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我外公的私生子,真名叫裴祁,祁只是是他母亲的姓氏。”
“我不知道这些,听到他的话之后大脑是懵着的,我、我从来都没想过,我知道我外公私生子很多,但是我真没想到会是他......”
赵钧首先恢复了镇定。
“冷静一下,听我说,很多事情都是旁观者清,不要听他一面之词。”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提到过裴祁这个人,说你们是好友,我当时就很奇怪,明明年纪差了将近二十岁,如果你们是现在相识的那无所谓,你有成就,他可以从你这获得价值,相辅相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现实是,他在你几岁时候就认识了你,还一直与你保持密切联系,甚至过生日还会送你大额礼品,却始终没有借助与你的关系,从澜韵获得任何利益,这很不符合常理。”
裴璟只是陷入了思维误区,被他一点,很快反应过来。
“所以说,他一直在我身边扮演好友角色,甚至不惜改名换姓,就是想让我出那场车祸?”
“为什么?”
赵钧摊摊手。
“那我就不知道了,信息太少,不过我建议啊,您可以直接去问问裴董。”
裴璟看他一眼。
“那我找你有什么用?”
赵钧有些头疼,透过屏幕,他仿佛又看到裴璟第一次来找他做心理治疗时的模样。
“哎呀,从你高中开始,我就劝你和您母亲聊一聊,这么多年了......”
打断他的话,裴璟将脸别过去。
“没什么好聊的,虽然裴祁的话还存疑,但她不待见我是真的。”
想到他简略讲过的童年经历,赵钧叹口气。
太过复杂的家庭关系,太敏感的小孩,家长在成长环境中的缺失,不交心的朋友,冷漠外表下自卑拧巴的性格......
这是这么多年,他对裴璟性格的解读。
“那,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两位朋友,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裴璟看了眼桌子上的大购物袋。
“我在瑞士做手术,我醒来后的第二天,齐赫就来了,陆鸣一没有来。”
“他去澳洲拍婚纱照了。”
听到裴璟刻意强调这句,赵钧停下记录,抬头去看他,问出心中疑惑。
“你很喜欢澳洲?”
裴璟很诧异。
“一个走在路上随时有可能被袋鼠踹翻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喜欢?”
赵钧摸了摸下巴,试探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特地强调,难不成是......想拍婚纱照?”
裴璟扭头去看远处覆着雪的山脉。
“我只是随口一提而已,你不要过分解读。”
挑了挑眉,赵钧在记录本上写下几个字。
“那好吧,我们现在来聊聊你的朋友,从齐赫开始。”
裴璟又去看桌子上的购物袋。
“没什么好聊的,我从小就知道,齐赫不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只是因为他家里和澜韵有合作,他听他爸妈的话而已,当然,陆鸣一也不是。”
“相比之下,他们两个更像朋友。”
这么多年,总算问出些不一样的,赵钧有点激动,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
“既然你从小看出来了,那小时候为什么还答应跟他们一起玩。”
裴璟无所谓地看他。
“反正那时候,除了他俩,也没人愿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