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将军陪同过来的?”文武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其解。
“不会是他那个副将的女儿江姑娘吧?”
“江姑娘能有什么冤屈啊……要击缶鸣冤?”
“是啊,还闹到早朝上来,这大理寺怎么不管管——”
就在文武百官摸不着头脑时,有一位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迈着小碎步跑进来,似乎有要事来报。
高公公一看到那个小太监在大殿之上丢了仪态,直接就站不住了,他捏着嗓子训斥道,“小卓子,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连礼节都忘了?”
“是,公公,小的谢高公公提点,恕皇上治罪,”小卓子急忙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在大殿之上下跪,将头磕在地上好几下,整个大殿上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他紧张地说道,“小的,小的有要事来报——”
苏宰相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儿啊,怎么慌里慌张的?”
小卓子抬眼害怕地看了一眼苏宰相,但却不敢开口,知道秦渊抬着手示意,语气平和地说道,“但说无妨,朕不会无端治罪的。”
“是,谢皇上开恩,”小卓子连着又咳了三个头,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涸的咽喉,这才将事情道来,“方才大理寺派人来报,说,说许大人——”
外面的鼓点声音越来越急,催得文武百官心中一跳一跳地跟着紧张:大理寺卿出事了?莫不是大理寺卿的家人在击缶鸣冤?
“许大人怎么了?”苏宰相半眯着眼睛看着小太监,眼里透出一丝威压,小太监被盯得不敢说话了。
高公公翘着一只兰花指骂道,“嗨呀,你这个丧家子的,皇上都说了不治你的罪,还不快将话说完!”
“是,”小卓子得到高公公的首肯,便将话说了下去,“大理寺派人来报,说许大人一家上下中了河豚之毒,就连下人都昏迷不醒了。”
“什么?”秦渊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就连身体都微微前倾了,他关切问道:“太医去看了吗?”
小卓子吓得缩了一下脑袋,“这……奴才不知……”
苏宰相一听许霄出事了,气得上去对着他后背就踢了一脚,直接将他踢翻在地,“狗奴才,没听到皇上的话吗,还不赶紧去太医院找太医!”
小卓子战战兢兢地抬起眼看了一眼高公公,见他挥了一下手同意,便赶紧地重新磕头,连连说道,“奴才这就去太医院找太医。”
秦渊挥了挥手,重新在龙椅上坐正了,“快去快去,务必随时关注许大人的情况,随时来报。”
“是!奴才这就去办!”
小卓子走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有些站不住了,尤其是与许霄相熟的,都要在摇头叹息,但在皇帝跟前,却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整个朝堂回荡着的,只有越来越密集的鼓点,这鼓点催得他们越发心烦、急躁。
有一个文官站出来提议,“陛下,臣素来听闻许大人喜食河豚,这河豚中毒之事,外面屡屡有见,许大人一家因河豚中毒,属于情理之中。”
苏宰相正要上去替许大人辩驳,却被秦渊伸手示意先让人家说完,只能站在原地作罢。
“当下大理寺少卿宋大人仍在养伤,不能主事,大理寺丞却是个胆小怕事的,这击缶鸣冤之事,可否交予京城衙门处理?”
等那文官说完了,秦渊才向大臣们问道:“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启禀皇上,”这次站出来说话的人,是一个三五大粗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