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朱璟言提到玉佩,礼郡王怔愣了片刻,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皇叔?皇叔?”
“嗯?”朱璟言唤了两声,礼郡王才回神。
“侄儿说皇叔的玉佩跟侄儿的很像,皇叔怎么出了神?是皇叔的玉佩有什么不同寻常吗?”朱璟言试探着问。
礼郡王已经收回了恍惚的思绪,淡淡的回:“皇叔的玉佩是玉石店订做的,纹路是都是随意选的,能和璟言的相似,那真是缘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侄儿刚刚看皇叔听到玉佩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还以为那玉佩对皇叔很重要。”
礼郡王没有回答,只是礼貌的问:“璟言的玉佩可否借皇叔一看?”
“自然。”
朱璟言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礼郡王。
礼郡王接过,也解下了自己的玉佩,手指在朱璟言的玉佩上轻轻摩挲,很是留恋的样子,旁人看到只会以为他是对这玉的喜欢,没有人会想到他这是在睹物思人,两块玉佩对比了一番后,才把玉佩还给了朱璟言。
礼郡王笑着感慨道:“没想到无意间订做的玉佩,纹路跟璟言的丝毫不差,不过璟言的玉佩年头应该要早些,玉质也比皇叔的好。”
朱璟言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棋子,状似无意的回:“侄儿的玉佩是母妃留给我的。”
说完看向礼郡王,像是在等他下一步的棋,又像是在探宄。
听到朱璟言说到淑贵妃,礼郡王正要拿棋子的手一顿,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不过很快便被他掩了去。
礼郡王拿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璟言这棋路真是让皇叔难以招架。”礼郡王借着棋局来掩饰自己即将外泄的情绪。
“皇叔过誉了,父皇说当年遇到母妃时皇叔也在,皇叔可否跟侄儿说说,母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朱璟言好奇的问。
听到朱璟言说到淑贵妃,又提到他们当年相遇之事,初见淑敏时的那些画面不断涌入他的脑海:
初见时,淑敏正被仇人追杀,狼狈不堪,但她的眼中有一股子坚韧;皇上命他把人救下后,她换完妆那清丽脱俗的容貌,让人一眼万年;相处中她不拘小节,知性直爽的性子相处起来也很舒适……
不管如何最后她都选择入了宫,看她跟皇上琴瑟和鸣,他祝福他们。可皇上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让她在冷宫中蹉跎。
他去冷宫中找过淑贵妃,说可以帮她离开冷宫,就算是她要离开皇宫,他也可以为她筹谋。
淑贵妃连他一面都没见,只让容嬷嬷给他带了一句话: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再难也要走完。
……
“皇叔?皇叔?”见礼郡王又开始走神,朱璟言又唤了两声。
礼郡王回过神,想起朱璟言刚刚的问话,勉强扯出一抹笑:“淑贵妃没进宫前性子纯善直爽,皇叔跟你母妃接触的也不多,知之甚少,璟言想要知道,还是去问皇上的好。”
说到父皇跟母妃,朱璟言总觉得礼郡王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侄儿从小就没见过母妃,以前倒是没想过去了解,如今人去了,倒是变得感性了。今日也就是因为玉佩之事才想才来,也就随意一问,倒是让皇叔为难了。”
礼郡王苦涩一笑:“你我叔侄的闲谈,有什么可为难的?只是皇叔没能满足你的好奇,倒是让璟言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