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不能去吃一次你家的混沌了，真遗憾啊……

我想那一定会非常美味，阿里嘎多……”

……

宇智波夜这天到最后都不知道他为何主动寻死，直到很多年后还偶有回忆。

他有些忘不了那个眼神。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杀掉的同族之人，就连跟他有仇怨的宇智波大岛他都没有选择直接杀掉，他喜欢细水长流……

而那眼神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有欣喜，有欣慰，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老年人看后辈孩童的一种柔情。

这让他有些颇不舒服。

他被共情到了！

但直到他拿走刹那的眼睛，他也没明白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情绪。

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杀我吧？

更有甚者，他甚至是想要将他身后，以及所有族内的反抗者清除？

“很荒谬，但……是这样的！”

大长老宇智波城炎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浑浊的老眼中忽然流下泪来。

“他或许是知道了什么东西吧，事实上，他从被木叶放出来的那一刻就想寻死，我了解他！”说到这，大长老语气忽然有些郑重的说道：“孩子，你知道么？当年的事情，你爷爷根本就没有出卖刹那，他胸口的那一刀，是他自己斩的……”

轰！

几天后，见到从楼兰回来的大长老后，宇智波夜闻言心中忽然一颤！

握着一只玉瓶的手掌忽然发紧！

懂了。

他全都弄清楚了。

一种亲手杀掉可能是他世上唯一还剩下的关系亲密的长辈之感觉忽然涌进全身！

他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拳头攥紧。

但大长老却还是在继续说着，回忆着：“那是很多年前了，刹那跟你爷爷的关系最好，呵呵呵，当年的叛乱，实际上并不是由你爷爷挑起，但也提供了很多帮助。

事情败露之后，刹那主动演了一出戏，结果嘛，你也知道了！”

“也就是说，当年的事情其实我爷爷是共谋？

这事情，都还有谁知道？”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眯。

大长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是随意回答：“撒，谁知道呢？我不知道，但这事水户应该是知道的吧？

说起来，她能跟你相处的这么愉快，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宇智波夜闻言看了大长老一眼，没看懂他的心思，似乎只是随意的说出一点般一笔带过。

他却忽然联想到，第一次在千手一族门前吃到的闭门羹。

“哈，我也没有完全想到呢！这可真有意思！”

双眼微垂，他忽然这样说着。

“啊……从那以后，你爷爷就变了，他变得很贪财！”

“贪财？”宇智波夜莫名想起被自己祸害光了的那些珍藏。

“对！或者说更谨慎，也更加危险！他正游离在理智与黑暗边缘！说起来啊，若论手段，你爷爷才是我们三人中之最啊！

孩子……

他喜怒无常，他手段凌厉，他对敌残忍！

他……很可怕！

或许也正是察觉到这一点，团藏那家伙才会选择不顾一切的对你们一脉出手吧？！

只是他没想到你这个所有人都没放在眼里的小子，会成长到今天这般地步……

他……是在故意让别人惧怕我们宇智波一族！”

“可怕？！惧怕？！”

宇智波夜咀嚼着这两个词语，再怎么看，这都不是一句夸赞吧？

“不！孩子！”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大长老忽然开始变得正色说道：“永远不要让人忘记你的可怕，永远也不要让人轻视我宇智波一族！

我宇智波一族，就该是可怕的！！！

要让他们胆寒，要怕的要死！！！

这！

才是真正的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