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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 贼道三痴 7435 字 2019-04-19

陈操之道:“有波折也不是坏事。可以借势,变祸为福。”

次日,陈操之去太原王府求见慕容恪,慕容恪料到陈操之知道了秦使席宝离开郜城的消息,便推托服散石发,不见客,因为慕容恪一早的知皇太后可足浑氏有意把清河公主下嫁陈操之,这消息虽不确定,但也实在出乎慕容恪意料,他需要好好考虑其中利弊。所以拒见陈操之。

陈操之见不到慕容恪,便准备去龙岗寺探望老僧藉黑,但他是不能擅自出城的,慕容冲在宫中。找不到出来相伴,当即去请吴王世子慕容令护送他去嵯峨山龙岗寺。慕容令已知四伯父慕容恪想要留陈操之在燕。他自然也不会冷淡陈操之,便陪着陈操之、冉盛二人出城来到龙岗寺。

长老堑法雅甚喜,便引着陈操之去大殿观看绘有佛图澄各种神奇事迹的壁画,诸如幽州灭火、闻铃断事、以水洗肠、龙岗咒水等等。其中幽州灭火画的是佛图澄与石虎在襄国中堂谈论经法。佛图澄忽然惊道:“妇妇幽州火灾。”随即取酒向幽州方向喷洒,然后才笑对石虎说道:“今幽州火灾已救灭。”石虎觉的奇异。将信将疑,就派遣使者前往幽州验证,使者回来禀报石虎。正是那一日幽州四门起火,火势猛烈。忽然从南方飘来一层黑云,既而天降大雨,将火扑灭,那雨中还能闻到酒气

这壁画用色艳丽。但人物神情呆板粗糙,比之陈操之和顾恺之在建康瓦官寺绘制的那两幅巨型壁画是大有不如,当然,陈操之不会在这里自夸,以免老和尚些法雅留他画壁画,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在西壁“以水洗肠”壁画下,陈操之看到一个颓唐老僧扶技立在一边。这老僧想必就是藉黑,果然衰老得很,冉盛走过去,悄悄对那老僧说了一句什么,片刻后,那老僧摇摇欲坠,扶着墙壁才不至于倒下,并且大声呻吟

尸万

陈操之便问:“这位道人有何病症”

些法雅走过去责备道:“法和。你既有病,还到这里作甚”转身对陈操之道:“此僧年老多病,不知静养,却喜随处乱走。”便命侍者将些法和搀回禅房一

陈操之道:“在下粗通医道。既至贵寺。愿结善缘,不妨让我为这位法师诊治一番”

一旁的慕容令笑道:“这位老法师真是佛陀保佑,陈洗马有妙手回春之能,等闲人如何能得陈洗马出手相救”

法名堑法和的老僧被搀到衣钵寨。陈操之摒去他人,只留冉盛在身边。那病恹恹的老僧也精神起来了,趺坐在方榻上,注视着陈操之,开口便问:“陈洗马,你愿助冉裕复国否”

陈操之墨眉轻皱,心道:“冉闰亡国,其臣子多有自尽者,可见冉闰是很得一部分人死忠,这个藉黑想必也是誓死追随冉魏王的,之所以不死是为了守候邯字的宝藏,要说服这人恐怕要费些口舌。”便道:“藉公以为冉魏还能复国吗”

老僧藉黑也知复国千难万难,冉魏王既遭胡人痛恨,也不被汉人豪族理解,以冉盛现在的根基,想要复国真好比痴人说梦,不禁神情顾丧。却又猛然昂起头,问冉盛:“殿下,你把那件事对他说了”

冉盛显然对殿下这一称呼极度不适。赶紧道:“陈洗马是我兄长,我现在姓陈名裕字子盛,埋金这事我已对阿兄说过,藉公有话尽管说便是。”

不料老僧藉黑听冉盛这么一说,便两眼上翻,冷冷道:“当年魏王向江东求援,共除胡虏,但晋室却坐视魏王败亡,实在可恨,这黄金绝不能交给晋室”

嘿嘿,小道也写了个宝藏,冉闰毕竟是一代帝王,留下黄金也不稀奇吧,谢谢书友们的票票。非常感谢,本月最后一天了,还有票票的书友都投给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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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换城

斤老僧藉罢说绝不能把黄金交与东晋,陈操户哂道散帝宫地底,晋室有何本事来取。

老僧藉黑默然。陈操之道:“先不说这事,待在下为藉公诊脉”说着,拉起老僧藉黑的左手,细察其脉象,但觉其脉象虚弱,已濒油尽灯枯,最多只有一年寿命,非药石所能回春。

一旁的冉盛问:“阿兄,藉校尉身体如何”

陈操之正想如何措词,老僧藉黑已然笑道:“藉某大限将至,心里清楚得很。”眼望冉盛:“天幸殿下至此,了却着黑一桩心愿,虽死又何憾”。

冉盛看看陈操之,陈操之轻轻摇了摇头,冉盛心知阿兄也无能为力。不禁有些伤感。握着老僧藉黑瘦骨支棱的手,说道:“藉校尉忠义。天日可表,冉裕虽不能要建父母之邦,但一定要那燕国灭亡。”

老僧藉黑听冉盛言词慷慨,心下颇慰,却又道:“殿下是魏王仅存的血裔,鲜卑人之仇能报当然最好。若势力悬殊,切莫一意孤行不然非但仇未能报,自身反而陷入绝境,慎之,慎之。

冉盛郑重点头,荆叔也对他说过这种话。

老僧藉黑又道:“那咋宫藏金虽然现在不能取用,但总要知道确切地点才好,陈洗马有何良策。

陈操之心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藉黑亲自去郜城西宫区看看,那样就能确认当年石虎宣光殿遗址所在,只是藉黑哪里能有机会进宫”说的:“别无他法,只有在下设法到西宫区。再画一张宫殿草图给藉公一览,不知藉公能否据图找出当年宣光殿的位置”

老僧藉黑点头道:“此法可行,好教陈洗马得知,立在宣光殿后门。往左看能望见铜雀园金凤台的虹桥。大约相隔一百步,往右能看到雄伟的太武九殿,对了,这太武九殿其中六殿早已被焚毁,就不知鲜卑人把这九殿改成什么名了,陈洗马务必打听清楚。”

陈操之道:“若宣光殿遭焚毁重建。地基开挖,藏金岂不是早为鲜卑人得去了”

老僧藉黑摇头道:“不会,鲜卑人无此洪福这几年鲜卑人重修郜宫。藉某常向其中工匠打听,得知宫殿多在原址重建,赵武帝即石虎当年在郜城修建的宫殿基础坚实,鲜卑人为了加紧迁都,并未深挖重建,不少前朝殿宇得到保留,稍加紧修耸而已,而且鲜卑人若挖到藏金。那么多工匠人多嘴杂,肯定会流传出来

陈操之点点头:“那好,在下若能进宫,便绘图来向藉公请教。”

老僧藉黑道:“请陈洗马答应藉某,他日若能取得藏金,莫交与晋室司马氏,冉裕殿下既已暂改姓陈,那此金就归陈氏一族藉罢虽然知道想取出邯宫藏金千难万难。很有可能终冉盛一生也取不到此金。但总要叮嘱陈操之一句才安心

冉盛道:“藉校尉放心,我阿兄就是这个意思。”

陈操之给老僧藉署留下了一个护心方,就是当年葛洪为陈母李氏开的药方。

从龙岗寺回到郜城冰井台,遥望铜雀园高墙。陈操之在思索如何能进到皇宫西区察看请慕容冲领他进去,似乎不大妥,慕容冲毕竟只是一个孩童,而且皇宫西区是后宫内苑,或许只有皇太后可足浑氏召见他。他才能进去。

午后,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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