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李长青一愣,下意识地用手指戳了戳,低语:“肉乎乎的,难道是藏了包子?!”
他摇了摇头,继续解开少年的衣服。或许是动作大了些,少年皱起眉头,发出一声轻咛:“嗯......”
李长青手中的动作一顿,心中疑惑:这声音怎么如此娇柔?他摇了摇头,继续解开最后一层衣物。
然而,当粉色肚兜映入眼帘时,李长青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女......女的?!”他猛地回过神来,慌忙扯过被子将“少年”盖住,脸色涨红,手足无措地冲出房间,正好撞上推门而入的梁肆。
“哎呦!长青,你干嘛,遇到鬼啦?”梁肆捂着鼻子,满脸疑惑。
李长青结结巴巴,道:“肆......肆哥,那是女的!女的!”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脸色愈发通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梁肆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揶揄的笑容,道:“那岂不是你把人家......嘿嘿!”
“别闹了!肆哥,这可怎么办?”李长青慌乱地摆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从小到大,除去妹妹李星冉,他还从未与其他女性有过接触,更别提此刻竟将对方看光了,而且他还上手了!
“什么怎么办,女的就女的呗!这有啥大不了,你对人家负责不就行了!”梁肆不以为然,笑道。
“可是...我...”李长青欲言又止,心中满是懊悔。
“好了!别可是了,快去把星冉叫回来,让她给人家换身衣服吧。”梁肆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调侃道:“唉,可怜我辛辛苦苦找来的衣服,这下可派不上用场了。”
李长青愣了几秒,才慌忙转身去找李星冉。他的心跳如擂鼓,脑海中一片混乱,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
张家大宅。
檐角兽首滴着夜露,青石砖上蜿蜒的血渍还未干透。
内堂烛火摇曳,映得张胜惨白的脸如同尸蜡。他瘫在锦绣堆成的榻上,双腿缠满染血的绷带,膝盖以下肿胀发紫,隐约可见碎骨刺破皮肉的狰狞痕迹。
“胜儿......我的胜儿啊!”妇人扑在床边,十指深深抠进锦被,丹蔻折断在绣纹里。
她的哭声从凄厉转为嘶哑,最后化作一声声压抑的抽泣。
一名老者收回了把脉的手,袖口金线绣的百草纹微微发颤,心中惊骇无比。
他避开张家主噬人的目光,哑声道:“双腿骨骼尽碎,经脉断裂,即便接上...怕是也难再行走,而且他两腿之间...唉!”
空气陡然凝固。
妇人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悲戚道:“陈老,您可是凌越城最好的医者!求您救救我儿,张家愿倾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