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联防队一般都是由社会上闲散的待业青年构成,素质和现在的联防队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有这样的举动其实还不算是出格的。
顺便说一句,以前的联防队是天。
小贝却有点看不惯,阴阳怪气地扯着嗓子先“喂”了一声,把两个联防队员的目光全骗了过来。
“两个傻b这是去哪儿啊”小贝在车架上站起了半个身子,横行的岁月在他胸膛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两个联防队员看到他们有五辆车少说十一二个人,都是一脸的痞相,心头一紧,赶紧垂下眼帘,紧踹了小蟊贼几脚,明显加快了速度往前冲去。
“哈哈哈、、、、、、、、”小贝和那帮小子全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日最看不起这种狐假虎威的傻b了平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其实最耸包”小贝得意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传的很远。
“你丫什么时候能消停点”道明臣忍不住骂道。
小贝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师傅的车上,赶紧蹲了下来。
“你小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十足的瘪三样子,欺负他们算什么本事,要知道、、、、、、”
道明臣的话还没说完,小贝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为流氓一任,须造福一方我知道的师傅,我今天帮白寡妇出头不正是造福一方么”
“扯淡我们是什么人,还跟这些垃圾怄气,你这么做不是自降身份么”
“下次我不找他们麻烦了。”小贝脸色一红。
“我们做流氓的要先想到怎么样才能把整个地区搞的更稳定和繁荣,只有更繁荣和稳定,我们的财源才能广进,而绝对不是搞的人家民不聊生的。这几个联防队实在是不怎么样,刚刚应该看到这么多人,起码要上来盘问几句撒,就这样视而不见,万一是歹人怎么办我明天要去派几个人去参加联防队唔,这事得抓紧办了。要不城西的治安是存在这样的隐患不是闹着玩的。”道明臣把脸偏向了小贝,“小子别装听不见,明天给我个名单,我推荐几个进联防队。”
“师傅,不会吧、、、、、、、、”小贝哀号道:“为什么是我刚刚那个联防队不敢上来盘问是因为阿坤眼睛里闪了道凶光,你该派红胡子他们去联防队。”
“放屁,我不闪凶光行么妈我还是个通缉犯呢。”叫阿坤的红胡子辩解道。
“欧必斯拉奇”道明臣愤愤地挥挥手,“我他妈怎么把你们是通缉犯这事给忘了。”
正胡扯的当儿,对面转弯处冲出了一帮下夜班的青工,一串串的丁零当啷的铃声响过,将一股烟草的辛辣留给了道明臣这一伙人。二三十个小伙子全都的卡蓝工装斜批在了身上,光着大胳膊,凛冽的寒风在他们的眼里就象是情人的呼吸一样温柔;个个斜叼着烟头,象穿花的蝴蝶一样在几个结伴骑车的女孩面前绕来绕去,有手里撒把骑车的,有倒着骑车的,把道明臣差点没羡慕死,他驮着小贝和另一个小子就跟喝醉了酒似的,在路上花来花去。
别人以为他这是嚣张,只他自己知道这他妈是车技不好的缘故。
女孩们脸上全是那种做作的矜持,眼睛看上去看着远方,嘴角偏偏又忍不住想偷笑。
这么大的年纪原本就是渴望爱情的,道明臣看到他们,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老早在生产队时,和刘震撼偷偷去堵农村电影散场时的隔壁村的村姑时的场景了。甜蜜的笑容刚刚在嘴边挂起,就被小贝的话给扫断了。
“乖乖隆地冬明目张胆堵人家女骇,真牛b”小贝嘴一向比较快。
本来这话也没什么,偏偏这小子一时性起,还把手指塞在嘴里打了个呼哨。那帮小年轻显然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在女孩在场的情况下,这种时候也正是展现英雄气概的好地方。
于是一个个呼啸一声,原地一个回环,全都追了回来,一下子越过了道明臣一行,在前面齐齐拦住了去路。有个飞驰过来的车手,经过小贝身旁的时候,还顺手来了记脑兜,把小贝打了个前倾,脑袋上的头盔被扇的盖到了脸上。道明臣这时只感到车子一个莫明的加速度。
“妈的个巴子。”小贝从车上跳了下来,顺手去摸腰里的斧头,这是个习惯了,但是斧头已经在派出所时被收缴了,摸了个空。
“阿坤,把斧头给我。”小贝虎吼一声道。
“干什么”道明臣一脸寒霜。“他们只是帮工人,明明是你不对,你还要剁人家不成”
小贝把牙咬的紧紧的,就是不敢开口。旁边的红胡子全都刹住了车,小贝甚至听到阿坤轻描淡写飘过来的那句“白痴”
“还不服是不是你以为欺负这些人是英雄吗真正的英雄是和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交锋以获得荣誉的,你这样的行为只能算是个白痴”道明臣冷冰冰地教训道。
小贝毕竟是有点悟性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头也垂了下来,不敢再有什么表示。
“你们刚刚是哪个吹口哨的”青工中的一个大块头问道。他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所有人。浓密胸毛掩映的强壮胸肌下是按奈不住的爆炸般的力量;他的左脸写着冲动,右脸写着不羁,胳膊上是象蚯蚓一样坟起的静脉。
“是那个小子”青工中有一个指着阴影里的小贝说道;“我刚刚看到的就是他,那个戴头盔的,我看的一清二楚来着。”
二十来个青工全都骗腿下了车,有的从裤腰上抽出了硕大的武装带,这种武装带和当年刘震撼在前线殴打战俘时的皮带有异曲同工的类似,都在最前断有个巨大的金属扣,抽起人来很过瘾。有的青工从腰里抽出了铁尺,这种铁尺是用很好的不锈钢做成的,柔韧度非常好,工厂领导大概做梦没想到,这些小年轻居然把这玩意儿藏在腰里,怪只怪当时放的一部电视里有个主人公是用软剑的,这些青工平时又喜欢模仿这些侠客。这些铁尺边壁是很薄的,真要砍在人身上,人命虽然不会出,但是皮肉伤肯定是少不了的。
红胡子们看到对方亮出了家伙,全都一个骗腿下了车,先把车就地扎好,然后从腰里拔出斧头,一个潇洒的回抛,小贝他们手里没家伙的全都接了过来,红胡子从腿上拔出两把军刺,虎视耽耽地看着对面的青工。
对面的青工一看他们手里的家伙,气势已经软了不少,但是看到那几个女孩全都停了车在那里看着,个个又觉得丢不起这人,纷纷又胆气一壮。
“还他妈的动家伙你当我们龙川造船厂的人是被吓大的。”大块头和几个看起来是死党的站的最靠前,面容上一点也看不出畏惧。
胆子大的还是多啊。道明臣暗暗叹道。
想归想,道明臣手上没停,他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背心,缓缓走到最前列,朝大块头先友好地笑笑。
“龙川船厂的师傅是吧我这位小兄弟刚刚有点不懂事,我让他给你们陪个理道个歉怎么样”道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