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情绪不对,我也不好开口争辩。
阻止,也打不过他,就先由他去吧。
回房后,五心朝上,盘腿打坐,调息丹药。
这归藏丹,我没听过。
但归藏、连山、周易,共称三易,能用这个名字为丹,效果自然神奇。
我打坐一晚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连带小腹似乎都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一早起来,依旧先给墨苍冥上香敬血。
又转去东偏殿,给柳长眠上香敬血。
准备吃早餐时,又见墨苍冥站在东殿门口,目光沉沉的看着那碗血水。
“鬼君,早!”我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这么神叨叨的守在这里,可不像他。
墨苍冥只是轻嗯了一声,直接就消失了。
搞得我莫名其妙,却也不去多想。
吃过早饭,就去后院做泥砖,修补庙前的大坑。
刚忙着,一身孝服的林风眠让人抬着村长夫人送了到庙里来了。
朝我道:“等下要去火葬场,回来的时候,我和她得一个捧遗像,一个捧骨灰,所以得先把她弄醒。”
就算灰仙一族出手,村长夫人脸上还是满脸鼠毛,两颗虎牙抵着下颚。
这事柳长眠说交给我全权处理,就证明灰仙一族不会再插手了。
我先捏了个召鬼咒,将鼠母的鬼魂召出来。
它一出来,落地就吱吱的叫,呲牙咧嘴,身上怨气腾腾。
还是我念了个安魂咒,它才慢慢安静下来,转眼四处打量。
看着我,站起来,朝我作揖,吱吱的说着什么。
估计是才开了灵智,却因为是山鼠,并不会人言。
一时也有点难,我只得找常三娘,托她帮我翻译一下鼠语。
常三娘也知道这事,看着那鼠母,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村长夫人,难得眼中露出不耐烦。
却还是听了那鼠母的吱吱后,朝我道:“它定要血债血偿。”
那鼠母依旧在吱吱的揖首,鼠目猩红的盯向村长夫人。
这就是没得谈。
山鼠不比家鼠,它们自力更生,捡野果草籽为食,与人并没有太多的因果。
村长夫人先是盗挖了鼠母的藏粮,又是当着鼠母的面,烤食鼠崽,确实是过份。
且这鼠母怨极自尽,附在村长夫人身上时,受地祟所侵,意图伤我,更甚至突破对天敌的恐惧,咬伤了柳长眠。
就证明它已经不在乎什么其他的了,就是要弄死村长夫人。
这也是柳长眠和灰仙一族,并不在意将这事交给我处理的原因。
鼠母有鱼死网破、不顾一切的决心,那解决的办法,就只有一下。
我当下看向林风眠:“你认为呢?”
林风眠整个人都有点失落,朝我苦笑道:“你说是不是天谴转移后,我的命还是不太好?这才多久,他们夫妻都出事了。”
“这不关命的事!”我叹了口气。
轻声安慰她:“村长夫妻的关系,你在村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村长本身对她就多有怨恨,只是藏得太深。”
“我和阴婆婆得村长十几年照料,也是因为他幼年时得阴婆婆救过他一命。”
“因果循环也好,各安天命,凭心处事也罢,大家其实互不相欠的。”
“前面我也给他脸面,替他处理了不少事情。”
“你和陈绵绵之间有隔阂,我也任由你处理,不会因为村长的原因,偏袒陈绵绵。”
“他化祟伤及我,我在留过一手后,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我对村长都能狠下心,对于这个村长夫人,我并不会留情。而且,一命偿一命,她一下伤及……”
常三娘问了一句鼠母,准确的回答了我:“鼠崽7只。”
我看着林风眠:“你也是当母亲的,应当明白鼠母的心思。就算我强行将鼠母困在这黄泥庙,村长夫人心思本就不正,且招过祟了,只怕日后……”
村长死了,以她的个性,就算不招这些脏东西,日子也不好过!
“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吗?”林风眠还是有些为难。
沉声道:“我知道她心思不正,可她对我……很好!”
跟着似乎打定什么主意:“就算了断村长这十几年对你们的照顾,我也可以给佣金,怎么样?”
“就再给她一个机会?”
我看着林风眠,一时感觉她前面受易知非这么多年的背叛,跟她无限纵容也是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