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官二代,名叫冷玉城,向来和梅茨堡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算是一对难得一见的基情死党。
“怎么样这小子的来路查清楚了没有”
回过身看了冷玉城一眼,梅茨堡强忍心头的怒火,抬手浅饮了一口红酒。
“本人出马,手到擒来。”
冷玉城咧嘴一笑,神态鄙夷:“这小子压根儿就没什么背景他叫周小牙,据说是个孤儿,目前是江海人民医院的一名医生,刚来一个多月,现在还在实习期,丁点儿本事都没有,就是能忽悠人,号称什么神医,说是会点儿气功。”
“姓邹的那二货之所以叫他做老大,不过就是因为前段时间邹老爷子住在特护病区的时候,据说是这姓周的用气功把老爷子的病给治好了。”
“气功还有这种事”
闻言显然一怔,梅茨堡一脸的狐疑,呆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道:“周悦彤那娘们儿和龙大少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家也有人住到那小子医院里了”
“屁”
冷哧一声,冷玉城忍不住又笑了:
“他们俩和这小子都是在拍卖会上认识的,哦,就是周悦彤的佰澜拍卖行,这小子也不知从哪里弄了两件珠宝,被龙啸财团的黄长老看中,用两千万拍了下来,这小子因这事儿发了大财,不过很快就被赵黑虎那厮惦记上了,整个黑虎帮拉了一大半的人马过去,在城郊水泥厂埋伏,不过后来这局又让邹麻子那蠢货给破了”
“现在黑虎帮分崩离溃,赵黑虎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说白了,这小子就是一大忽悠,瞧瞧刚才那股子乡巴佬味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家伙运气倒真是不错,就这样都能和龙大少勾搭上。”
说到这里,冷玉城幽幽一叹,脸上流露出一抹明显的艳羡。
“运气哼,若真是如此的话,老子立马就让他好运到头”
终于彻底弄清楚周小牙的底细,梅茨堡脸上浮起一抹兴奋:“敢和本少爷作对,这回若是不把他一撸到底,老子以后也别在江海这地头混了。”
说罢,梅茨堡伸手从裤袋里摸出了一个手机,按了几个号之后直接便拨了出去:
“喂,江会长吗是我,对对对,我是小梅,您老最近还好吧唉呀,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刚才听一个朋友提起,说是咱们江海市出了一个伪气功大师,到处坑蒙拐骗,您老身为江海市气功协会的会长,这种事儿我觉得应该和您老汇报一下”
江必武,江海市气功协会会长
年过六旬,却身形健砾,据说师从武当高人,自小便勤习国粹武术,几十年下来,早已是一位功力深厚的内家拳大师。
此人在江海市的名气不小,很多富绅巨贾甚至政要高官都是他的仰幕者,其中更有不少直接就拜了师,在他手下学习一些养生气功。
总的来说,在整个江海市民间的能量不小。
此刻,他带着爱徒,一名身材高大,二十四五岁的健壮青年胡海涛一起来到了江海市人民医院。
昨天晚上,接到了梅茨堡的举报电话之后,江老气得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这些年来,这一类伪气功大师层出不穷,极大地败坏了气功的名声。
而这一次冒腾出来的家伙,居然还是一位医院里的实习医生,身为救死扶伤的医务人员,却顶着气功的名号招摇撞骗,这种情况显然更加严重三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身为江海市气功协会的会长,江必武觉得自己必须挺身而出,亲自出手,将那位冒充气功大师的年轻小子给揪出来,向江海市广大人民群众揭露这厮不学无术的丑恶嘴脸。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带着愤慨而来的江必武师徒,一到人民医院,直接便杀奔住院部的特护病区。作为高人,江老由始至终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宗师风范。
师徒二人来此之前早已经商量好了,既然是踢馆,手段自然就得激烈一点儿,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高人”去做,于是乎,胡海涛这个徒弟便自然当仁不让了。
“人呢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你们医院的周神医呢把他给老子叫出来”
一进病区,胡海涛立刻便扯脖子喊了起来,将整个特护病区都给惊动了。
这种情况在特护病区可不多见,住在这里的病患一般非富即贵,哪里会存在这种大呼小叫的状况。
心下诧异,一些病房里的病患与家属都纷纷探头看了过来,满脸的不满与好奇。
护士站里的一帮护士小丫头也立刻冲了出来,一打量昂首挺胸大步而来的胡海涛,几位嘴快的小丫头脸上一沉,立刻便骂了起来。
“傻大个,你有病是不是”
“就是就是,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乍乍乎乎你嚎丧啊”
“嚎丧到前栋去,那儿才有太平间”
刚喊了没两句,想不到劈头盖脑地立刻就被臭骂一顿,牛高马大的胡海涛整个人都猛地一怔,足足呆了小半晌儿,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顿时勃然大怒:
“好你们一群伶牙利嘴的丫头,看样子都是那狗屁周神医的同党吧老子告诉你们,我们今天可是来踢馆打假的,嚎丧哼哼,一会儿揭露了姓周那小子的丑恶嘴脸之后,你们确实应该为他嚎嚎丧了”
“踢馆”
“哎呀,听明白了,这二愣子是冲着周医生来的呢”
“哗众取宠,还打假呢,我看多半是个神经病吧”
一听对方俩人居然是冲着周小牙来的,而且还口口声声喊着什么踢馆打假之类的话语,一帮小丫头们立刻就怒了。
当下直接就将这二人当成了闹事的神经病,其中一人回身冲着柜台喊了句“打电话,叫保安”之后,其它几个丫头顺手拿起一些扫帚拖把之类的东西抬脚便迎上前去。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你们可别乱来啊,我告诉你们,我师父可是江海市气功协会的江会长,你们这么干,小心我哎哟,小丫头片子,把拖把放下来,疼死我了,师傅,他砸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