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知道这次是冒充哪个侦察连,别是我们夜虎就好”
“算了算了,谁让他是老天爷比团长大的官儿的大姨妈的侄子呢,我们不要管了。”
声音渐渐远去,后面的话题也变成了没营养的医务班哪个女兵风骚,哪个青纯之类无聊的意淫。
刘震撼的脸从原来的义愤填膺立马变成了菩萨般端庄,怯怯拉拉道明臣的袖子,“哥,这小子是后庭花,咱们惹不起吧”道明臣不屑地撇撇嘴,“老子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后门货,他妈的后庭花,中国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不好”刘震撼闻言狂点头,心中却是大为不屑,自己这个哥哥好象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后庭花,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就用写文章的无聊文人的春秋笔法一笔带过。
“妈的”刘震撼再忍不住了,自己的侦察连被个骗子拿来当花枪使用,实在孰不可忍。捏了捏钵子般大拳头,准备上去给这小子也来个“黑虎掏心”。s:其实是装装样子道明臣一把拉住他,“急什么,好好整整他,瞧你,一点小事就成这样”挠了挠下巴,道明臣便有了个主意。
鬼鬼祟祟的商量了一阵细节,两人一路小跑来到营地外,找到棵椰子树,摇下棵大椰子,用军刀斩成大头盔状,把外面的皮修的光滑的一踏糊涂,看上去还真和颗光脑壳差弗多。
南国的天气是很燥热的,多水的地方往往也笼罩一层薄雾,似氤霞般在水间流转,在草地上流下一串一串的露珠,傣家的女儿每天都会来这里麴一捧溪水浣洗自己那梦幻般的长发,因为军营的建地是要靠近水源的,所以每天有很多无事的闲兵哥,点上一支“紫光阁”,靠在木棉树上,静静地欣赏那美丽的长发在水中荡漾的美景,倘若有运气,还能在傣家女儿弯腰时看见腰间的那一抹雪白。s:我的鼻血溅了一显示屏
道明臣把椰壳戴在了刘震撼的脑袋上,还抹了点枪油,看上去倍亮,偷偷摸摸地溜到上游,借着半沉半降的雾氤,刘震撼拿出横刀立马的气概,一把解开武装带,从八一大衩里掏出来一团毛隆隆的物事,瓮声瓮气地吼道“喂、、、、、小娘子,俺这儿还有根毛山药,你也帮着豁洗豁洗”
马蜂窝被捅翻了一般,傣家女儿不顾湿泠泠的头发,哭叫着回去了,边上欣赏无边春色的大兵们不干了,“狗日的秃瓢,抓住他”“抓变态色狼啊、、”“那秃瓢往那儿跑了,追”如此这般此起彼伏。当然有人也在用一脸的崇拜看着那个秃瓢兔起狐落,豕奔浪突的倩影,喃喃有声“偶像,偶像”看来打了这腹稿的何止一人。
道明臣看着刘震撼在奔逸绝尘,心中暗想,“可不要给人堵住啊”,刚刚想到这念头,就看到刘震撼真的被堵回来了,道明臣破口大骂“猪白痴,弱智,刚刚在近亲奥运会拿了金牌的驴蛋,快往军营跑啊”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道明臣的骂声,刘震撼靠着在树林中的错衷复杂的地形,撒丫子狂奔向军营。
有人追上他么你见过有人追上过风么道明臣神亲气爽,“这小子,公社的几年大粪真没白白浇灌他,真是付好爪子”
老神在在的向军营迈去,倒有几分“宁可湿衣,不可乱步”的味道,和刚刚刘震撼的“风之子”造型倒是刚好一个相映成趣。到了军营附近,看见地上有个踏碎的椰瓢,心中越发大定。
几个傣家妇女手持搓衣棒,,上来问道“小哥,有没看到一个光头路过”道明臣头立刻捣蒜般狂点,还补充道“他胸口还有块军功章呢”,憨厚的面容老早欺骗了傣家妇女。
当道明臣来到操场时,已经看到光头仁兄被一个冰箱般强壮的大汉用一个标准的擒敌动作“别臂锁喉”撂在地上。有好事的“太平拳”已经雨点般落下。s:太平拳:因为对方无力反抗,所以很太平,故名光头仁兄大叫“我的叔叔是师部的、、、、”
或许是他讲的人很牛叉的缘故,动手的人明显减少了许多,但是傣家妇女可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边民中傣家人的强悍是出名的,一名傣家妇女一吧揪住光头仁兄的小底迪,“天杀的囚徒,你是不是要洗毛山药老娘来帮你”那经年在田间劳作的大手可毫不怜香惜玉,操场的半空回荡着光头老兄谁听见都会落泪的嚎丧。“救命啊、、、、哎呀、、轻点、、我、、我干吗了我”
傣家妇女大声问道“过路的仁人君子,你们说句话,是不是这个天杀的囚徒”旁边的好汉们纷纷点头,“就是这个秃瓢,我让的”,“是他,刚刚还自称按俺的,现在怎么改了口了”,“揍他个球”
光头老兄哭道“天啊,我是安徽人,何尝会说俺,我们是说鹅的啊”道明臣在一旁扇风点火:“山东的马子四川的贼,奸淫掳掠来自安徽,揍他、、、”
众妇女如奉纶音,顿时搓衣棒犹如凤点头般下落。
而始作俑者,老早在一旁剥开刚刚买的鸡蛋,笑呵呵地看着当初的大骗子是什么样下场。营地外,那裂枣歪瓜的椰瓢在告诉每个想做骗子的人:莫以恶小而为之
第四章初体验,漫长的一天
葱茏的丛林掩盖了大部分的阳光,由于重武器的效果在丛林中并不突出,所以,拥有小型火力的侦察连被指定为开路先锋。道明臣就是尖兵之一。扑天盖地的蚊子,一看它那虎斑就知道是咬人的好手,旱蚂蝗在任何的树叶背后等代美味的经过,凡是有热能散发的动物都别想逃避它轻柔的吻。还有那些会蛰人的火蚁,它们的胃口似乎象一个深闺怨妇般永远得不到满足。
道明臣在老耿的帮助下,用尿液泼在一个旱蚂蝗的身上,用力的拍打了半天,才让这个主宗放弃继续享受大餐,恋恋不舍地回了回头,继续蠕动着黑红相间的身子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侦察连的士气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低落。以前在国内时候的豪言壮语似乎早已抛在脑后了。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打仗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处处袢脚的巨藤,隐藏在暗处的地雷,无穷无尽的蚊虫,当英雄需要这么多的条件时,早已没人还在叫嚣。
途经公安屯时,老耿还特地带了大家去“碳女”那里转了转。据说刚刚开战那会儿,有个越南女兵悄悄埋伏在这里,我们的运兵车途经这里时,只用了一发无后座力炮的炮弹,就将我方的8个士兵,一个营长,一个指导员全部光荣。这个女孩也没溜掉,被当时红了眼了营副用机油浇在炮衣上活活把她给烧了。团副后来也遭受了很重的处分。虐杀大家说,这是越战中越南第一个阵亡的人,所以每次的出征前,谁和她握握手,谁就能得到她的保佑老耿是很讲究这些迷信的,当然这和他的文化素质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当时他提出要来和“碳女”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