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刚结束,地面还有淤积的水洼,脚尖轻点水洼,满面笑容的挽着爱人的手臂。
迎面遇上,新婚燕尔的夫妻。
澜安的波浪卷挽成了一个丸子,一身素白的长裙,她身后站着她的丈夫,两人瞧着很是般配。
澜安率先开口道:“殿下和博士也出来约会啦。”
汀月寒浅笑了一声道:“对啊,你们也是,新婚快乐啊。”
澜安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转身瞪了丈夫一眼,调笑般开口道:“殿下祝福我们呢,怎么不表示一下啊?”
男人的眉眼清俊和煦,彬彬有礼的朝汀月寒行礼:“下午好圣子殿下。”
“下午好。”
擦肩而过,汀月寒斜睨了那男人一眼,鸳鸯眼眯成一条细缝,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落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怎么了乖乖?”
季蕤不语,只是一味的索吻。
“这是在外面,我们先忙完好不好呀?”
季蕤低垂眉眼,温驯的点了点头。
有时候真的会在闲适的午后想些事,当雨后和煦的阳光洒在你身上的时候,在回忆一些往日一些沉寂的事,细细品味一下,或许可以尝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画笔刷刷的画着什么,少女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她却仍然一丝不苟的戴着帽子。
汀月寒坐到她的身边,微笑的打起招呼来:“你好啊。”
少女怔愣了几秒,也笑起来,凹陷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哥哥,是你啊。”
汀月寒变出一把糖递给少女,温柔的问她:“你在画什么啊?”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只……只是一些景物而已啦,不好看的。”
“可以给我看看吗?”
“嗯。”
素描纸上,呈现的是院落中央的银杏树,银杏树高大伟岸,树叶茂盛,线条流畅,就像是将树扣下来印在了上面。
“你好厉害啊。”汀月寒丝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少女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谢……谢。”
“对了,哥哥你是又生病了吗?”少女就像是突然获得了朋友一样的开心,突然问道。
汀月寒:“没有,我只是来这里检查的。”
“哥哥是很厉害的人吗?”
“对啊,哥哥是很厉害的人,你以后也可以和哥哥一样厉害的。”
接连的几天,汀月寒都会到医院来,总是隔着病房门和少女遇见几次。
可他很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叙旧。
少女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了,她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
她得了绝症,头上的长发早已掉光,光溜溜的,全身只剩皮包骨。
以现在的技术,消除病毒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期间沉重的医疗费用并不是普通家庭可以支撑的。
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在这个利益至上的世界里,她是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世间百态都听从着时光的摆布,真正的悲哀,是亲人的离别,是时光的淡忘,是你我之间那无法跨越的隔阂。
越是繁华的地方,贫苦就显得多么渺小,巨大的贫富差距,至使很多的不合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