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是来倡议安抚民心,平息西北内乱的。”杨帆说的很认真。虽然他知道这话传到梅里溪耳中,是多么可笑。果然,梅里溪冷哼一声,道:“平息内乱那些暴民自然由我们大明的将士会镇压,用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吗”
杨帆一礼,道:“在下听说过一句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西北饥荒连年,朝廷不体恤灾民,不减轻徭役,这百姓活不下去了,怎么不会揭竿而起在下一介平民,无功名在身,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所以才冒死进谏”
啪啪啪
“好好一个冒死进谏”
众人循声望去,人群外停着几架马车,一位老者从马车里出来,站在人群外鼓掌。一身鲜明亮红的官袍,梅里溪眼尖,急忙分开人群,上前迎接道:“下官顺天府尹梅里溪,参见首辅大人”
“是首辅大人”
“喂,是首辅大人”
“参见首辅大人”所有百姓下跪叩首。
来宗道,首席大学士。杨帆脑子里过了一边,似乎此人还算是忠臣之士,不是奸臣,便叩首一礼。
来宗道在梅里溪的搀扶下,走到了衙门口。毕竟是首辅大人,威信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盯着杨帆道:“诸位,如此多人堵在衙门口,一来影响秩序,二来难免发生磕磕碰碰,所以老朽恳请诸位早些散去。杨小友要倡议平息西北暴乱之事,圣上已经知道了,所以命老朽前来,听一听有什么良策。诸位且放心离去,这件事自然会有个妥善处理,请诸位先行回去。杨小友以为如何”
杨帆眉头一挑,知道这老头实在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台阶下。这样一直僵持着,难免有个万一,到时候不好收场就闹大了,既然效果已经达到了,杨帆便面对众人鞠躬一礼,道:“我杨帆,今日感谢诸位舍身相陪,让我看到了大明的希望。诸位如果相信在下,便先行离去,究竟我们是该和平的结束这场暴乱,还是用我们将士的铁骑去践踏我们自己的土地,在下自然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相信圣上,相信来大学士,都会给大家一个答复,所以请大家先行离去。”
“杨兄弟,我们支持你大明万岁”
杨帆心里真心感觉到了一丝归属感,直到今日,直到这次游行,杨帆才有了真正身为一个大明子民的自豪感,已经沙哑到说话都是嘶哑的他,喉结一咕噜,喊道:“大明万岁”春日里明媚的阳光下,上千人喊着大明万岁的口号,缓缓向四面八方散去。
崇祯三年,首辅已经不是来宗道了,是周延儒,不过为了剧情需要,还是让来大爷多顶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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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劝谏
站在皇城最顶端的黄袍男子,目睹了这一切,眼中怒色未熄,呢喃道:“祖将军,这就是你向朕推荐的贤才你可知道,就在刚刚,就在刚刚,他蛊惑了朕上千的子民,差点将整个京城都掀翻了”
祖大寿身前还站着一位老尚书。年逾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
祖大寿汗滴落下来,看了一眼老尚书孙承宗,想起刚刚那一幕,暗道杨帆这小子果然够狠。自己在皇极殿上大费口舌,不如这小子在大街上扯几嗓子来的有用,这么快就吸引了小皇帝的目光,便道:“圣上,自古圣贤降世,其言行与常人不一,如今民心所向,希望圣上能够放过杨帆一马,毕竟他也是为了大明着想。”
城头有些稚嫩的脸庞,眼神却很是犀利,冷冷道:“民心所向这么说你是在说朕不得民心若是刚刚,不是朕压下指挥使司和东厂,现在那个人已经身首异处了你还敢要求朕”
“末将不敢。”祖大寿退后一步,拜道。
“孙尚书,你说说看。”
孙承宗看了眼散去的人潮,缓缓道:“西北暴民连年起义,朝廷开始也想过安抚,但效果不佳,而且起抬头之势,若是在这样下去,这股队伍会越来越壮大,还是早早平息为好。宁可施以重拳,不可姑息纵容。”
“听到了吗”崇祯看了一眼祖大寿,道:“朕,何尝不爱惜自己的子民可是那帮子刁民实在可恶,朝廷已经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还在那边不理农事,扰乱秩序。古语有云,壮士断腕。朕何止断腕,朕是斩了自己中了毒的左膀右臂”
祖大寿跪在地上,面对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小皇帝,祖大寿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朕和孙爱卿商量了,决定派你去抢筑大凌河。此次关系到我大明江山的安危,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祖大寿道,“圣上,杨帆他真的有圣人之才,还请”
崇祯走到祖大寿面前,道:“然后呢让朕重用他你在城门口当众杀人,今日这杨帆又聚众闹事,蛊惑民心。就算朕能够原谅他,满朝文武,还不直唾其面,诛其九族让他且与你一起去抢筑大凌河,此事立功之后,朕便见上一见。这次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就这么定了。”
祖大寿叹了一口气,道:“臣遵旨。”
“退去吧。关宁铁骑是大明的精锐所在,这次大凌河抢筑,一万关宁铁骑拨给你,不要让朕失望”
祖大寿再拜,无奈地道:“臣领旨。”走下承天门的那一刻,祖大寿又叹了一口气,道:“杨子,这次玩大了”
“孙尚书,你怎么看”
“圣上,祖大寿与袁崇焕同为袍泽,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但其带兵有道,老臣也甚是器重,所以请圣上网开一面。”
朱由检看了看明媚的春光,感受到朝气突然降临到了阴霾弥补的顺天府,闭了眼,负手而立,“朕是问,对于他极力推荐的那人,你怎么看”
孙承宗看了眼顺天府衙门,道:“圣上派来大学士前去,似乎是已经有把握了。臣就不妄加推论了。”
春风吹在承天门上,朱由检身上的黄袍衣袂飘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帆跟随来宗道步入顺天府衙门。
“杨帆是吧,竟然你说朝廷不可以镇压暴民,那便说服老夫。我来宗道自会禀明圣上。”来宗道坐在内堂中央,接过梅里溪递过来的茶盏。
“草民斗胆,请问大人,为何西北百姓会揭竿起义”
“民心不古,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撩拨,就像你刚才所为所谓一样。”来宗道呵斥道。
杨帆道:“朝廷不体恤百姓,征收无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