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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 静官 5550 字 2019-04-23

道明臣收住了手,疑惑地看住了他。

“兄弟,我和雷爷很熟的。我是刘忆苦,给我个面子,大家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好不好”中年汉子说道。

“刘忆苦你是架势堂的二当家刘思甜呢”道明臣问道。

“家兄去广东了,月经哥的大名我们也是久仰了、、、、、、”汉子刚想说,就被道明臣挥手打断了。

“得了吧,知道我的名号还把人打成这样,不知道还不得烧成骨灰还给我。”道明臣拿出一根火柴,把南风的裤子拉了下来“嗤、、、”在白白的屁股上划出一道红磷的痕迹,慢悠悠地把嘴里咬着的香烟点着。

“说吧,你想怎么样”道明臣吐出一口烟。

“我希望你能放开南风。”刘忆苦说道。

“放开等着被你们砍啊”道明臣嘲讽地笑道。

“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刘忆苦说道。

“毛”道明臣把香烟吐在了地上,“少他妈来这一套,我就这么带着他走,到了门口上了车,我也不为难他,今天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以后你们要玩我奉陪。”

“你知道这事的后果么”刘忆苦拉下了脸。

“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么”道明臣也拉下了脸。

“、、、、、、、、、、、、、、”

“走”道明臣带着几个伤兵,勒着南风向大门走去,马崽们也亦步亦趋地跟着,门口挺着一辆拖拉机,张枫在上面正在抽着烟,看到道明臣出来了,手里还拖着个裤子褪了半截的汉子,笑的差点从拖拉机上摔下来。

“欧必斯拉奇这老小子是不是让你从女人肚皮上揪下来的啊”张枫笑死了。

南风的脸气的变成了酱紫色。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道明臣吐了口吐沫,用手扇了扇南风的脸荚,“你心里肯定在说,等放了我,老子要把你们大切八块去喂狗。”

“你最好别那么想。”张枫冷冷地说道:“你会全家死光的。”

“龙腾的人没人能欺负。”道明臣说道;“没人”

“是么”南风冷冰冰说道,眼睛里全是仇恨的目光。

“不信你试试。”道明臣摸了摸他的脸。

拖拉机冒出了一股又黑又浓的烟,“突突突”地启动了。

“走”

光着屁股的南风被一脚踹了下了正在飞弛的车。

第三十五章红袍盖雪衣

南风并没有来的及去找道明臣的麻烦,麻烦已经找上了他了。天都的黑道也历经了一次重大的震荡,道上的人在重阳这天才算明白了什么是铁血手段,如果说和新疆人开片是龙腾的初试啼声,将阿莫不动声色的铲除是龙腾的清吟,那么九九这天发生的事就是告诉道上的朋友,龙腾这头睡狮开始咆哮了。睡狮,这是当年正流行的一种称呼。

重阳这天是中国历来传承的老人节,这天要喝菊花酒,要登高,道明臣这天请了很多翻身村的年长的老人去爬“纣臣墩”,说要登高远眺。他也是有深一层的涵义,想在这次登高里,向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透露一下自己想当村长的意愿。小贝只露了一下面,就消失了,包括当时的道明臣也没想到,小贝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居然敢闯出那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来。

南风自从那天被道明臣两师徒当众羞辱以后,压根就没心思去过什么重阳节了,而是选择了韬光隐晦,架势堂的龙头大哥刘思甜还没有回来,架势堂自己内部也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和黄帮大规模开战,没有龙头的首肯,这也是谁都不敢抗的大锅,南风是最郁闷的一个,有仇不能报,谁都有点郁闷不是。

天都人有个习惯,就是“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当时的天都虽然算是比较大的城市,娱乐生活也远比其他城市丰富,但这个传统却一直保留着。白天,人们总喜欢泡壶好茶,在茶楼里美美吱溜着,再点上一只夹牛肉的大火烧,摆摆龙门阵;晚上的时候,天都人喜欢去浑堂泡一把澡,洗洗风尘。浑堂就是澡堂,天都人喜欢这么叫。

这样的生活是每个土生土长的天都人都喜欢的,南风也很喜欢。每天的下午五点左右,他都喜欢去一家浑堂里好好泡上一泡,小睡片刻,然后再去该去的地方溜溜。

事情就发生在浑堂里。南风是和两个马崽在五点半左右进的浑堂,这比以往要稍晚一些,因为今天又有点事给耽搁了,他的儿子在学校伙同几个一般大的孬小子把一个漂亮的女孩用麻袋蒙着了头,想拖到学校后面的树林里给轮了,没想到给学校的一个老师看见,几个小子从地上抠了几块砖头把老师脑袋上开了几个洞,被送到了派出所。南风去把这件事给平息了下去,所以耽搁了一段时间。令南风有点恼火的是,自从前几天被道明臣硬吃的事情发生以后,所有的人看他的目光明显变了,变的特别的暧昧起来,就连以前关系特别铁的派出所所长也不例外。

南风很不满意。其实他从别人的眼色里已经充分的感觉到这一切,都是那个道明臣惹出来的,南风在心里咬牙切齿了一番。

浑堂里的人都知道南风,一个一个亲热地和他打着招呼,南风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了点异样,这时的浑堂是最忙的时候,座位一般都已经全满了,但每次南风来的时候总是有人主动的起身让座。今天他发现居然让座的人犹疑了一下,虽然眼神游弋的速度很快,还是被南风捕捉到了。这让他很是不爽。

两个马崽何等玲珑,还没轮到他发话,已经冲上前去,一个乒乓大连环,左右开工扇了对方几个八斤重的大嘴巴子。“傻b,起身没说快点,你他妈长在床上啦”马崽吼道。两个马崽都是两劳释放人员,长的魁伟雄壮,剃着怕人的平顶头,鬓角刮的铁青,就象山林中刚刚窜出的豹子,眼睛里全是邪恶和嗜血。被打的人当然忍气吞声地赶快下躺椅来,老老实实抱着衣服去了别的地儿,紧靠着的两张比邻的两张位置上的人也赶紧爬了起来,给他们让座。

南风鼻子哼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脱了衣服和两个马崽下了焦池,所有的人脸上都写着不满,目送着南风那张还有道红色划痕的光滑的屁股消失在焦池的木门后。

“妈的,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找月经哥狂去”刚刚被打的人摸了摸脸小声嘀咕道。

“嘘、、、、、、、”跑堂的一脸的担心,“你小声点,哪个如果把话替你传到他耳朵里,你还不知道怎么个死法呢。”

刚刚被打的人穿好了衣服,正在系鞋带,听到这句话,手抖了一抖,起身赶紧的走了。

南风没有多泡一会,关键还是腰上被小贝那玻璃瓶捅了一家伙的缘故,玻璃瓶虽然捅的不深,创口却大的很,南风那天被绞了七针,前几天医生关照尽量不要下水,但这几天,他实在有点忍不住了,还是来用莲蓬头冲了冲。反正腰上用塑料纸包住了,在焦池上的木格坐了会儿,想起医生的嘱咐,南风和两个马崽打了招呼,自己就先出来了。

跑堂的马上沏了壶好茶给递过来。一般这样的茶叶是跑堂的自己喝,但今天明显南风有点火气,跑堂的也不敢怠慢,把自己的私藏拿了出来客串了一把共产。

滚热的毛巾敷在了南风的脸上,浑堂里一下子变的安静了起来,刚刚还在说话的人一个个都跟没话说了似的,全都保持着沉默。南风虽然脸上捂住了毛巾,但还是一股得意情不自禁涌现出来。是啊,只要把那次的颜面挽回来,他还是这一方的霸主,这是谁也替代不了的。一个修脚师傅赶过来替南风修脚了,这是他每次在这里的必备节目,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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