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轧钢厂门口。
保卫科十多位工作人员手拉手连成一排,组成一道人墙,将轧钢厂大门死死堵住。
众人面前跪着一位身高一米五左右,圆滚滚的胖成球的妇女,她上缠着一根白布条,跪在众人面前,一边儿捶地一边儿嚎啕大哭!
“东旭啊,你死的冤枉啊!轧钢厂伤天害理啊。”
“你这么一死,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老贾啊,这就是你干了一辈子的轧钢厂啊,他们要逼死我们家啊。”
“活不下去了,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死在你们轧钢厂啊!”
贾张氏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丝阴冷的光芒,她咬牙冲向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一边儿冲一边儿大吼:“我不活了,让我撞死在这里吧!”
贾张氏一个箭步冲向一位工作人员,用头撞到了对方的肚子,把后者撞的一趔趄。
“别拦着,让我死吧!”
贾张氏大吼着冲向保卫科的人,用头往他们身上撞。
几位工作人员见贾张氏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几人均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老太太,你要死你撞大门柱子啊,你撞我干什么啊!”
“就是啊,我们没不让你死,就是不让你进轧钢厂,你别撞我们啊!”
“你要死你就去撞啊,大门柱子在右边儿呢!”
“.......”
贾张氏像是没听见一样,像是一个牛犊子一样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她来这里的目的是闹,又不是自杀,怎么可能去撞一旁的水泥柱子?
她仗着保卫科这边儿的人不还手,撞到一个后又开始撞下一个人,撞到后又去撞另一个人,这一幕,把保卫科的人给弄火了。
贾张氏在门口追着保卫科的人撞,保卫科的人一边儿喊一边儿躲,吸引了不少观众在一旁看。众人都知道这老娘们是贾东旭他妈,特务的母亲,刁蛮任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老娘们又来厂里闹了,她儿子干出天怒人怨的事儿出来,她怎么好意思来厂里闹的?”
“还不是仗着轧钢厂不会对她怎么样,硬是来这里要赔偿?”
“真是和谐社会救了她,这要是在往前推二十年,就这样的,直接拉进胡同里打死,还敢来这里闹?”
“保卫科的人就这么任凭她横冲直撞,也不还手?”
“谁敢打啊,现在法律这么严格!”
“......”
众人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高一米八开外的大汉扎起马步,气沉丹田,待贾张氏的头向他撞过来后,他一把顶住贾张氏的头,双手使出太极缠丝劲卸去了贾张氏的攻击力道。
贾张氏的头被人扒拉的像是一个球,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肚子,下一秒,一股巨力猛地将贾张氏抬了起来。
瞬间,贾张氏双脚离地了,智商又占领了高地,不吵了也不闹了。
不等救命两个字喊出来,只听咚的一声,贾张氏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轧钢厂门口的土地都随着贾张氏的落地颤抖了一下!
“哎呦喂,我的腰啊!”
这一摔,贾张氏的五官疼的扭曲在了一起。
一旁看热闹的人见贾张氏被打了,纷纷喝彩道:‘打得好!’
“干得漂亮,早就应该这么干了!”
“怎么不打死他呢,特务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斯哈~
贾张氏蛄蛹着坐了起来,一边儿蹬腿一边儿拍大腿:“呜呜呜啊啊啊~老贾啊,你死的早啊.....”
见贾张氏又哭闹起来了,保卫科的工作人员也是一脸无奈,他们正拿贾张氏无可奈何的时候,杨厂长的秘书小李走了过来。
“小李秘书,老娘们我们实在是整不了了!我打死她的心都有了,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保卫科小队长王天行,小王凑了过来。
小李秘书笑道:“交给我了,你们不用管了!”
小李秘书来到贾张氏身边儿,笑道:‘别闹了,杨厂长叫你,跟我走吧!’
听见杨厂长叫自己,贾张氏的哭闹声戛然而止:“杨厂长叫我?”
“对!”
“快点儿带路!”贾张氏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掸了掸身上的土,一脸的得意。
看来她这么闹算是闹对了,轧钢厂想要不给赔偿?简直是做梦!
我儿子死在你们厂子里了,你们不给一千块钱我都要闹到死,我看最后丢人的是谁。
怀着和轧钢厂硬刚到底的心情,贾张氏走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看见杨厂长后,贾张氏巴登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又唱起了戏曲儿:“东旭啊,你死不瞑目啊东旭....”
杨厂长将贾张氏上下打量一番,见这老娘们浑身是土,头顶上还缠着一块儿白布,他的眼底升起一丝丝厌恶。
阅人无数的杨厂长一眼就看透了这老娘们想要什么,她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抚恤金和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