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脸被戳的不停的后仰,就象是狂风里的树头。“老板,你们是有钱人,可我是小本生意呀,我的水果摊现在不谈赚了,你终归把本钱给我撒,我来了两趟了,你们的保安老是打我,我这钱是给娃上学的呀,你们不能这么黑心、、、、、”中年人哆嗦着嘴唇说道。
一屋子的无赖混混全都笑了起来。
张建勇得意地转了转了手上巨大的玉扳指,这是他刚刚新买的,足有四两,是上好的缅玉,揉上去,柔润的就象女人的乳房。“哦,有收据吗我是实事求是的”
“有有有”中年人连忙掏出一张邹粑粑的纸条,“一共是二个月了,您们果盘销量很大,每天都要十几块钱呢。我借了几个老乡的本钱呢。”
满脸刀排肉的马崽一把扯过,“嚓嚓”撕了个干净,嘴里还骂道“去你妈b的,老子上馆子都不给钱,别说吃你几个歪瓜裂枣”
中年人看到欠条被这帮无赖毁了,嘴唇都气的在哆嗦,“我、、、我要告你们去、、、”
张建勇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妈的,你去告我信不信我让你躺着出去”边上的马崽纷纷磨拳擦掌地围了上来。“你应该让你女儿来要帐的,老家伙,你女儿是不是处女啦”无赖们肆无忌惮地淫笑道。
“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中年人咬紧了嘴唇,乌青的嘴唇被咬的流出了血。
马崽们把香烟一扔,上来就踢,他们都穿的是油田工人的老k皮鞋,一下子,中年人的脸上多了几条酲明瓦亮的豁子,马崽们疯狂叫嚣道:“废了丫的”
这时候,一阵“笃笃”的敲门声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张建勇示意先停手,一个马崽满腹狐疑地打开了半扇门,一个英俊的脸探了进来,三颌长长的胡须特别的显的他的独特。
“干吗的”张建勇厉喝道。
“收帐的”这个人当然是道明臣。他的脸明显好象被张建勇吓了一跳。所有的兄弟都守住了门口,过道。跟来的就一个小贝。
一进门,刚刚那个刀排脸就狂笑了起来,“他妈的连伤还没好就又来送死讨打了”
小贝的缠着纱布的脸上闪过了一道寒光。
道明臣看着地上的中年人,眉眶上一片鼓起,全是粗的手指都放的进的豁子。
“来要债他就是要债的榜样还想不想要了”刀排脸喳喳忽忽地指手画脚。
“咱们是文化人,不需要这样吧”道明臣依然是彬彬有理。小贝把背后的两把太平斧抽了出来。
无赖们一看,全都把背后的两尺长的马刀抽了出来,这些人都是看场子的,平时本来就刀不离身的。
张建勇轻蔑地看了看道明臣,“怎么玩大的这里的哥几个是干什么的识相的赶快滚”
道明臣从腰里拔出一根镀锌管,把五六式军刺的柄绞上了里面的螺纹。加长的军刺在灯光下不停地折射着三棱六槽的锐利光线。
“是么”道明臣脱去了衬衫,肚皮上还有一把军刺,道明臣把它衔在了嘴里。整个人看上去就象是冲锋前的勇士。
“哈哈哈,文身就能吓人吗你丫活腻了”刀排脸“刷”一刀剁向了道明臣的手臂。流氓并不是杀手,他们不会主动致人死地。
“扑兹”
加长的军刺将他拳头刺了个对穿,道明臣将铁管一转,倒抽了回来,红的血,青的经络,白的骨头渣伴随着刀排脸的哀号一下子窜了出来。道明臣右手抽出嘴里的军刺一下子将他下巴捅了对穿,声音是没了,脸上冒出一个大血洞,鲜血汹涌地喷薄了出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和蔼的年轻人居然会怎么狠。
两个马崽虎吼一声,两把雪亮的马刀砍向了道明臣的脖子,这两人本就是张建勇帐下最最悍勇的二人。
道明臣把加长的军刺象一把标枪砸了出去,破开了空气的阻力,狠狠地把一个马崽钉在了墙上。锐利的军刺把墙上的水泥一下子戳的尘灰四溅,鲜血被镀锌管堵的死死的,虽然没看见一点血,但马崽的痛苦已经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
另外一个马崽还没来得及将刀斩落,一只粗壮的腿已经将他的意识全部抽离了身体,道明臣将手中的短军刺狠狠刺进他的肺叶,整个房间就象来了一头乳牛,静静的空气里只有那种象牛吼一样的声音。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