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门众人踏进天元谷时,正午那炽热而明亮的日光,如金色的丝线般刚好穿过悬浮在空中的九座青铜鼎。
那鼎身闪耀着古朴的光泽,在日光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牟天澜微微眯起双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他盯着鼎身上流转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突然,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针芒刺入一般——灵眼自发运转,他清晰地看到这些镇场子的法器内部布满裂痕,裂痕中似乎还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闪烁。
\"掌门,咱们的席位在西南角。\"张长老抬手抹了把额头豆大的汗珠,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腰间新换的储物袋随着动作晃荡,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那是占领灵矿后,牟天澜特意用千年玄铁炼制的门派信物,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幽幽蓝光,那蓝光清冷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祁灵珊轻盈地走着,冰绡裙摆如灵动的水蛇般拂过青石板,发出轻柔的摩挲声。
当路过天元宗坐席时,裙摆忽然凝滞。
欧阳轩故意将茶盏往案几边缘推了半寸,茶盏里的茶水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涟漪声,眼看就要泼洒在她裙角。
牟天澜不动声色地屈指一弹,灵力裹着盏中茶水如离弦之箭般倒灌回对方袖口,只听“噗”的一声,茶水浸湿了袖口,惹得那位天骄弟子当场跳脚,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咒骂声。
\"多谢。\"祁灵珊睫毛轻颤,藏在广袖下的手指却悄悄勾住牟天澜的尾指,她的手指冰凉而柔软。
这个隐秘的小动作让牟天澜心头微荡,他想起昨夜她昏迷时自己探查到的诡异伤势——分明是元婴期才能施展的噬魂咒,却带着无极派特有的腐骨草气息,那腐骨草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带着一丝刺鼻的腐臭味。
各派展示环节开始后,牟天澜盯着展台,眼神深邃而专注,若有所思。
当玄灵门弟子列队上前,整齐的脚步声在谷中回荡,他特意让最后两人捧着取自灵矿的七窍玲珑石。
那七窍玲珑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五彩的丝线在流转。
果然,林宗主手中把玩的玉核桃突然发出清脆的脆响,如瓷器破碎一般,郑长老更是把茶盏捏出了蛛网裂痕,茶盏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诸位请看,这是我们玄灵门独创的五行合击阵。\"张长老声如洪钟,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十八名弟子瞬间结成三才方位,整齐划一的动作带起一阵微风,吹动了他们的衣衫。
灵气激荡间,石缝里突然钻出数株冰晶藤,那冰晶藤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这是祁灵珊暗中催动的本命灵植,原本要缠绕成防护结界。
\"听说贵派最近发横财啊?\"欧阳轩阴阳怪气的声音如利刃般刺破阵法嗡鸣,那嗡鸣声仿佛被这声音撕裂成碎片,\"这种乡下把戏也配叫五行阵?\"天元宗方向顿时响起哄笑,笑声刺耳而嚣张,慕容雪更是用团扇掩住红唇,眼中却闪着毒蛇般的光。
牟天澜感觉到祁灵珊的指尖在发抖,那颤抖如细微的电流般传递到他的手上。
他反手扣住那只冰凉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间被噬魂咒灼伤的痕迹,那痕迹微微泛红,带着一丝温热。
昨夜替她疗伤时发现的疑点突然串联成线——那些偷袭者撤退时的身法,分明带着交流大会护卫队的惯用步调。
\"掌门...\"张长老的传音带着焦灼,那焦灼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颤抖。
阵中弟子被笑声扰得步伐微乱,七窍玲珑石的光芒也开始明灭不定,光芒闪烁间如夜空中的流星。
牟天澜松开祁灵珊的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衣襟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当他起身时,腰间新铸的掌门玉牌突然迸发出刺目金芒,那金芒如闪电般耀眼,刺痛了众人的眼睛,那是用灵眼改良过的防御阵在共鸣。
正要继续嘲讽的欧阳轩突然捂住喉咙,发出“咳咳”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涨红了脸。
\"既然各位对我们玄灵门的阵法这么感兴趣...\"牟天澜的嗓音裹着灵力荡开,震得九座青铜鼎嗡嗡作响,那嗡嗡声如沉闷的战鼓。
他故意停顿片刻,等林宗主皱眉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才从袖中摸出块布满裂痕的留影石。
祁灵珊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认出这是昨夜袭击者掉落的东西,当时牟天澜用灵眼看过却说毫无价值。
此刻那石头在阳光下折射出诡谲的七彩光晕,光晕如梦幻般绚丽,倒映出观众席某处骤然紊乱的灵气波动,那灵气波动如汹涌的波涛。
(接上文)
留影石表面的裂纹在阳光下如同蛛网,折射出的七彩光晕恰好笼罩住裁判席。
何裁判正欲敲响铜钟的手突然僵在半空,衣袖上沾染的腐骨草粉末被照得分毫毕现,那粉末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
\"诸位可知,这留影石里藏着什么?\"牟天澜将石头抛向半空,灵眼催动下,石屑簌簌剥落,如雪花飘落。
原本模糊的影像骤然清晰——昨夜偷袭者腰间的天元宗令牌,与无极派弟子交换的传音符,还有他们撤退时施展的\"七星踏月步\",正是交流大会护卫队的独门身法。
观众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抽气声如一阵冷风。
林宗主手中玉核桃突然爆开,飞溅的碎玉在他华贵锦袍上划出数道裂口,锦袍撕裂的声音清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