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地祟所化的太岁给缠住,而村长身上好像拍开的泥团子一样,一只只手伸出来,朝着啃着乌木棍的村长夫人缠去。
眼看他那些怪手,已经碰到村长夫人了,我手脚已经陷入太岁里面了,别说掐诀,连劲都使不上。
只得咬破舌尖,沉喝一声:“着!”
一口精血喷在太岁上,跟着引动庙前布下的法阵,那些砌成影壁的泥砖,哗哗的朝这太岁飞拍了过来。
借着这巨大冲击力下,我终于拔出一只手,忙掐了个诀。
这两年来,我特意在黄泥庙前埋下的地砖,全部朝这边挤来!
太岁被越挤越高,鼓胀而起。
一个个的脑袋就像捏捏乐一样的,从太岁皮中间鼓了起来。
都朝着我桀桀的怪笑:“在你身上,它在你身上!是我的了,你也是我的了!”
跟着内里无数的手,拉扯着我陷入的手脚。
我冷笑一声,手在一块挪动的泥砖上一拍:“困!”
埋在黄泥庙下,一层层的泥砖猛的升起,砖上符纹闪动,我一口精血喷上去,火光四起。
同时单手拿起泥砖,对着太岁就砸了下去。
泥砖宛如入水般,哗的一下溅起许多腥臭的黏液,泥砖也沉入了太岁里面。
我借着它吞噬,将手脚拔了出来,踩着泥砖退出法阵。
跟着驱动法阵上的离火阵,将这个巨大的太岁困在离火阵中灼烧着。
听着里面无数混杂的人声惨叫,我复又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向空中。
用血咒,在心中唤着墨苍冥。
这地祟吞噬了全村人,按理不该只有这么大点。
我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它是不是还有后手。
还是得稳妥点处理!
更重要的是,村长心中有什么作祟,整个人都有点像我梦到过的地祟了。
我没有处理过,怕伤及他性命,只得求助墨苍冥。
可用血咒,连唤三声,墨苍冥也没有反应。
旁边的村长已经将村长夫人拉到身体融合一半了。
我复又咬破舌尖,再次动用血咒。
可依旧没有反应。
眼看村长夫人半个身子都快消失在村长体内了。
我只得拎起一块泥砖,用手指沾着嘴里的血水,在上面画了道符,对着村长后脑猛的一拍。
直接将他拍晕,然后徒手捏碎泥砖,将干泥洒在他身上,飞快的掐诀,将村长夫人从他融合到一半的身体抽离开来。
村长夫人死里逃生,却还握着那根乌木棍咔咔的咬着。
我一手抽出乌木棍,一手掰了根桃枝又塞她嘴里。
就在我握着乌木棍要转身专心对付那困在离火阵中的太岁时,突然有什么“嘿”的一声响,心中暗叫不好。
可脚已经再次被困住了,村长身体慢慢浮起,身下赫然又是一颗活肉太岁。
地祟这次吞噬了全村人,果然分裂出好几个。
村长的衣服裂开,胸前一只巨大的眼睛溜溜的转着,也是那只眼睛在发出声音:“江柳,你逃不掉,我一定要吃了你,你和我融合成一体,那我就不怕墨苍冥了!”
他怕墨苍冥,干吗吃我!
我本来离村长不过两三步远,脚已经被拉到了太肉里面,旁边的法阵也被用来困住另一个太岁。
想转手拎着乌木棍对着村长砸去,又怕村长受不住这个劲。
只得停了乌木棍,转手掐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咯咯”声。
一扭头,就见村长夫人已经将那截桃枝咬碎了,闪着两根尖锐的虎牙,朝我扑了过来。
前面村长身上又长出无数的手,对着我全身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