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这些日子大病小病不断,就这样奔波了许久,身影显得异常消瘦。
一支支羽箭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后背,箭头从胸前透出,鲜血如泉涌般顺着锋利的箭头滴落。
不仅如此,江衍的身上还插着不少恭亲王手下士兵趁乱刺来的长剑,这些长剑几乎将他整个人穿透,他的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上去惨不忍睹。
好痛啊……
江衍的意识逐渐模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痛难忍。
他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双腿一软,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眼看着江衍就要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栽倒在地,江将军满脸惊慌地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扶住。
然而,此时的江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被刺穿,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急速流淌。
眨眼间,他的膝盖下便汇聚了一滩猩红的血泊,触目惊心。
“阿衍……臭小子别睡……”
江将军看着自己怀中不省人事的小儿子,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他。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儿子撑着扶起,仿佛他是一件无比珍贵的瓷器。
江子逸率领着一众亲卫,与君临渊的手下一同护着江将军和江衍朝里屋走去。
此时的君临渊,双眼猩红,眼眶中似乎有泪水在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太子令牌,用嘶哑的嗓音喊道:“本太子在此,所有人听令!恭亲王扰乱朝纲,毒害陛下,截杀太子和有功之臣,此乃大逆不道之罪,立刻将其拿下,三日后赐鸠酒一杯,以正国法!”