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在那根斜下的插杆贯穿后,良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转动着把视线移到他身上,几乎被气笑了,“你疯了吗?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她顽强的生命力因为没有受到致命伤而继续活着,但是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死。
段承头脑有些昏沉起来,勉强思考着她的话,对,对,得,得叫救护车。
良寂不能死,不能死,起码不能这么死……
其他人比他状态还要差,他们受到的冲击是不能想象的,几乎立刻就丧失了思考能力,踉跄的跪在地上爬过去。
发黑发晕的大脑,眼前迷蒙一片,要不是远离市中心,这里不知道要堵成什么样子。
然而偶尔开过的车辆还是忍不住停下,从车窗里探出头,“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理他,司机觉得莫名其妙,暂时也开不过去,只能下车去问他们。
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肩,使劲晃了晃。他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目光这才越过去看到一个浑身脏污的人。
那也许是人,总之他看不清,满身是污稠的血,在一片他看不清的黑暗里,她裸露的手臂和撕碎的裙,就像核废料里露在外面雪白的皮。
司机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愣愣的往前走了两步。
长长的公路上,下一辆车过来,照例被堵在外面,一个急刹停住,摇下车窗探出头,“你们二逼啊?在这堵着干嘛?”
他见喊不动,一把推开门下车,看到一排僵愣在原地的男人,神情烦躁,“玛德,碰上一群神经病。”
他打了电话,叫市里来人把这里处理下。
然而就在他转身时,他听到一点声音,下意识的仿佛第六感的诞生,心竟不由自主的怦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