问道。“不晓得,大概是家里死人了吧。”另外有个病人回答道。“真是好苗子啊我们体工大队的短跑运动员最多也这个水平。”旁边有个体形壮硕的象运动员一样的病人感叹道。
道明臣这次并不是来找骆四麻烦的。道明臣接到骆四在街边嫖野鸡被砸成重伤的消息,重重地坐在了椅子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小贝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想拍手称快,被红胡子狠狠瞪了一眼,把笑声又生生咽回肚子。
“为什么”小贝还是忍不住问道明臣;“这骆四不是我们处心积虑要做掉的吗不是这个野鸡,我们也会下手的啊,听到这个消息,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闷闷不乐”
道明臣把火柴盒轻轻地在大班桌上敲了敲,摇了摇头,“兔死狐悲啊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在骆四的身上,看到英雄落寞的可怕。”
“去看看他吧。”道明臣站起了身。
“呵呵,我也想去看看他的孬样儿。”小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