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出入伦敦的各大教会学校,她和她的丈夫不同,她信仰的是基督教。她丈夫是个犹太人。”
莫佳娜点头道:“我知道,她丈夫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克利福德,璇玑的确也是一个很优秀的战场女救护,她曾今带领过一支三千女子组成的后勤部队,她们的工作就是为士兵提供干净的饮食、换洗的鞋袜、整洁的营地和战场的急救。后来上海太平军开始进行新军整编之后,战场救护被单独剥离出去,太平军现在已经有了专门的野战医院和野战救护。每个士兵都要懂得简单的救护知识,以便第一时间能够先进行自救。”
南丁格尔羡慕的说道:“在英国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做救护工作的。”
莫佳娜耸耸香肩道:“在太平军里没有人会认为救命还要分身份的,他们认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个个都要保全,身边的人在同伴受伤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施救。”
南丁格尔黯然道:“看来我要在英国推广医护事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首先要改变的就是人们的观点。你知道的。之前在医院、战地做救护工作的都是些无知、粗鲁、酗酒、没有受过训练的女人,所以在克里米亚战场上士兵受伤后的死亡率高达50。”
莫佳娜摸着下巴说道:“在太平军这里,这个数字是10左右,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推广一下输血的经验,很多士兵其实都是失血过多死亡的。”
“补充体内营养液体我们也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血液也能输入码”
“当然可以,我未婚夫和在上海的哥哥研究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发现如何合理的输血。你知道吗最初提出这个设想的是西王的妻子。她还曾经预言过人体内的血液还有不同的型号,同血型的才能实现输血。否则将出现排斥反应。”
南丁格尔吃惊的掩住小嘴道:“一路上听你讲了很多这对东方亲王的传奇故事,没想到他的夫人也是这般的出色啊。”
莫佳娜嗯了一声说道:“西王夫人和你一样精通英、法、德等国语言,的确是个很神奇的女子。现在我哥哥正在听她的建议研究青霉菌,我们发现青霉菌能够很有效的杀死那些感染病菌,要是能提纯成药品,相信因为感染而死亡的人会更加少。”
南丁格尔目光满是热切之色,望着茫茫的长江水叹道:“我就更加迫切的期望能够早一些见到你的未婚夫,我还想拜会一下你们的西王和夫人。”
莫佳娜笑了笑说道:“很快了,过了镇江就到了天京段江面,不过半天时间。”
“莫佳娜小姐请你过来,这位上士不让我们的船再前进了。”波伽利号商船的船长威尔默特在后面喊道,莫佳娜有些奇怪,当即走了过去,和威尔默特交涉的是一名太平军海军陆战队的上士,他们的军服明显的区别于陆军的草绿色迷彩,他们的服饰是蓝色的迷彩,看起来更加的帅气。
“上士,我是总拯危馆的总护士长莫佳娜,我们有上海军政司颁发的通行执照,我们要运送药品去天京。”莫佳娜微微有些生气。
那太平军上士依旧板着脸孔说道:“对不起,女士,我们今早接到的命令是外国船只近期内严禁前往天京,我建议你们到镇江港靠岸,在那里换中国的船只在过去,很多外国商船都在那边集中换船。”
莫佳娜很是奇怪:“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那上士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女士,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说罢转身带着士兵下船,并告知威尔默特跟随太平军水军的引导船前往镇江港靠岸。
南丁格尔失望的说道:“又要耽搁一天的时间了吗”
莫佳娜皱眉道:“我想那位西王是担心英法的势力趁乱深入内陆,毕竟天京还不是开放的港口城市,而且刚刚结束一场可怕的军事政变,听说死了很多人。”
南丁格尔哦了一声问道:“发动政变的是西王阁下吗”
莫佳娜偏偏头道:“不太清楚,好像是好像又不是,我并不太关心这些,你知道的。我这次去见西王其实更关心的是我们战场救护、医生的统一着装问题,我们现在的着装很杂乱,不容易区分,我想建议统一救护们的服装。”
南丁格尔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我看这些太平军士兵的服装很是奇特,但你们战场救护的服装却和平常民众没什么两样,的确不容易区分,你打算怎么设计服装样式”
莫佳娜道:“我打算采用白色作为服装的主色调,白色代表着纯洁和干净,同时给人安心的感觉,很适合战场救护,但你也知道的太平军非常奇怪的忌讳白色,我需要说服西王改变一下。”
两女谈谈说说,话题都离不开医疗救护和生物科学,午后三点,波伽利号来到了镇江港,这里有不少英国和法国的商船在这里换船,太平军彻底封闭了进入内陆的航运,所有外国船只必须在这里将货物卸下,转由中国商船运送到内陆去。
威尔默特船长并没有损失,他的船本来就是运送太平军军需部门采购的货物,在哪里下货都是一样的,他能少跑一段路反而更加划算。
就在波伽利号卸完货的时候,船上水手在救生舢板里发现了两个中国人,一老一小,都是做平常中国居民的打扮。威尔默特很奇怪他们两是怎么到船上来的,当时就很不客气的请他们两人下船。但两人却不肯下船,一个劲的恳求威尔默特带他们到香港去,威尔默特是中国通,在广东很长时间,才听得懂两人带着广粤口音的中国话,对于两人的请求他坚持不肯答应,他不肯搭上这两个陌生人。
吵闹的声音引来了南丁格尔和莫佳娜,两女由她们的侍从提着行李正准备换到那艘较小的中国福船继续前往天京,听得吵闹声两女停住脚步,莫佳娜上前询问之后奇怪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去香港做什么”
那年长的男人哭得很是伤心,他说他是从天京逃出来的普通百姓,在这次天京内乱中,家人都死于乱军,他和他儿子只能前往香港投奔那边的亲戚。
两人很可怜的在那里又哭又磕头的,莫佳娜虽然在中国很长时间了,但她还是不习惯中国人这种求人的方式,他们经常用下跪的方式来逼着你答应一些事,不答应就不会站起来,这令莫佳娜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