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瞥了一眼回廊柱,“你自己不小心撞的,少来沾边。”正了正神色,“想不到瑞王殿下是个仗势欺人颠倒黑白之人,太让我失望了,今日诸位大人做个见证,我们就此算了!”
这么多年,温若初爱慕凌玄澈,旁人已经把他们二人看作一体了,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等于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凌玄澈仿佛被雷劈在原地,有苦说不出,温若初不像是一时气话,瞅了一眼沈惊澜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后知后觉好像上了沈惊澜的当。
眼瞅这么长时间的谋划落空,凌玄澈回过神,抛开他的政治野心不谈,他和温若初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
凌玄澈一下子就慌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以无法挽回的气势悄悄溜走。
“若初,不是这样的……”
“好了,是非曲直老夫已经看明白了。”王丞相冷声道打断凌玄澈,“瑞王殿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老夫不敢久留殿下,来啊,送客。”
凌玄澈恨恨地指了指沈惊澜,“你等着。”
凌玄澈被请走,王丞相惊疑地打量温若初半天,温若初正低头帮沈惊澜处理手臂擦伤,瞅了一眼王丞相。
“怎么了?”
王丞相坐在椅子里,“这次不会又是耍小孩子脾气,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吧?”
“这次绝对没有明天和好的可能,以后我和瑞王井水不犯河水。”
温若初放下沈惊澜衣袖,“舅舅你以后多关照一下沈世子。”
这话听得王丞相脸色一变,“你又不是不知道沈世子身份,老夫岂能收沈世子做门生,休要胡闹!”
温若初解释,“没让您收沈惊澜做门生,今天您也见到了,以后看见谁欺负沈惊澜,您受累帮忙照拂一下。”
王丞相撇撇嘴,“老夫身为大虞左丞相,撞见不公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温若初拉着沈惊澜站起身,“那行,我们就先走了,不用留我们吃饭。”
没良心的,连饭都不愿意留下吃。
王丞相看着沈惊澜的背影,心里唏嘘。
沈惊澜身陷大虞为质,分明就是潜龙在渊,日后必有宏图大志,又何须他一个老棺材帮忙照拂。
温若初坐上马车就开始给沈惊澜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没想到凌玄澈居然真的敢在舅舅家里动手,不然我就不让你配合我了,你千万别把这帐算我头上,你记凌玄澈头上,你如果气不过,回头我找机会收拾凌玄澈给你出气。”
沈惊澜抬眼看向温若初,嘴角翘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揉了揉手腕。
“没关系,我是自愿帮你的。”
“你自愿……可你受伤了啊。”温若初自责道。
“郡主不必自责,好生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了,我让你激怒凌玄澈,你到底说什么了?凌玄澈脑子瓦特了动手打人。”
温若初准备一肚子腹稿无处发泄,凌玄澈打人,倒是省口水了。
沈惊澜看着温若初,“我和凌玄澈说……”
“吁——”马车倏然停下。
“怎么了?”
冯文道:“郡主,二小姐在前面,好像是专门等你的。”
上赶着来找不自在,温若初早就手痒痒了,抬眼对沈惊澜说道。
“你在车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