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逼迫她吃鸡翅膀:“你才吃了多少东西,就敢说撑着了那还给你买了许多带回去吃的呢。”
阿圆频频点头,暗卫都沦为拎包的小厮了,大家为了讨好王妃可是很卖力的。
傅萦捂着撑的鼓鼓的胃,头摇的像拨浪鼓:“再吃我就要撑死了。”通常这个时候都是珍玉救场。
萧错无奈,只得自己用饭。
傅萦看的目瞪口呆。
萧错吃的很快,而且很多,比起两年前的饭量至少翻五倍风卷残云,却不觉得粗鲁。酒足饭饱后萧错漱了口,见傅萦满眼的“崇拜”。有点抹不开道:“这两年吃的多。”
“还好。还好。”她俩到底谁是吃货啊十道菜,只留了点菜汤而已,她家糖球还饿的喵喵叫呢再看他依旧窄瘦的腰身,傅萦突然嘟囔了一句:“养猪都不要养你这种。”
众人
萧错危险的眯着眼:“小笨蛋。你才刚说的我没听清。”
傅萦歪着头瞪他:“吃那么多你也不长肉,饭都吃哪里去了。”
萧错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起身:“我长不长肉你不是知道吗”
众人低头,昨晚破庙里衣裙屏风的另一端到底发生了什么来着
吴嬷嬷喜上眉梢。
傅萦红着脸踢了他一脚,花拳绣腿不痛不痒,逗得萧错哈哈大笑。
在兴平城逛了半日。晚宴又由当地官员隆重操办。傅萦懒得这样场合的应酬,就只走了个过场便回驿站休息。
到半夜里萧错满身酒气的回来,翻窗子进屋来拉着她亲了几口又摸了几把,将她吵的睡意全无,这货却和衣抱着佩剑在她身畔睡了。
傅萦指尖划过他修长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最后在他脸颊上调皮的点了一下,被他咕哝着一把拉到怀里按着才消停了。
一夜无话。
清早上夜的珍玉起身,到内室看了一眼就红着脸默默地出去了。
吴嬷嬷早吩咐人预备了盥洗的热水,见珍玉如此。问过后当即觉得很欣慰。皇后的栽培果真没白费
迎亲的队伍休整了两日便再度启程。萧错打发了亲兵回城,身边只留了阿圆和阿彻以及暗卫,与郑大人、卫将军以及送嫁余下的不到四百送嫁兵士一同往都城而去。
卫将军两年前见过湘亲王,那时的湘亲王还只是个任性的小白脸。如今却历练的成熟稳重,且谈起行军布阵言之有物,二人有了共同话题,就连开口忍不住的粗口都听着格外亲切,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将文臣郑大人丢在一边抹汗。
有了萧错在,傅萦又安心又不觉得无聊。每到一处精致优美之处,萧错还会吩咐停车,拉着她到处走走,若看她喜欢。甚至还会直接吩咐人扎营让她玩够了再走,慢悠悠的马车坐腻了,还可以和他一起骑着御风跑一阵。
如此缓急间错开来,她不但不觉得闷,还有种旅游的感觉,整日只要见了他两人就说笑不完。
原本她还有些担忧。毕竟两年不见,彼此之间怕生分了。可是如今看来,他们各自虽然都有变化,但在一起的感觉却没有变,他们不过是一起长大了而已。
五月初一,队伍终于在时快时慢游山玩水的前提下赶到了大周的都城。
萧错让戴着白纱帷帽一身纱衣的傅萦骑在御风背上,自个儿走路为她牵着马,指着京都古朴巍峨的城墙和蜿蜒而去的护城河道:“你看,这里是不是比东盛大”
“是啊。”岂止是大。是大的多
原来她觉得盛京城已经很大很华丽很威严了。如今一看才知道大国与小国的区别。她还真有中土包子进城的错觉。
萧错温柔的仰望坐在马上的她。
一身浅青纱衣,身姿若柳,坐姿悠闲。御风平日里烈性的很,除了阿圆和马夫旁人碰都碰不得,如今却温顺的像一匹小牝马,任由她骑。她抬头仰望城墙,继而看着湛蓝的天空,风过,帷帽白纱拂动,美人含笑,唇若涂丹
萧错心满意足,城池、行人,送嫁整齐的军队以及两旁宫人都成了布景。根本入不得他的眼,如今满心满眼里只有她了。
“阿错,京城好吃的多吗”
后头坐在华丽马车车辕的吴嬷嬷咬着唇。公主求您不要吃吃吃了
萧错笑:“多。我知道有好几处呢,别地儿我不熟,这里却是最熟悉不过了。以前我常常偷背着皇兄出来玩。”回头吩咐郑大人:“你们先入宫去吧。告诉皇兄我领媳妇去买酱牛肉,待会儿给他也带一份儿去。”
郑大人瀑布汗,刚想阻拦,萧错已潇洒的翻身上马入城去了。阿圆和阿彻也急忙跟上。
卫将军哈哈大笑:“湘亲王真性情”
郑大人只得赔笑,安排来使安置、以及入宫面圣事宜。
第二百零三章宫廷
京城繁华,只片刻功夫是领略不尽的。萧错拣僻静的小路带着傅萦骑马,到了人多之处,担心不留神伤了百姓,都是下马做马夫,替傅萦牵马坠蹬。带着傅萦去吃了两样点心,又买好了几斤酱牛肉,萧错这才道:“咱们待会儿得先入宫去瞧我皇兄。”
傅萦有些紧张,撩起帷帽上的白纱,露出一张芙蓉面:“我不是要先去迎宾客或者驿馆吗”
“正常使臣是去那儿,郑大人已经安排了卫将军去了。可是你不同。”萧错笑着翻身上马,从背后揽着她的腰,手中提着酱牛肉和几样零食,就往皇城方向去。
到马速减缓,巍峨宫城就在不远处,傅萦才紧张的道:“我哪里不同了,我不过是东盛用来和亲的,就是公主的身份都名不正言不顺的。”
“只要是我媳妇儿名正言顺就行了。”萧错不以为意,策马靠近宫门。守着宫门的侍卫见了萧错,皆肃然起敬一般,倒戟行礼:“参见王爷”
“起来吧。去备车。”
“是”萧错下马,掐着傅萦的腰身将人放下地,便将腰上佩剑、怀中短刀、腕上的袖箭都一并交了,又问傅萦:“乌涟你带了没有”
摇头:“嬷嬷说,女孩子家的带着那些太不雅,且不留神伤了自己也不好。”
“嗯,我看你那位啰啰嗦嗦的嬷嬷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好听的。”萧错笑。
众侍卫表情仿佛见了鬼。
他们王爷此番回来越发的出鞘利剑一般冷厉,对人也不似年少时那般随时含笑了,如今却对身边女子如此温柔
仿佛看穿众人所想,萧错牵着傅萦的手走向才刚预备得的油壁车,笑道:“这是王妃。”
众人恍然,五月初七王爷将大婚,迎娶那位东盛来的和亲公主。
原来如此。
机灵的侍卫行了礼:“参见王妃。”
傅萦囧囧的,都还没过门,这么早就换称呼不大好吧
免了众人的礼,与萧错一同坐上马车。
马车在宫道之中缓缓前行。傅萦好奇的透过窗纱看窗外,朱墙碧瓦,檐牙高啄,无处不透着华丽与沧桑。宫人们三两而过,见马车行来皆背身避让。
萧错长臂展开,大咧咧搂着她肩膀,笑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等会要见你皇兄。有点紧张。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