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塞不进去,就在京中随便找个人家嫁了,反正肯定比她乡下日子好过百倍。
现在听说江蔓瑶的身子能有康复的可能性,老太太激动不已:“那就请太医施针吧,这段时日府上必不会亏待您的。”
婆婆都发话了,容氏也不敢有意见了。
得了许可,孟太医从药箱里拿了银针出来。
其他人都是一脸焦急地等待,只有杨清婉老神在在地搬了把椅子,坐在那一口一口地吃着点心,很是享受。
闭着眼睛的人听觉最是敏锐。
江蔓瑶一听就知道是杨清婉,除了她,没人会在这时候悠哉悠哉地看她的笑话!
冰凉的银针刺入穴位,江蔓瑶腮帮子都咬酸了,硬生生地忍住了呼之欲出的叫声。
杨清婉看着江蔓瑶额头沁出的汗珠,感慨道,还挺能忍。
不得不说,江蔓瑶这份心性若是用在正途上,说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倏忽之间,杨清婉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之前给竹媛看病时,她就得知江蔓瑶会点邪术。所以在摸清对方的底细和实力之前,她并没有对江蔓瑶直接施加符术。
她抹杀的那道黑气,现在她在江蔓瑶身上,也闻到了类似的气味,甚至更重。
孟太医此时最后一针落下,杨清婉注意到,江蔓瑶的指尖有一缕黑线。这道黑线细若游丝,朝着她的方向偷溜过来。
找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杨清婉手都痒痒了,她都许久没有捉过邪门歪道的精怪了,既然你撞上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清婉直接伸手一抓,用手指绕着,虽然黑气像扯毛线团一样源源不断,但她有的是力气,不在乎等个一时半刻的。再用灵力催动,让它想跑都跑不了。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江蔓瑶很快就吃不消了。
她这么多年,都是靠它滋养,现在杨清婉要把黑气从体内薅出去,对她来说,无异于抽骨扒皮,简直是痛入骨髓。
她再也忍受不了,睁开赤红的双眼,撕心裂肺地哭闹起来:“好痛啊——母亲,父亲,我好痛啊啊——”
容氏心头一紧:“太医,你是否下手太重了?”
孟太医脸色凝重,只好将银针一一拔掉。
江蔓瑶仍是哭闹不休。
“孟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江衍朝心急如焚,“是不是你针灸方法不对?”
“你两只眼睛是出气孔?针都拔了,她还喊痛,跟孟太医有什么关系?”
杨清婉白了江衍朝一眼,对准江蔓瑶一个手刀砍下去,人就晕了。
邪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江蔓瑶用身体做了它的容器,早已融为一体。杨清婉抽出了不少黑气,一时半会她肯定消停不了。
大好年华,杨清婉才不要浪费时间听江蔓瑶鬼哭狼嚎,有这工夫,她还不如去库房挑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