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段琦问道。
江瑜沉声道:“我们必须找到圣人。”
“怎么找啊?”姜白觉得自己穿越穿的真疯狂,大晚上进皇宫玩找皇帝的游戏。
江瑜想了想:“我知道圣人今晚在养心殿批阅奏折,我们可以从后门进去。”
三人借着姜白的木系异能,悄无声息的避开巡逻的侍卫,潜入养心殿。殿内,烛光摇曳,圣人正伏案批阅奏折,神色凝重。
江瑜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跪倒在地:“臣江瑜,叩见圣人。”
圣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皇宫里的防守是不是有些太不严密了?
“江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瑜将手中的虎符和账册呈上:“臣有要事禀报,事关十年前的河西虎符丢失案和皇陵贪墨案。”
圣人接过虎符和账册,仔细翻阅,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猛地拍案而起,双眼紧盯着江瑜:“这些证据从何而来?”
江瑜沉声道:“是臣历经十年,终于查明了的真相。当年,江家大房为了掩盖贪墨军饷的罪行,偷梁换柱,将虎符调包,又贪没粮草,导致储备不足,无法抵抗外贼害的冯褚峥将军一家全都战死沙场。这些账册,正是皇陵和河西贪墨案的铁证。”
圣人眼中怒火中烧却又心里窃喜:“好一个江家,竟敢如此欺君罔上!”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二皇子带着大批侍卫冲了进来,冷笑道:“父皇,儿臣听闻有刺客潜入宫中,特来护驾。”
圣人冷冷地看着他:“刺客?朕看是你心中有鬼吧!”
二皇子脸色一变:“父皇何出此言?”
圣人将虎符和账册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
二皇子捡起账册,脸色瞬间苍白。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父皇,这些都是江瑜伪造的,他意图陷害儿臣!”
江瑜冷笑:“二殿下,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二皇子猛地拔出佩剑,指向江瑜:“大胆逆贼,竟敢污蔑本宫!”
圣人怒喝:“住手!来人,将二皇子拿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二皇子见状,狞笑道:“父皇,您以为这些侍卫还会听您的命令吗?”
圣人脸色一变:“你你竟敢谋反!”
二皇子大笑:“父皇,您老了,该退位了!这江山,该由我来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段琦突然闪身而出,长枪直指二皇子:“二殿下,您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二皇子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段琦已一枪挑飞他的佩剑。侍卫们见状,纷纷倒戈,将二皇子团团围住。
圣人长舒一口气,沉声道:“将二皇子押入天牢,严加审问!”
侍卫们应声而动,将二皇子押了下去。圣人转身看向江瑜,眼中满是赞许:“江瑜,你为朝廷立下大功,朕定会重重赏你。”
江瑜叩首道:“臣不敢居功,只求为外祖父洗清冤屈。”
圣人点头:“冯将军的冤屈,朕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二皇子府外不远处,段岳正被十名暗卫团团围住。周先生捧着个鎏金匣子走来:“侯爷,殿下给您备了份大礼。”
匣盖掀开,段岳浑身血液凝固——里面是江瑜随身佩戴的羊脂玉佩,此刻正浸在血水里!
“半个时辰前,大理寺天牢走了水。”二皇子的近侍抚掌轻笑,“可惜啊,我们新上任的江主事没能逃出来”
段岳突然暴起,长剑直取周先生咽喉!暗卫们慌忙阻拦时,他却虚晃一招劈开了鎏金匣子——血玉下方竟藏着张字条,上面是江瑜的字迹:“账在龙首渠”。
“多谢殿下厚赠。”段岳甩出三枚烟雾弹,趁乱跃上屋顶。身后传来近侍气急败坏的吼声:“拦住他!格杀勿论!”
城南旧巷龙首渠,姜白和段琦从皇宫出来,正被二十余名黑衣人追击。段琦突然调转马头:“分头走!你带着虎符去找二哥!”
“段景不是已经和”
“二哥先行一步,没有跟着大哥走!“段琦一枪挑落两名追兵,“我们在永宁坊有个胭脂铺!”说罢策马冲进岔路,染血的衣服像团火消失在夜色中。
大理寺天牢确实起了火,但关押江瑜的牢房却完好无损。狱卒哆哆嗦嗦打开牢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用血画着只振翅欲飞的鹰。
“果然”段岳蹲在龙首渠的石碑旁,指尖摸到机关暗格。刚要开启,背后突然传来破空声!他侧身避开的瞬间,三支弩箭深深钉入石碑。
“段侯爷好身手。“树丛里走出个蒙面人,“把账本交出来,殿下或许能饶了江家二房一脉。”
段岳握剑的手微微发颤,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江家?”
“对啊,江家那个有名的病秧子,”蒙面人嗤笑,“正在地牢里”
话音未落,渠水突然暴涨!一道黑影从水中窜出,寒光闪过,蒙面人喉间已多了个血洞。黑衣人湿淋淋地扯
“你”段岳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江家大小姐拽着他跳进暗渠:“禁军来了!”
暗渠水道错综复杂,江瑶却像识途老马。拐过第三个弯时,段岳终于忍不住,自己明明在算计江瑜一家,现在怎么反而自己被算计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三哥让我在这里等着。”江瑶咳嗽着摊开掌心,露出道陈年疤痕,“十年前我外祖父临上战场前,把它烙在了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