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后微微一笑:“臣妾喜欢舒窈,自然想要为舒窈考虑。”
“舒窈虽已经与温国公划清界限,可她身上到底还留着温国公的血脉,她与温国公的关系满是无论如何都断不干净的。”
“然而温国公犯下死罪,他所毒害之人,还是舒窈的母亲,这件事一旦传出去,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必定会将矛头对准舒窈。”
“臣妾可不忍心让舒窈被这些人针对,臣妾也不愿看到景寒喜爱的女子成为众矢之的。”
“因此,臣妾恳请陛下,看在楚家、看在景寒的面子上,给舒窈一份依仗。”
“依仗?”
皇帝听着皇后骤然转变的自称,心中便咯噔了一声。
直觉告诉他,皇后所求,必定是让他十分为难的。
不然夫妻做了这么多年,皇后又怎会突然自称起了“臣妾”。
要知道,只有在外人面前,或是有求于自己时,皇后才会这样说话。
皇帝脸色几经变化,还未答应,便见皇后朝着自己跪了下来。
“朕答应你便是了!”皇帝见状,连忙将人搀扶了起来,“朕与你多年夫妻情分,你要什么朕不答应你?你何必委屈了自己?”
“臣妾也知道,此事会让陛下为难。”皇后压低了声音,“只是臣妾为了舒窈的未来着想,不得不这样做。”
“你先说。”皇帝揉了揉眉心,他真是拿皇后没办法,“朕听完后再做决定。”
“臣妾是想着……”皇后压低了声音,“为何不将温国公的爵位给舒窈?按理来说,舒窈才是继承爵位最佳的人选。”
闻言,皇帝脸色一变:“可她是女子,大黎……”
“可是大黎也出过女皇帝。”皇后正色道,“陛下,舒窈有这个能力。”
“论才干,她远比温国公出色,您难道还没发现吗?能拆穿信王的阴谋,能让北狄公主高高兴兴回北狄之人,是舒窈。”
“论胆识……她能够以一己之力抗衡信王,又能在大军压境时临危不乱,在外为景寒分忧。”
“这样的才干胆识,她才是温国公府最能继承爵位之人。”
“温国公府旁系的孩子,臣妾早已派人打听过,也看过几个,都不堪大用,与其让这样的人袭爵,倒不如直接将爵位给舒窈。”
皇后一番话,让皇帝原本坚定的神情变得松动起来。
皇帝皱着眉,沉吟片刻:“你容朕想一想。”
这样的大事,太常寺那边恐怕不会同意。
皇帝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你还真是给朕出了一个难题。”
闻言,皇后轻笑了一声,替他抹平额间的皱纹:“陛下,可这件事,也只有您能办成,总不能让景寒带兵围了太常寺,逼太常寺的诸位大人给这个爵位。”
听得这话,皇帝也笑了出声:“你别说,关系到他王妃的事,他比谁都上心,说不准还真的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