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此时的袁勉眼里,那声“妈”确实重若千斤,尽管他已经是有过心理准备了,可还是喊不出口。
“怎么了不舒服吗”张秀梅看着袁勉问道,言语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不是不是。”袁勉轻轻摇摇头说道,“只是有点儿不适应”
说话的时候,袁勉看向张秀梅的眼光中透着些少希冀,因为他希望从她的嘴里能证明张老将军也是他的曾姥爷说的是真的
也许是看懂了儿子眼中的那丝希冀,张秀梅抿了抿嘴巴,轻轻说道:“既然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了。妈离开你,是情非得已的。”
“坐下来说吧。”张秀梅对袁勉说道。
等到袁勉坐好了,张秀梅才开始说道:“事情得从认识你爸那会儿开始说起。”
“那是88年的夏天,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曾姥爷,刚晋升为上将军衔,当时的他,正当任国防大学的校长一职,可能也是隔代亲吧爷爷对我这个小孙女可是疼爱异常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把我带身边。
于是,这才有了机会认识了你爸,你爸袁纯,正是我爷爷的警卫,那时的他刚还从影子部队里面了调到我爷爷身边当警卫。
也许是他那身上的那股英气深深地把我这么一个从小就是富养的小女娃的心给俘获了,后来,我们相爱了
再后来,我们发生了点儿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就是那一次,才有了你。
可是对于张家这个在京里也算名门望族的家族里,出了这档子事儿,肯定是不能容忍的。后来迫于压力,我们都选择了逃避,呵呵,我们私奔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逃到了哈尔滨来,所以你是在哈尔滨的第一人民医院出生的。两年后,你曾姥爷终于就任了军委二把手,离那个登天的位置仅有一步之遥了。
害怕被找到,同时又慌张的我们,终于选择了离开哈尔滨,躲到了这里,而你爸也当起了这里的护林员,然后开始了这林中的生活。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终于被你曾姥爷的人发现了踪影了,他们找到了这儿来,如果我不回去张家,你爸就会被以逃兵的名义送上军事法庭。
想想也是啊,我当时欠下张家的债太多了,面对这个要求,我确实退却了,我怕你爸被送上军事法庭,我想我也应该去还清了,于是我选择了回去。于是这就是后来的事情了”
张秀梅娓娓道来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的,让人分不清那是苦尽甘来的笑,还是对生活的无奈与屈服。
默默听着从张秀梅口中说出的话,平时素来坚强的袁勉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了,是啊,他没办法恨这个为了他们这个家庭牺牲了这么多的母亲。
袁勉的嘴唇蠕动着,最终还是喊出了那一声:“妈”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无忌惮地流淌着,袁勉一把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双脚跪在地上,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上洁白的军装上会留下怎样的污迹,他只想享受着这长久到他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母爱的味道。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从未成长过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着,没失去过就不会懂得珍惜,自打从懂事起就没有过母爱的袁勉知道这是有多珍惜。
没失去父爱和母爱的孩子是永远不会知道它们的珍贵的。
“好孩子妈欠你的,太多了”张秀梅轻抚着袁勉的脑袋,两行泪水从脸上悄然而落。
而在一旁听着这个真实故事的韩雨瑶,早已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是打心里疼啊,为那个从孤独和坚强里成长起来的男人疼啊。
这一刻,她只想拥住袁勉,轻轻地说一句:“以后别怕,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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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今晚,能不走吗
然而,结局就是这么皆大欢喜。
饭后,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前往了离这儿最近的城市黑河。
至于住的地方,毫不意外,是黑河军分区招待所。
两辆越野车乘着夜色驶进了黑河军分区,至少汽车成员上面则是袁勉一家再加上个韩雨瑶是坐那辆哈尔滨警备司令部的霸道车,司机和李参谋则是坐那辆东风猛士。
到了黑河军分区时,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钟了,而军分区的领导也比较会做事,早就安排好了住宿,只等着张秀梅一行入住罢了。
“停车,请出示证件。”哨兵拦停了这辆挂着哈尔滨警备司令部牌照的霸道。
“直接用我的证件吧这样比较省事。”正说话间,张秀梅拿出了她的军官证,对于那种为难下面的官兵的行为,她是不会干,也绝对不屑干的。
“嗯。”袁勉点点头,接过张秀梅递过的军官证拿给了那名哨兵。
哨兵看完后,立马立正敬礼:“首长好”
袁勉轻轻点点头,示意让他去把路障拿开。
其实袁勉应的这一声也不冤,这一行六人里边,除了老袁和司机老王,哪个不是军官哪个不是干部
路障搬开后,那哨兵一路小跑回来立正敬礼:“首长慢走”
这时候车窗早已关上,袁勉轻踩油门,车子缓缓驶进了军分区的大门。
至于那哨兵,袁勉也没理太多,他清楚哨兵的想法,不就是想在他老妈面前混个脸熟,万一有提干名额的时候能顺便想到一下呢人生道路不就变了
其实也别把部队想得太过神圣了,部队也是一个小社会,只是这个“社会”里,纪律和忠诚始终贯穿着一切。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没有几个大头兵能不想着能提干的。
等到车子开了进去,袁勉才发现一个问题:招待所到底在哪里
想着,袁勉只能无奈地调转车头,回去找那名哨兵去了。
“袁勉,咱们这是去哪儿呀不去军分区招待所了吗”坐在副驾座上的韩雨瑶问袁勉。
袁勉哭笑不得地说道:“当然是回头找那哨兵了,不然我们哪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