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江映月病了(1 / 1)

江映月在阮景盛家门口下了谢云礼的车,脚步略显沉重地走进屋内。阮景盛早已等候多时,见她进来,赶忙迎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

谢云礼本想再多陪江映月一会儿,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父亲谢总的来电。谢云礼歉意地看了看江映月和阮景盛,走到一旁接听电话。电话那头谢总的声音严肃而急促,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讨。谢云礼听着电话,眉头渐渐皱起,不时低声回应着。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的手,轻声说道:“映月,你别太难过,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江映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景盛,我没事,都会过去的。”

谢云礼挂掉电话后,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映月,景盛,我爸那边突然有事,我得回去一趟。”江映月和阮景盛对视一眼,江映月说道:“云礼,你快回去吧,我和景盛两个闺蜜自己聊聊天就好,不需要其他人陪啦。”谢云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心疼地问道:“映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一个人扛着。”江映月再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平板,打开文档,开始默默地写新书的大纲。

过了一会儿,江映月打破沉默,语气平淡地说道:“景盛,我打算这个月写30万字的更新,让读者们眼前一亮。”阮景盛看着江映月专注的神情,心中明白她这是受了刺激,想用写作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以往江映月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沉浸在写作中,通过文字来抒发内心的情绪。阮景盛没有阻止她,只是轻声说道:“好,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江映月微微点头,手指在平板屏幕上不停地滑动,脑海中思绪万千,将那些复杂的情绪都融入到笔下的文字中。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平板偶尔发出的提示音,仿佛在陪伴着江映月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阮景盛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江映月,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尽快从阴霾中走出来。

江映月的指尖在平板上飞速跳跃,屏幕冷光映得她眼睫下的阴影更深了几分。阮景盛端着热可可过来时,发现文档字数统计已经跳到8765,而窗外春雨渐沥,打在玻璃上的水痕正好切开江映月侧脸的轮廓。

"还记得我们高中逃课去旧书摊吗?

"阮景盛突然伸手挡住屏幕,

"你每次写不下去,就要摸那本《百年孤独》的封皮。

"她从书架深处抽出本泛黄的书,书脊上还留着江映月当年用荧光笔画的星星。

江映月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忽然瞥见书页间滑落的拍立得——十七岁的她和陆承影在图书馆窗边对坐,阳光穿过他指尖的钢笔,在她稿纸上投下摇晃的菱形光斑。那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他送我的钢笔......

"江映月突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你说他是不是也给冷蔚送过过。

"平板从膝头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阮景盛弯腰去捡,看见文档里女主角正把定情信物埋进蓝雪花丛——那正是冷家大院独有的品种。

窗外惊雷乍起,雨点裹着花瓣拍打玻璃。江映月突然抓起平板疯狂敲字,文档里男主角跪在暴雨中挖腐烂的檀木盒,指缝渗出的血染红了里面的麦穗标本。阮景盛望着她痉挛的指尖,突然想起心理医生说过的创伤性代偿——此刻江映月不是在创作,是在把记忆剁碎了喂给虚构的角色。

凌晨三点,文档字数定格在30145。江映月蜷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平板还亮着最后一段描写:蓝雪花吸饱了血,在月光下开成冷家徽章的形状。阮景盛轻轻抽走她握着的触控笔,发现笔杆刻着极小的一行俄文——那是去年陆承影特意飞去圣彼得堡定制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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