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菠萝食物中毒了。
一直在拉肚子,还起了红疹。
章节很乱,等我缓一会白天调整。
骇人的脸色让江月吓的站立在原地,萧云笙也意识到他情绪翻涌的异样,指腹微微用力声音缓缓:“等我回来。”
江月怔怔的看着男人逆光平静沉郁的面色,心里复杂像是身体中掺了尖锐的冰,一点点流动,让她的五脏六腑痛入骨髓。
“将军……”
看着萧云笙晃动着缰绳让马调转方向继续前进,江月挪动着身子扑过去,被扬起的黄土扑了眼。
好在萧云笙及时拉进缰绳。
看见江月一身狼狈,身上再无往日冷静自持,萧云笙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只是瞬间那双狭长的眼眸恢复了淡然。
“我如你所愿,做了这有担当的主子,你又何必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你说的很对,既然江月姑娘救我如危难,我自会从此爱她护她,这样也解决了外面那些离谱的风言风语,你从此也不必烦忧。如此,你可满意了?”
说完,萧云笙便抬腿夹了下马腹。
马儿开了欢的甩开蹄子很快就带着萧云笙跑远。
江月支撑许久的一口气猛地泄了,整个身子的重量瘫软在腿上。
萧云笙眼底的疏远就像看不见的暗器一般在江月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搅弄。
都是见过傅蓉后,将军就变了个样子。
缓缓换了几口气,江月才生出一些气力,拖着脚步回到萧府。
谁见到她一脸的苍白狼狈的面色都为之一震。
拉扯着她不住的询问。
可江月却没一点解释的心情,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房中。
将房门关上后依靠着门坐在地上。
纤长的睫翼都在轻颤,江月偏过头去,一眼就看到
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
【是留,是走,皆随你心。】
若是从前,她定会愿意留下。
可经历这么多事,她……
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江月一直从天亮坐到了天黑,等屋外打更的声音传了进来,也没等来萧云笙回来,勉强撑起精神准备洗漱了一下提前休息。
等她睁眼已是半夜。
夜来香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中药味让江月顿时从困顿中清醒,看着床边坐着的人,急忙伸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检查着。
“哪里受伤了?可是陛下追责了?”
她这样担忧的模样,此时被萧云笙看在眼底。
见他不开口,江月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鼻腔微微发酸微微颔首,泪水却不争气地从眼中滑落。
她越是着急,萧云笙反而不急着开口。
晃了晃手里的药瓶,无声催促着。
“不是我受伤,是我从宫里讨了一瓶药,活血化瘀最合适。”
那瓶子虽小,但晃动果然一股子药气扑面而来,江月放下来,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
江月缩了缩脖子,就想要接过那药签到一旁的镜子前,自行上药。
细长的手捏着竹签,怎么看都像画里一般,却不容置疑。
见她扭捏为难还是不动,萧云笙笑了笑:“你没醒时,我帮你涂药可比此时容易的多。”
江月心里一顿,只能老老实实褪去衣衫任由他的动作。
清凉的药膏覆盖在肩头上,带着一股苦涩的药气,这药和萧云笙身上夜露香融合成一起,让人心都跟着潮湿。
指尖点过那些酸痛最甚的位置,微凉的药膏舒缓,但很快成了一股股热转进身体,转入人的心里。
萧云笙袖子时不时随着动作擦过江月的鼻子尖,痒痒的,提醒着两人,他俩这会的亲昵和谐。
江月抓着手,突然看到面前摆放着几个熟悉的匣子,她为数不多的药都被翻出来摆弄成一排。
其中一瓶,还是当初他送给傅蓉,又被傅蓉赏给她的。
“将军怎么连这个都找出来了,倒让人不好意思。”
自从东窗事发再回到这个院子,她就把当初替傅蓉做事穿的用的都收起来,免得日日看着烦心。
“这有什么。”
头上一直轻柔的手微微一顿,轻描淡写道:“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他是体贴和他欢好受伤的妻,所以特意想要上药,傅蓉没给他机会,自然也就错过发现异样的机会。
有时候一叶障目的迷局。
绕了一大圈,其实缘分冥冥之中早就定好了。
等上了药,萧云笙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硬生生将江月看的不好意思了,才做罢。
“您看什么呢。”
“性格,你同小鱼儿都是一样的性子,之前第一次见星星我还只当她和小鱼儿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倒是觉得你更像。”
萧云笙说这话时,眼底都是挡不住的思念。
“那萧鱼儿小姐和将军长得像么?”
“不,不一样,我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更是不同的性格,我冷漠,她热情,我脑子里只有军营,她心里装着山河秀华。就像一个人被分成完全黑白的个性,她是站在阳光下的白,我是守在黑夜里的黑。她还不会说话就懂得体贴。”
江月不懂有哪些不一样,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的人,忍不住摇头:“将军怎么会是黑。”
“你们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黑和白的区别。”
她听见过萧云笙对萧鱼儿的愧疚。
她看见过。
那些动人的柔软。
“家?”
萧云笙唇齿间轻轻重复着这个字眼,一瞬间眼底都是薄凉的嘲意,见江月紧张的盯着自己,又柔了眉眼:“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家人,萧鱼儿身上受过许多的伤,很多伤都险些要了她的命,都是我奶奶打的,见她实在不是学武的料,这才作罢。而小鱼儿,其实只是奶奶给我挑选的用来垫脚的。若是萧鱼儿能活到今日,奶奶会把她推出来挡住萧府未来的危机。”
萧云笙眉梢微挑,别有深意地扫了眼江月攥得通红充血的手,眼底的冷意格外清醒,他话没有说完,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他未尽的话语是什么。
江月听的懵懂。
陛下要杀萧云笙。
偏明面上还能坐在一个桌前吃饭,一问一答的聊着天。
可私下,竟然这么多波涛汹涌的危险。
只觉得京中大院里的门道似海,看不见底的黑暗,更闹不清楚的危险。
她想起送药那日,萧云笙拿着药瓶漫延的不甘愤懑。
也记得萧云笙那可怖的森森伤口。
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最近这些危险是不是都同院子里那位有关。
“将军,您……”
忽然脚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包裹。
这包裹颜色深,放的地方又不容易被人瞧见。
江月还以为是将军留下的,可打开一看却沉默的垂下了手。
萧云笙。
满桌子摆满吃的玩的小东西,都是萧云笙平日最爱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