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二十三四岁的人了,生个病怎么那么难搞?又不是二十三四个月的小孩!
江清梨睡得迷迷瞪瞪的,嘴巴里含
着咬碎两瓣的纽扣,梨涡一抿一抿的,压根没有一点听话顺从的意思。
程屿用手推她肩膀,用虎口捏她的下颌腮帮子,试图将她的嘴唇和牙关掰
开。
未果。
睡梦中,小狐狸笑得足够坏,程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曾像这样抓耳挠过腮!
“江清梨……”
眼中一抹红色闪过,是女孩烧到晕色的脸颊,也是她永远藏着甜酸水果味的红唇。
程屿的心脏一下子膨胀到胸腔发紧。
下一秒,他端起江清梨的下颌,忘情吻了上去。
磨开女孩的唇,撬动她紧闭的珍珠贝齿。
程屿用舌
头扫探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角落,终于把纽扣的碎片一点一点卷出来。
这大概是第一次,他吻她与性无关。
但性往往会想要发生得与吻有关。
程屿觉得身体很难过。
但江清梨这个样子,他总不能让自己像个畜牲似的?
给女孩喂了水和退烧药,程屿将她抱在臂弯,一直抱到她开始出汗。
凌晨两点,江清梨的衣衫都已经快要被汗水浸透了。
程屿随便翻了翻她的衣柜,想给她找一件睡衣或者T恤,给她换上。
可是众所周知,全世界99%的男人,都有一种在家永远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病。
程屿抹黑难度更大,更何况这还不是自己的家。
折腾半天,床单被罩揪出来不少。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明早不够江清梨收拾了,遂放弃。
他打了个电话给陈凛,叫他去买一套女式居家衣。
可问题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哪里还有商店在开门呢?
“程总,明天一早可以么?”
可以个P啊,江清梨现在浑身都湿透了,好不容易弄好的伤口,万一再感染了怎么办?
于是陈凛总有办法,他从程屿的办公室找了一套他的干净衬衣,给送了过来。
程屿给江清梨换好衣服,一直等到天快亮,看她终于退了烧,人也睡沉了,才放心呼出一口气。
地板上被他拽出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整被和衣物,估计明天又要江清梨收拾,程屿简单理了理,将它们一一堆叠好。
可就在这时候,他在最
连衣裙的花纹有些奇怪,纯红的颜色,宽松款式,上面有很多大片的白色的像血迹一样的花纹。
程屿很少看到这样的衣服,因为即使从一个直男的眼光来看,这种衣服的设计也已经非常怪异了。
他将衣服取出来,一股尘封的充满诡异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一件红色的带白色花纹的裙子。
而是一条——
纯白色的,但几乎已经被鲜血染透的裙子。
那些白色的花纹,其实只不过是少量几块还幸免的布料,没有完全被血玷污!
这样的出血量,几乎可以想像裙子的主人遭遇了什么样的创伤。
或许,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江清梨是什么时候醒的,此时此刻,她就那样站在程屿身后,眼睛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