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胡吉瑞喝了口水后,说了句“东西带到了,我也回去吃饭了”,这才拿上自家的东西回家去。
胡孝义和李爱花跟着去屋外送了送,这才回屋来。
进门李爱花看着几人说了句“你们先吃,我把这儿收拾一下”,便把东西往自己的屋子里拿去。
胡孝义听着,自顾自的上桌吃饭。
周家几人见李爱花一个人能行后,也继续吃饭了。
饭后,这些新毛巾,和牙膏、牙刷就投入使用了。
因为牙刷不多,所以每两人一组,牙膏共用。
唯独胡林换了新的牙刷。
大家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毛巾和家里原有的,除开胡林得了一张新的。
家里其余人新、旧毛巾混合着用,这样下来每人都有一张独属于自己的毛巾用。
但除开胡林手里的那张新毛巾,其余的新毛巾都在周家人手里。
对此周家人都感动极了。
许明珠说什么都要给钱,李爱花又不让。
两人你来我往的掰扯了半天。
最后钱没给上,关系倒是更亲密了。
没过几天,家里也收到了一个包裹和一封信。
是周怀景寄来的。
李爱花看了署名后,放旁边没动,等周家人下工回来给他们。
傍晚,几人下工回来。
李爱花见人回来,根周家说了放在一边四方桌上包裹的事儿。
周家人听后,都激动的过去看信。
兄妹俩都知道这是大哥的信,但李婶子说了,要等爸爸、妈妈回来再看。
所以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么激动。
两口子一起看了信后,又把信递给老两口看。
接着,他们就开始拆包裹。
这时胡林也背着背篓回来了,胡孝义见着,帮着胡林把猎物拴在屋外的鸡鸭棚里养着。
把活的处理完,胡林又背着背篓去了厨房。
路过客厅,看见拆出来的包裹里面有牙膏、牙刷,勾了勾嘴角。
心情颇好的她,把背篓里的野味去厨房跟李爱花做交接的时候,声调都轻快了些。
惹得李爱花多看了她好几眼,狐疑的问:“闺女,你干啥这么高兴?”
“没什么。”胡林回了一句,把背篓拿去屋后边的小溪里把血迹洗了。
李爱花看着胡林离开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
没一会儿,李爱花正要把菜端出去,就见许明珠来了厨房。
面上神采飞扬的,“李姐,怀景寄了好些牙膏和牙刷回来。
我看了一下,咱们今后都可以一人用一个牙刷,两人共用一支牙膏了。
怀景还说了,以后需要什么只管写信跟他说。”
“哎哟!这前后脚的,整得像说好了似的。”
李爱花说胡军、周怀景寄的包裹相隔时间近的事儿。
“谁说不是呢!真是赶巧了。”
许明珠搭了一句,帮着李爱花把菜端出去。
胡林回来见着,把背篓放在门口檐下晾着,去内檐下舀水洗手,准备吃饭。
饭后,李爱花和许明珠在分牙膏、牙刷。
周弘乾单独找胡林了说话。
“怀景在信里说,你要的自行车票弄到了。
但现在他那边,这段时间他不太方便,只有等到下个月再给你寄过来。”
胡林点头,“我知道了。”
自行车也不是什么急需的东西,也不是很着急。
话头到此结束,但周弘乾明显还有话要说。
胡林瞧见,邀约,“去外头走走?”
周弘乾点头同意。
胡林看向李爱花,“我们出去逛逛。”
“诶。”李爱花看着两人应了一声。
周弘乾见许明珠看过来,也眼神示意、安抚了一下。
两人往屋外走去。
他们没往上山去,沿着往村里去的路慢慢的走着。
此时暮色沉沉,两人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
他们二人若说以前,身份那是云泥之别。
但现在,大家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要让人知道前因后果,也是一件让人唏嘘不已的趣事儿。
没沉默一会儿,周弘乾就率先开口。
“前几天,我去了一趟村长家。
村长说只要你们家愿意,我们一家就可以一直住在你们家里。
若到时候上面有人要下来检查,他会提前通知。
再让我们一家人和隔壁老郑对调住几天,糊弄过去。”
“但你还有疑惑。”胡林接话。
周弘乾面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的语气中却透着疑虑。
而他也并没有掩饰,显然是刻意的。
这就是不同身份人,说话的方式。
点到为止有很多种,这也是其中之一。
说些话,让人去猜这弦外之音。
跟这种人说话,费脑子,也费心力。
“是的。之前村长对我们一家的态度不是这样的。”而这唯一的变数是胡林。
周弘乾话没说完,但足够让胡林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